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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苏眠从门口往里看,见书房里还有好些个人在,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那谁好像又惹怒了君逸尘,只见那人跟上次一样被烧成灰烬,最后变成一缕青烟,就这样消失于天地间。
其他人立即战战兢兢跪倒一片,跪在地下的身影控制不住地颤抖。
苏眠觉得更冷了,现在这种场景还是不要蹙眉头吧,要不还是改天再来。
苏眠正在天人交战之时,就听到一声,“还不进来。”这声音听着喜怒不定。
苏眠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他们事情还没商议完,苏眠只好在一旁等着。
君逸尘余光瞥见她攥紧袖口,没说话,只是抬手对着旁边的空椅挥了挥,一张黑色的魔毯突然飘过来,自动铺在椅面上,还冒出淡淡的暖意。
这是让自己坐的意思,苏眠有些受宠若惊。
坐到椅子上,这椅子散发着舒适的热气,感觉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苏眠坐下时小声说了句“谢谢”,他却盯着书册头也不抬:“魔宫寒气重,冻病了耽误事。”
就这么一个小插曲的时间,其他人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纷纷乘机退了出去,很快书房里只剩下君逸尘和苏眠。
苏眠也想跑,一看这祖宗就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动不动就把人化成灰,苏眠也怕啊。
就在苏眠怕的要命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盯着苏眠,血红的眼圈,语气没有丝毫温度:“过来。”
见她犹豫,又加重声音:“磨磨蹭蹭什么?我刚才动手时魔气岔了。”
得了,这是需要自己的灵犀之力了,老板有需要,正是做下属表现的时候。
苏眠觉得自己就像是君逸尘私人医生,或像是君逸尘的创口贴。只要他一受伤,就该自己发挥作用了。
看来这灵曦之力就是上天为魔族准备的。而苏眠的灵犀之力可能是上天为君逸尘准备的。
苏眠走过去后,他也不看她,只是抬手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翻涌的黑色魔气催促道:“快点,治好之前,不准走。”
虽然苏眠本来就要给他输灵曦之力的,但他这语气听着莫名让人有点不爽。
老板都难伺候,苏眠忍了,学着上次的样子,将一只手掌轻轻贴在他胸口。
苏眠的手掌刚贴上他胸口,就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的魔气在乱撞——不像上次只是平稳的躁动,这次的黑气像带着刺,隔着她的指尖往她手腕里窜。
上次已经给他治愈了,他是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君逸尘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是头微微偏向一侧,避开了和她对视的可能。可苏眠能感觉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指节泛白。
显然,刚才动手时魔气岔得比他说的更严重,只是他刚刚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露怯。
这祖宗傲娇的很,都这样了,还要维持“这世上我最叼”的人设。
灵曦之力慢慢渡过去时,苏眠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明明自己撑不住,语气还这么硬……”
这话声音不大,却精准落进了君逸尘耳朵里。他猛地转头看她,眼神里还带着没散去的魔气戾气,可话到嘴边却软了半分:“闭嘴。要是不想治,现在就滚。”
你大爷的,这话激得苏眠只想撂挑子不干了。手就下意识的要松开。
君逸尘猛地攥紧她的手,不让她离开,黑气顺着指缝缠上苏眠的手腕,血红的眼睛满眼戾气:“想走?”
苏眠觉得这祖宗不是一般的难伺候,但看他因岔了魔气难受的样子,只能做好心里建设。算鸟算鸟都不容易,软了语气解释道:“我不是想走不给你治,你手抓得我太紧了,有点疼。”
但他没松劲,反而更紧地攥着她,只是语气里多了点被魔气裹挟的沙哑:“……别乱动。我现在压不住魔气,你要是敢挣,我保不准会伤到你。”
苏眠不敢动,但此时君逸尘坐着,自己半站着姿势实在太累了,坚持不了一会儿。
君逸尘也发现了这一点,用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怀里。
这真是亲密无比的一个动作,苏眠的视线不自觉往下落——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直,连侧脸的弧度都透着冷硬,可凑近了才发现,他耳后有一点极淡的红,像是魔气窜动时闷出来的。
再往上看,他的视线转向一边,没有跟自己对视。他的睫毛比她想的要长些,垂着眼的时候,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遮住了眼神里的锐利。只是睫毛尖还沾着点没散的魔气,像极细的黑纱,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
她甚至能看清他唇线的弧度,偏薄,抿着的时候总像在忍着什么,刚才灵犀之力渡得急了点,他的唇色悄悄泛了点白,却还是硬撑着没吭声。
风从他身边吹过时,能闻到了点苍术的味道,混着魔气散后的清苦,不是药味的冲鼻,是像深山里晒干的草药,冷清清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安稳。
苏眠稳住心神,不断告诫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恋爱脑没有好下场,何况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苏眠来到这个修真世界好几年了,之前在仙族打工当牛马,时不时的还要被欺负。现在又跟了一个这么难伺候的主。
苏眠心里很清楚,要不是自己有利用价值,也不会被君逸尘带到魔宫来,说不定还在仙界当牛马,然后某一天就像蝼蚁一样被人捏死。
如果自己再拎不清,还恋爱脑的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灵曦之力渡到最后时,苏眠明显觉得指尖发沉,原本贴在他胸口的手掌开始微微发颤。
刚才为了压下他岔乱的魔气,她几乎把能调动的力量都渡了过去。
她想开口想说“有点撑不住了”,可话还没到嘴边,眼前就突然晃了晃,耳边君逸尘的呼吸声也变得模糊。手掌从他胸口滑下来时,她还下意识想抓点什么,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意识沉下去的前一秒,她只隐约感觉到有人伸手托了她一下,原本冷硬的魔气似乎也软了点,没再像刚才那样扎人。再之后,就彻底陷进了昏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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