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社恐的第十天
最后我还是婉拒了烛台切光忠。
但…当我看到烛台切光忠掩不住复杂的表情时,突然意识到。
身为社恐的我只需要拒绝这场吃饭邀请就好,但其他人开始考虑的就多了。
够了,你们不要太会脑补了啊!
于是,我纠结再三,低沉出声:“那我们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烛台切光忠迷茫微笑。
“嗯…我的意思就是,我找个角落吃就行。”
烛台切光忠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以一种含着感动的语气开口:“好,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他示意我跟他走,“您跟我来就好…”
“主上去时政了,所以只有大家在。”
啊?刚刚说什么风大了点我没听清可恶,这一定是幻觉吧……
“您不用拘束…”
跟在烛台切光忠后面进门的我看到的是聚在一起的各位刀剑付丧神。
救命,青若的差一点满图鉴果然不是盖的…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么多人,饭还没端齐人就满了是不是有点离谱了救命救命……
或多或少的目光隐隐约约的落到我的身上。
我的腿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极其迅速的后撤一步。
“那什么光坊啊,我堆的雪人好像生孩子了十万火急,我去看看男孩女孩…先撤了不用送……等会再来吃……”
放下盘子的烛台切光忠下意识一把抓住我的袖子。
我拽了拽袖子,没拽动。
气氛十分僵硬,我拿出毕生的毅力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蹲下去自闭的反应。
烛台切光忠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凑过来挡住了我,低声问道:“您没事吧?还好吗?”
有了遮挡物,我感觉好点了,“额……”
我要说点什么吗?我要说什么啊?一想到可能有那么多人看着我就要窒息了,天杀的我为什么不能报警抓自己好让我免受这社死之苦。
我真的,我单知道我可以悄悄的进村,但我却不知道,村口早就坐满了全村人……
咪酱你小子为什么迟报军情啊,你是敌方的特务吗?
人的一生,好像也很快,看,这么快就要社死了,真是太开心了(强颜欢笑jpg.)(比心jpg.)
大脑的思考只在一瞬间,但放空大脑的身体会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它会下意识的开始颤抖,然后不由自主的想蹲下去给自己安全感。
我不知道被挡住的其他刀剑付丧神怎么看,但眼前的烛台切光忠确确实实肉眼可见的慌的一批。
救命,一下子,就吓人吓大发啦。
我试图起身,发现自己麻了(字面意义),起不了一点。
毁灭吧,就现在(生无可恋jpg.)
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大家想的那么严重,结果现在看来,事情变得更严峻了。
胡思乱想之际,一件被单盖到我的头上,视线被遮挡时,我听到山姥切国广的声音:“还是…先带他离开这里…”
???
感觉角色完全反了啊?!
求问,我以后,要怎么行走在这座本丸,怎么才能不想起今天的尴尬?
现在开始觉醒鹤丸国永的天赋开始挖洞可以解决问题吗?
我的确是被架出去的,两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牢牢带起,我感觉自己就像表情包里那只被拽住胳膊的猫一样动弹不得。
我颤颤巍巍的迈着脚步往出走,自觉属于那种八十拄拐老太见了都想递拐棍给我的程度。
短短的一段路,我却感觉像是在走自己的一生。
真是好漫长的处刑。(笑不出来jpg.)
过了一会,周围的人停下了。
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带着懊悔,语气犹豫的从我旁边响起:“对不起,鹤先生,如果不是我邀请你……”
夭寿了,怎么能让咪酱如此自责,这是半夜要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暗骂我真该死的程度。
我赶紧开口:“不不不,完全不是光坊你的错 ,是我自己的问题。”
顿了顿,我颇为良心不安的补充:“所以不要自责,是我高估了自己,想过来结果还是不行……”
呜呜呜,纸片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变成人了,我可以对着手机游戏发癫,但我实在做不到对着那么多实实在在的人自信say 嗨。
主打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惶恐的状态。
话说现在应该离开大广间了吧?
我悄无声息的掀开被单一角,就和一旁的山姥切国广对上了目光。
……
于是我卡在一个半掀不掀的姿势,顿感自己头大一截。
等等,这场面也太倒反天罡了吧?!
本该是被单下成员的被被眼含关心的在被单之外看着鹤丸,本该眼含关心安慰社恐被被的鹤丸披着被单进退两难。
真是何等男默女泪,令婶高呼活久见的画面。
“你…还好吗?”视线里的山姥切国广看着我,碧玉般绿色的眸带着一波关怀的暖意,恰似春水。
哦,无论多少次,这群刀子精的颜值都还是该死的迷人,被美颜直面暴击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是感叹。
“还好。”回过神之后,我不自在的揪了揪衣角,在心里深深唾弃自己,可恶,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走神!
……………………………………………………
大广间在鹤丸国永被带走之后陷入一片寂静。
太鼓钟贞宗忧心忡忡的咬着手里的馒头,下定决心吃完这个就去悄悄看看鹤先生的情况。
然后一扭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角落的大俱利伽罗,对方面无表情地端着碗汤,一脸溯行军临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
但他看到了对方扣碗的手,手指都快用力到扣的嵌进去了…
…哇哦
他无声的感叹了一声,抚了抚自己因用力攥出褶皱的衣袖。
这就是主人说的关心则乱吗?
他回想起在看到鹤先生那完全不正常的反应时,心里升起的慌乱,震惊,难过,心痛。
那个刚刚颤抖到不能起身的身影,是和他一起堆雪人,给他糖,笑着安慰他的鹤先生。
太鼓钟贞宗举起来的打算招呼鹤丸国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
他想,不该是这样啊,鹤先生应该是阳光开朗的啊,就像雪地里的太阳,即使表面清冷,但内里全是温暖。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的……
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空白,只能盯着烛台切光忠挡住鹤丸国永的后背,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山姥切国广上前,鹤先生被带走时,他下意识的要跟上,被烛台切光忠劝住:“小贞,鹤先生现在不方便有太多人跟着…”
他呆呆的点点头,坐了回去,半天才回过神来,和大广间里众多刀剑付丧神的心声达成一致:一定是遭到了很严重的虐待,才会有这么痛苦的反应。
太鼓钟贞宗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和一旁同样红着眼的物吉贞宗对上目光。
视线对接的瞬间,两个人都回想起早上和鹤丸国永的相处时光。
于是两人眼睛更红了。
呜呜呜,鹤先生,您一定背负了很多,却还在安慰我们,您真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