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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已修】
林予甜老实了。
那天晚上为了延长整理的时间,她后面又被迫亲了司砚好几口,等东西都整理完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在司砚摘下她眼前丝带的时候,林予甜几乎倒头就睡,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蚕丝被里,脸颊柔软,嘴唇都还红着。
司砚坐在她身边,慢条斯理地抬手替林予甜理了理发丝,又伸手将她的鞋袜脱掉,让人接了热水进屋,亲手替她擦干净了脸后又亲自蹲下替她洗了脚。
而替她打水的宫女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最近宫里都在传,陛下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上了心。
上次林予甜公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抱了司砚,结果过了这么久现在不仅没死,反而还被司砚好好养在了屋子里,甚至还睡着陛下的床上。
……怪不得司砚从来不与任何世家王爷有联系,原来是喜欢女人吗?
那个宫女正是那日忍不住跟林予甜透露司砚行程的人。
“退下吧。”
司砚轻声道。
小宫女恭敬道:“是。”
她拎着水桶,缓缓退出了门。
可见那晚的确是累到了林予甜,那个理由可能也吓到了林予甜,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很老实,没有捣乱,整天就在屋子里乖乖待着。
但这只是林予甜的表象罢了。
她这几天经过认真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司砚肯定是太过于变态了,所以把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就是想侮辱她。
毕竟对司砚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凌辱专门来刺杀自己的刺客更爽了,林予甜的不得不从对于司砚无异于助燃剂。如果她没有玩腻,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经过上次林予甜的自杀未遂,司砚对她的看守更加严苛了,想刻意自杀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林予甜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奴婢知错了,求陛下饶了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
林予甜立马起身从床上下来,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拖着一个宫女往门口走,而那个宫女正是那日给林予甜提供情报的女生。
那瞬间林予甜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下意识呵斥住了她们,“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人回过头来,声音冷硬,“不要打扰我们秉公办案,否则等下连你一起抓。”
林予甜小跑过去,双臂张开挡在她们面前,她眉头紧皱,“可是秉公办案也需要理由吧。”
“理由?”
负责抓捕的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口风不牢,恶意散播陛下谣言,光这一条就够她死个千百回的了。”
林予甜望着那个宫女吓到发白的嘴唇,强装镇定道,“你们口说无凭,怎么知道谣言就是她散播出去的呢?宫里那么多人,凭什么认定就是她?”
“你若是不相信,亲自问陛下即可。”
那人冷酷地说,“走。”
林予甜还想挡在她面前,谁料下一秒便被那人无情踹开,吃痛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侧腰,脸色煞白。
周围的宫女一副想扶又不敢扶,就算她们再想帮林予甜,也知道凡事都要明哲保身。
结果下一秒她们就看到林予甜缓缓爬了上来,各个脸色诧异。
谁不知道慎刑司的人腿脚力气有多大,大多还是当初跟随陛下参军的部下,这一脚下去可不轻。
林予甜捂着侧腰,踉踉跄跄起身远走。
而在这时,观看完全局的新调来养心殿的许嬷嬷适时开口,“都回去。”
“以后每个人还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给我记牢了,知不知道?”
*
“调查结果如何了?”
御书房内,司砚边吹茶边问面前的人。
“陛下,臣这几天彻查了关于林姑娘的身世,她的父亲本来县令手下的小官,除了林姑娘外,还有个小她七岁的弟弟。五年前他小儿子生辰当天,一家人乘坐马车,坠崖而亡。”
她说到这里还停顿了一下,“而且属下打听到,那日林姑娘也在车上。按理来说,那样的情境下绝无生还可能。”
而在那日后,战争彻底爆发。
司砚听着她的话,眸色沉沉,“还有别的消息吗?这些年她可曾有与谁接触过?”
那人摇了摇头,“属下打听到林姑娘为人安静平和,平日里几乎不与人说话,在长安街某个茶馆做了两个月便进了宫。”
“安静平和。”
司砚缓缓重复了这四个字。
跟宫里所有人对林予甜的描述一样,都是安静平和。
这不就蹊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没等司砚想完,大门就被人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林予甜通红的面颊和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她跑到司砚面前,语气很急切,“司砚,为什么你要杀她?”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外人面前直呼司砚名讳,周围的侍卫包括那个汇报的人都默默跪了下来。
司砚当然知道林予甜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她竟然能为了一个仅仅说过几次话的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这样想着,她眯了眯眼,语气很冷,“谁允许你直呼孤名字的?”
林予甜被她的话震到了,她卡了一下壳,语气放软了不少,“陛下,你为什么要杀她?”
“一个下人罢了,孤想杀就杀。”
司砚抬手抿了口茶,“你还想阻拦不成?”
“你不是这样的人。”
林予甜犹疑着开口。
司砚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便继续饮茶,“如若你觉得孤不是这样的人,又为何还要来找孤?”
林予甜咬着唇说,“可是那个姐姐看着也不像坏人。”
她还记得那天和宫女姐姐的对话,林予甜记人向来不太行,可那时宫女提到司砚时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让林予甜难以忘怀。
她可以确定,那个姐姐是个好人,口风不紧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姐姐?”
司砚不阴不阳地重复了一遍,“你跟她很熟吗?”
林予甜恨不得锤她,“现在重点又不是这个!”
两人争论的期间,原本跪在地上的下属双腿缓缓往后挪,慢慢挪出了屋子,随后两边的侍卫也默契地关上了门。
“不管重点是哪个,孤都不会更改意见。”
司砚垂眸看着折子,“你回去吧。”
林予甜双手捂在册子上不让司砚看,“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她究竟犯了什么错才让你这么容不下她?”
司砚干脆往椅子上一靠,黑亮的眸子望着林予甜,“你当真要听?”
林予甜点了点头。
司砚弯唇,“近日宫内可都在传孤与你夜夜笙歌,琴瑟和鸣的故事。”
林予甜几乎瞬间就明白司砚为什么要生气了,她眨了眨眼,脸皮泛起了粉,“那……那些的确是谣言。”
司砚但笑不语,下令逐客,“既然知道了,就乖乖出去。”
“可是你怎么确定就是她传播出去的呢?”
林予甜还是不想放弃。
“为什么?”
司砚挑了挑眉,“你还敢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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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司砚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沉沉叹了一口气,“你忘记那晚你睡着后对孤做了什么吗?”
那晚……
林予甜的确倒头就睡,没什么印象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会她又莫名其妙主动去跟司砚亲热了吧?!
“孤好心将你扶回床上,你倒好。”
司砚冷笑一声,“直接将孤压倒在床上,妄图犯上。”
她边说边用余光打量林予甜的表情,发现她从一开始的茫然,到震惊,到面如死灰。
司砚打量完又心满意足的补充,“那时,她刚好进来,不是她能是谁。”
林予甜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这样的,刚刚凝聚起来的气焰瞬间熄灭。
原来她才是不占理的那个。
“可是……”
林予甜低声说,“可是她也罪不至死啊,为什么要把她带去慎刑司?”
“司砚。”
她走到司砚身旁,缓缓拽住了她的袖口,“你可不可以不要杀她?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司砚抽开了手,让林予甜的动作落空。
“在宫内公然讨论孤,这还不算大错?”
林予甜嘴唇动了动,没能找到借口反驳。
“可她也可能只是一时口无遮拦……”
“今日能口无遮拦孤的生活,明日就能口无遮拦将秘事告诉他人。”
司砚的语气罕见地带着几分肃穆,“孤斩草除根,何错之有?”
林予甜说不出话来。
“但是你。”
司砚再次开口,“有什么资格在孤面前替她求饶?”
林予甜嘴唇张张合合,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咬了咬牙,开口:“那你打算怎么罚她?”
司砚语气淡淡,“自然是割掉她的舌头后再乱棍打死。”
她说得十分轻易,可林予甜却越听越心凉。
“可是你大可以把她赶出宫去,不让她再进宫啊。”
林予甜试图劝解,“人无完人,她可能就是比较适合在宫外生活,你扣她俸禄将她赶出宫去不行吗?”
司砚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你在质疑孤?”
林予甜底气不足,“我没有想质疑你,我只是觉得人都会犯错,总要给她改错的机会不是吗?”
“司砚。”
林予甜再次鼓起勇气拽住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收回成命吧,好不好?”
“你要是实在不能消气。”
林予甜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我替她受罚,你把她放出宫去,行吗?”
反正她高低是个死,这样也算死得其所。
林予甜认为人都是会犯错的,只要没有做涉及底线的事都可以商量,毕竟命只有一次。
司砚抬眸望着她,凤眸微弯,“好啊。”
她站起身,反手将林予甜困在臂弯里,另一手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把雪亮的银刀,不容置喙道,“舌头伸出来。”
林予甜愣了一下,虽然话的确是她说出口的,可是她其实没有想到司砚真的会这么做。
可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呢。
没有时间让林予甜去思考这个细微的问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张开了嘴。
司砚不为所动,“张大点。”
林予甜手指微微蜷曲,努力张开唇。
司砚声音冷冷,“舌头呢?伸出来。”
很快,她就看到原本因为惧意而蜷缩在最深处的粉舌慢慢从口腔内部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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