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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粮营探虚实,砚台传警破危机
松风村的夜色如墨,唯有几处窗棂透出微弱的烛火。沈砚冰攥着刚刻好的“警讯”砚信牌,指尖在朱砂填涂的纹路上来回摩挲——方才柳长庚的旧部带来消息,天阙已增派三百精兵驻守溪南村粮库,还在粮库四周挖了深沟、布了铁丝网,比之前的布防严密数倍。
“这样硬闯肯定不行。”傅时宴将布防图铺在烛火下,指尖点在粮库西侧的一处标记上,“这里是粮库的排水口,早年我去过溪南村,记得那排水口能容一人通过,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堵上。”柳长庚凑过来看了眼,眉头微蹙:“就算没被堵,排水口外也必定有守卫。不如我们 tonight 派人去探探虚实,摸清守卫的换班规律,再制定计划。”
沈砚冰立刻起身:“我去。我身形轻,又懂些隐匿之术,不容易被发现。”傅时宴刚要阻拦,便见沈砚冰已摸出腰间的短刀,眼神坚定:“你伤还没好,清辞要守着砚信牌,柳先生还要联络各方,只有我去最合适。”柳长庚沉吟片刻,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的铜哨:“这是我们旧部的联络哨,若遇危险,吹三声短哨,我会安排人在溪南村外接应你。”
三更时分,沈砚冰换上夜行衣,借着夜色往溪南村摸去。山路寂静,只有虫鸣与风声相伴,他避开几处天阙的暗哨,终于在四更天抵达粮库附近。粮库外的深沟泛着冷光,铁丝网在月光下映出尖锐的影子,每隔十步便有一名天阙卫手持长刀来回巡逻,腰间的银纹令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沈砚冰伏在远处的草丛里,目光紧盯着排水口的方向——那里果然有两名守卫,正靠在墙边打盹。他屏住呼吸,等巡逻队走过,悄然摸出几块碎石,朝相反方向掷去。碎石落地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守卫,两人立刻提刀上前查看,沈砚冰趁机如狸猫般窜到排水口旁,手指扣住石壁的缝隙,轻轻一跃便钻进了狭窄的洞口。
排水口内潮湿昏暗,弥漫着霉味,沈砚冰弯腰前行,借着从缝隙透进来的微光,隐约看到前方有光亮。他放慢脚步,悄悄探出头——只见粮库内堆满了粮袋,几名天阙卫正坐在角落喝酒,墙上挂着一张新的布防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明日增派五十人守粮库,押送粮草往天阙主城”。
“得把布防图抄下来。”沈砚冰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刚要动笔,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刻躲到粮袋后面,只见一名身着锦袍的将领走进来,对着喝酒的天阙卫厉声呵斥:“都给我警醒点!柳长庚的人说不定今晚就会来,要是丢了粮草,你们都得掉脑袋!”
将领走后,天阙卫们不敢再懈怠,纷纷起身巡逻。沈砚冰趁机快速抄下布防图,刚要原路返回,却听到排水口方向传来争吵声——是方才的守卫发现了洞口的痕迹!他心中一紧,刚要摸出铜哨,忽然看到粮库的后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竟是苏清辞!
“你怎么来了?”沈砚冰压低声音问道。苏清辞递过一把短剑,眼中带着焦急:“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外面的守卫发现了洞口,我们得赶紧走!”话音刚落,粮库的门突然被撞开,数十名天阙卫手持长刀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方才的锦袍将领:“拿下他们!别让柳长庚的人跑了!”
沈砚冰拉着苏清辞躲到粮袋堆后,短刀出鞘,与冲上来的天阙卫缠斗起来。苏清辞的剑法灵动,避开天阙卫的刀锋,剑尖直刺对方的手腕。两人配合默契,一时竟挡住了天阙卫的进攻,可天阙卫人多势众,渐渐将他们逼到了角落。
“吹哨!”苏清辞喊道。沈砚冰摸出铜哨,正要吹响,忽然听到粮库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几声短哨响起——是柳长庚派来的接应人员!天阙卫们顿时乱了阵脚,锦袍将领怒喝:“别管外面的人,先拿下这两个!”可话音刚落,粮库的屋顶突然被掀开,几名身着黑衣的人跳了下来,正是柳长庚的旧部。
“快走!”一名旧部喊道。沈砚冰与苏清辞趁机跟着他们从屋顶逃出,借着夜色往溪南村外跑去。身后传来天阙卫的追赶声,直到跑出数里地,才与前来接应的傅时宴汇合。傅时宴见两人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连忙递过水壶:“怎么样?摸清布防了吗?”
“摸清了,还抄了新的布防图。”沈砚冰接过水壶,喝了口水,“天阙明日要增派五十人守粮库,还要押送粮草去主城。我们得在明日天亮前拿下粮库,不然就没机会了。”众人不敢耽搁,立刻返回松风村,将抄来的布防图铺在桌上,连夜商议对策。
柳长庚看着布防图,指尖点在粮库的粮仓位置:“粮库有三个粮仓,分别存放稻谷、小麦和杂粮。我们可以兵分三路,一路从排水口进去,控制中间的粮仓;一路从后门强攻,吸引守卫的注意力;还有一路绕到粮库东侧,截断天阙卫的退路。砚冰,你带旧部从排水口进,时宴,你带村民从后门攻,清辞,你带猎户去东侧埋伏,我则带一队人在粮库外接应,防止天阙的援军赶来。”
众人分工明确,各自去准备。沈砚冰跟着旧部检查装备,又将刻好的“进攻”砚信牌分发给每个人,嘱咐道:“看到砚信牌举起,就立刻行动,千万别乱了阵脚。”旧部们纷纷点头,他们大多从天阙逃出,对天阙的行事风格了如指掌,此刻更是摩拳擦掌,誓要拿下粮库。
天快亮时,众人悄悄抵达溪南村粮库外。沈砚冰带着旧部摸到排水口旁,见守卫正打着哈欠,便朝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两名旧部立刻摸上去,捂住守卫的嘴,将其制服。沈砚冰钻进排水口,刚要招呼其他人进来,忽然看到远处有火光闪烁——是傅时宴他们开始强攻了!
“走!”沈砚冰低喝一声,带着旧部快速穿过排水口,冲进粮库。中间的粮仓外只有两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旧部制服。沈砚冰撬开粮仓的锁,见里面堆满了粮袋,心中一喜,刚要派人去通知傅时宴,忽然听到粮库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天阙的援军到了!
“不好!”沈砚冰立刻摸出铜哨,吹了三声长哨——这是“有援军”的信号。不一会儿,柳长庚带着人冲了过来,与天阙的援军缠斗起来。粮库内,傅时宴也带着村民攻了进来,天阙卫腹背受敌,渐渐败下阵来。锦袍将领见大势已去,想要点燃粮仓,却被苏清辞一剑刺穿手腕,长刀“当啷”落地。
“拿下他!”傅时宴喊道。村民们立刻围上去,将锦袍将领捆了起来。沈砚冰看着满仓的粮食,又看了看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中松了口气——他们终于拿下了粮库!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组织村民搬运粮食,将其运往松风村附近的山洞。路上,沈砚冰见傅时宴胳膊上的绷带又渗出血迹,便递过草药:“先敷上,别让伤口再恶化了。”傅时宴接过草药,笑道:“没事,拿下粮库,这点伤不算什么。对了,柳先生说,等粮食运完,我们就去砚台山集会,现在已经有十几个村落的人赶过去了。”
沈砚冰点头,目光扫过远处搬运粮食的村民,只见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摸出怀中的砚信牌,上面的“聚义”暗号在晨光下格外清晰,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力量——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打败天阙,还这世间一个太平。
傍晚时分,所有粮食都已安全运到山洞。柳长庚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欣慰:“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砚台山,与其他村落的人汇合。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掀起一场反天阙的风暴!”沈砚冰与傅时宴、苏清辞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这场仗,他们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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