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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
抚远将军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皇上的身边,大有垂帘听政之意,又有男宠之嫌,朝堂震惊,但也只是低声议论。
无人敢高声言语,生怕小皇帝会说出这是我的男宠,又害怕小皇帝会说以后将天下都交给抚远将军。
这抚远将军从前是太子伴读,和皇上还有些旧情,这次皇上病笃,墨轻尘也是即刻入宫伴驾,他一进宫,皇上的病竟然就好了,甚至奇怪。
在朝臣的议论中,元珏清看向六王爷元晟。
元晟并不会忌惮墨轻尘得到元玨清的宠爱,相反,元玨清越是宠爱墨轻尘,于他越是有利。他要拉拢墨轻尘,自然是想要让墨轻尘平步青云的。在元晟的眼中,墨轻尘还是和从前一样,会为了前程,不惜一切代价。
可以委身皇上,当然也可以成为他元晟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墨轻尘懂得。
但是元晟却不太懂墨轻尘。
元玨清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平息了那小声的议论,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倦怠的模样:“今日诸位爱卿在此是为了讨论给六王爷送上什么的赏赐,朕已经想好了,还请诸位爱卿一听。”
元玨清看向了墨轻尘,对着他点了点头。
墨轻尘授意,他快步走下阶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半块虎符,双手呈递到了六王爷的面前。墨轻尘对六王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王爷,这是皇上的意思,您平定暴乱有功,为嘉奖您的忠心,特意将虎符交付于您,兵权有您的一半。”
墨轻尘说完这些话,头便低下去,众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不懂墨轻尘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虎符交出去的。
另一半虎符,在皇上的手中,能够合二为一的兵权全是皇家所有了。怎么看都像是元玨清对抚远将军的一场算计,是联合着自己的叔叔,削弱墨轻尘的权力。
这帝王不简单,战事频发的时候用得着墨轻尘,就能委以重任,不需要墨轻尘的时候就轻易将他抛弃。
有人替墨轻尘不值。
有人悄悄叹息。
元晟看到那虎符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墨轻尘会将此物交给他,这是莫大的信任,墨轻尘最后还是选择了他,丢弃了元玨清。
这是他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他做好了准备,费尽心思得到它,没想到墨轻尘双手奉上。
墨轻尘住在皇宫,能够成为他的眼线,能时刻替他监视小皇帝。元玨清在他的控制之下,他拿到这半块虎符,那就是得到了全部的兵权。
功成,近在眼前。
元晟明白了方才墨轻尘为何要对他发笑,墨轻尘那是在给他暗示,他会心想事成。
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元晟接过虎符,对着墨轻尘行礼,两人起身,目光对视,彼此都心知肚明。元晟目光穿过墨轻尘,对上墨轻尘身后,柔弱着病态着模样的元玨清。
元玨清的身子越是不好,元晟就越是安心。他立刻迈出步子,诚惶诚恐地对着元玨清拜了三拜,他说:“皇上,臣心中不安啊,臣一定好好为皇上尽心,替皇上守护这天下江山。”
元玨清没急着让自己的这位皇叔起身,他手撑着头,歪在龙椅上对着元晟笑。等他笑够了,元晟的戏演不下去,腿要跪麻的时候,元玨清才松口,懒懒起身道:“皇叔有这个心思,真是朕的荣幸。”
“这虎符可是很重要的东西,皇叔可要好好用,我的身子时好时坏,还不知道能撑多久,有皇叔辅佐,朕很放心。”
“我累了,诸位爱卿散了吧,”元玨清忽然纵了自己的性子,唤了墨轻尘,“将军,等下你来朕的书房,朕有事找你。”
墨轻尘颔首,跟随着朝臣散朝,他要停留,等着众人散去再去找元玨清。一来他是在等元晟,二来他要替元玨清听听朝臣的心声,看看朝臣对于移交兵符的态度。
朝臣之中有良善但是看不清局势的人,对着墨轻尘扼腕叹息,也有怀着好奇的心思,经过墨轻尘上下打量的,好像一双眼睛就能够看明白墨轻尘是怎么在元玨清的面前奴颜屈膝的。
看热闹的居多,八卦的更甚,这是皇家之争,没有人会为了皇族家事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元晟是在这些人散去之后,才来到墨轻尘的面前。他不急着问话,目光盯紧了墨轻尘,许久后他才开口:“怎么说服我那侄儿,让他应允将虎符交出来的?”
“投诚需要花些心思,但结果是好的,这就够了。”
墨轻尘不说细节,免去自己的辛苦,他说:“我在皇宫中守着皇上,王爷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密信传到我这里,自然皇上的一举一动,如果王爷想要知晓,我也会知无不言。”
“我那侄儿不好伺候,还要你多费照料。”元晟笑意深沉,他拍了拍墨轻尘的肩膀,心中也为墨轻尘可惜。
这样一个好的人才,只是家世不行,便处处就要受人限制,只能当一个棋子,当一辈子的棋子。
下辈子吧,下辈子投身一个好人家,做自己的主人。
墨轻尘看着元晟走远,他这才释放出来自己的冷意,他转过身,又换上一副面庞。
“将军,要不要派人盯着六王爷,他方才那眼神分明是看不起将军您。”
“不用在这些事情上与他争论。”墨轻尘摇头,他并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元晟相信了他,他算是走成了第一步,他接下来要去见元玨清。
他想要看看小皇帝接下来还要算计他什么,怎么算计。
-
墨轻尘进屋来的时候,刚好有人端着汤药要看着元玨清饮下。元玨清不想要喝,头别过去正在和人生气,乖戾的模样让人却步,伺候的人本来犯难,看到墨轻尘来如释重负。
“将军您来了,皇上不喝药,您看怎么办?”
“退下吧,”墨轻尘接过汤碗,对他们摆了摆手。
伺候的人如释重负,纷纷退下,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墨轻尘走到元玨清的床榻边,低着头看着还别过脸去的元玨清。
他低头一笑:“小皇帝和谁闹着脾气呢?”
“不会是我吧。”
元玨清转过头来,蹙着眉头看着墨轻尘:“我不想喝药,这药是害我的。”
墨轻尘将汤药倒在了一旁的痰盂中,他将碗放在床头,面对着元玨清:“没关系,以后都不用喝了。六王爷相信了我,以后你的汤药就经过我的手,六王爷也不会起疑心。”
“小皇帝,如你所愿了,我明面上是六王爷的人,他走的时候很是高兴,没有怀疑。”
“是啊,他应该高兴,”元玨清看着空碗冷冷道,“虎符给他,他就真的接下了,只要抓住时机,他造反是迟早的事情。”
先要下毒让元玨清死,随后发动宫变,他名正言顺。
元晟越是高兴,元玨清越是愤怒,没有人把他当做一位真正的皇帝,能将天下治理好的皇帝。
那么墨轻尘呢,元玨清抬起头审视着墨轻尘的神情。
“将军,你也觉得我不能当这个皇帝吗?”
墨轻尘没回答元玨清的问题,他抬起手,挑起元玨清的下巴凑近。他身上冰冷的味道扑入元玨清的骨头里。
“小皇帝,因为这样无聊的问题,就要借口发脾气不喝药吗?”
墨轻尘一眼就看穿了元玨清的脾气,他太熟悉元玨清了,他还是太子伴读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气,他已经习惯了。
元玨清不言语,他要挣脱开墨轻尘的手,他不喜欢被看穿。他才动了几下,墨轻尘就捏紧了元玨清的下巴,狠狠咬上了元玨清的唇。
缠绵窒息的亲吻后,墨轻尘说:“小皇帝,皇上谁都能当,但是当得好当得漂亮这种事情,事在人为。”
“只要小皇帝相信自己可以,就一定能做好。”
元玨清眨了眨眼睛,看着墨轻尘眼中的冷静,他忽然有了笑意,换上黏人的目光看着墨轻尘:“将军方才一定遭受了许多的非议吧,旁人都说了什么,让朕来猜猜。”
元玨清不喜欢说那些让人煽情的话,他被墨轻尘肯定,心中欢喜,但是他嘴上不饶人。他故意挑衅墨轻尘:“他们是不是说你在朕的床上奴颜屈膝,撅起屁股,出卖身体来讨好朕?”
元玨清越说越放肆,越说越兴奋,他没有看到墨轻尘变化了的目光,等他发现墨轻尘的咬牙切齿,他已经被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床幔摇晃,黄色的纱帐飘扬起来,元玨清的声音带着急切,翻涌起衣角,元玨清说:“墨轻尘,你胆敢以下犯上,爬上龙床!”
“从朕的床榻上滚下去!”
“滚下去?”墨轻尘扯掉了元玨清的腰带,他看着从元玨清身上滑落下来的明黄色的绸缎,藏匿在这明黄威严的龙袍之中的是元玨清雪白的肌肤,上头还有他作乱留下的,没有消散的红痕。
墨轻尘歪唇一笑:“小皇帝不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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