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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张老三皱起眉道“郡主这是何意”
谢怜月不说话,只是打着扇子。
林星打着剑敲了敲门。
只见林二鼻青脸肿的走了进来“郡主,就是他们赌坊不守信用,咱们昨天赌的十万两,被他们私吞了。
张老三递了个眼色给小二,小二上前在张老三耳边道“昨天确实收到十万两,但不知道是郡主的人,钱被二当家拿走了”
张老三脸色惨白,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
“来人,去给郡主搬银子”
“算你识相”谢怜月停了会又道“不过,你刚说你认识我,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的人被你们打了”
张老三忙向林二道歉“林管家,真是对不住,是小的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您是郡主大人的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给放了”
众赌徒惊讶,从来没见过张老三给别人家的管事伏低做小。
小竹拿着账本走进来“郡主,昨日的赔率是一赔五,可他们库房满打满算只有三十万两”
谢怜月犀利的眼神扫了张老三一眼
张老三喉咙发紧,吞了吞口水,连声音都变了调“郡主能不能宽限我两日,小的到时候亲自送入您府里……”
谢怜月往众赌徒那里看去道“你们知道这赌坊借钱,利息是多少吗”
有人喝到“今日借十两,明日还二十两,若是后日还,可就是六十两”
“还有今日借十两,明日就倾家荡产的”
“就是,赌坊的利息,可是赌坊说的算”
…………
谢怜月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老三“你都听见了吧,该怎么还你应该知道”
说完不等张老三说话,就叫着林二上前“你带上人和小竹一起,让他们写张欠条”
谢怜月回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张老三道“你应该不会想赖账吧,吕太尉大人的府邸本郡主还是知道的”说完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应,该,不,用,本郡主,再亲自去要吧”
张老三狠了狠心道“郡主放心,明日四十万两一分不少的送入您府”
“哼……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本郡主就饶了你,敢拿本郡主做赌注,下次记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谢怜月望着满夜星空轻松的道“好不容易出府,去醉琼枝喝一杯”
林星“说好一杯,可别贪多,醉了可没人有空照顾你”
“哎呀,姐姐,一杯怎么够”
林星认真的道“你院里是不是应该添几个贴身丫鬟了,你看回来这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
谢怜惜可怜兮兮的望着谢怜月道“姐姐是嫌我烦了吗”
“对,是挺烦的”
谢怜月一脸伤心的停了下来,等林星转身哄她。
林心:就知道会这样“骗你的,还不快走”
谢怜月小跑着追上林星“姐姐,我托江海公公找了个宫里出来的姑姑,到时候让她调教几个就行,你就别东西了。
“我可没有担心”
平康坊的灯火如星子般缀满了街巷。最负盛名的“醉琼枝”前,两盏朱红宫灯悬在雕花门檐下,暖光映着门楣上鎏金大字,连门环上的缠枝纹都泛着亮。
楼下,歌舞升平,好不快活。楼上丝竹声从各个雅间里漏出来,丝竹声从各个雅间里漏出来,时而清越时而婉转,混着杯盏相碰的脆响、女子娇俏的笑语,在暖融融的空气里酿得愈发醉人。廊下侍立的丫鬟提着食盒轻步走过,鬓边插着的珠花随动作轻轻摇晃,偶尔抬手拂去灯上落的细尘,指尖划过琉璃灯壁,竟沾了满指的暖意。
谢怜月刚走进醉琼枝,老鸨的笑声就先一步飘进了耳朵里“贵客可需要雅间”老鸨以衣识人,没看见脸,就知道是个有钱的
“雅间,让花魁来,再叫几个能歌善舞漂亮的来”谢怜月说着,老鸨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郡郡主,您怎么来了,今日不是王爷大婚的日子,您怎么有空来玩”
谢怜月不悦道“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太欢迎我”心道:你要是敢说,我就敢砸。
林星心道:哪家老鸨会欢迎女子来青楼玩,这不是砸场子。
老鸨挥了挥手道“没有的事,奴是担心污了郡主的眼,郡主想多了,郡主楼上雅间请”
谢怜月林星嫌弃的看着老鸨,原是她脸上刮了厚厚的铅粉,可不知是楼里太热了还是心里太害怕,眼下粉已经簌簌往下掉,露出两道青黑的印子,倒像在眼下画了两道滑稽的墨痕。鬓边那朵早该谢了的绢花也歪了,一半垂在脸颊旁,随着她说话时晃动的脑袋,蹭得颊边的粉又落了些在衣襟上,白花花的,倒比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灰的绸子还显眼。
不对劲,林星将谢怜月拉至身边给了她一个机灵点的眼色。
谢怜月不明所以,怎么了?醉琼枝她们不是第一天来,老鸨也不是第一次见,虽然她看起来是不如平时机灵。在京城应该没人敢对她下手。
楼下的舞姬依旧在丝竹声中跳着舞着。
看着老鸨僵硬的推开雅间冲他们道“郡主,您请,稍后我让香君来服侍您”
雕花梨木屏风半掩,墙面上悬挂着一副水墨兰草,案几上燃着百合香丸,林星拿起茶水灭了香,又往四周查看完一下,拉起烟紫色软罗纱帐幔,抖了抖水绿色锦缎褥子。
往墙壁上敲了敲,确认墙里没有隔间,冲谢怜月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话。
谢怜月乎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把酒言欢形形色色的人,她好像看到了丝丝缕缕红线,很淡,在烛光的照耀下根本分不清。每次有危险的时候她都能看到,帮助她躲避了很多危险。
谢怜月拉起林星着急道“姐姐,我们得马上走”
“你们走不了了,拥有祖阴庇护又有大功德之人,我找了很久,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门口老鸨站在一个貌若少年,却声如老叟的男子后面。
他们关上了门。
林星将谢怜月拉至背后,拔出长剑道“你是谁?知道我们是谁吗,敢伤害她,你也活不过今日”
那男子嗤笑道“我活了那么多年,已经很久没人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了”
林星冷笑道“那就试一下是你的法术厉害,还是我的剑快”
林星将剑递往谢怜月面前道“给点血”
谢怜月一脸肉痛道“你自己划,轻一点”
那男子左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林星剑随身走,直刺男子胸口,男子旋身避开,林星剑势不停,分别袭击男子左肩,咽喉,丹田三大要害。
此时,男子的定身咒也掐诀完成只听他大喊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长剑刺进男子的胸口“噗……怎么会,定身咒怎么对你没用”
男子捂着汨汨流血的胸口,不可置信。
谢怜月调皮道“你想知道,当然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林星还想上前再补一剑。
门口一动不动的老鸨,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瓷瓶,捏碎后浓烟骤起,呛得人睁不开眼。
林星赶紧将谢怜月抱进怀里。
浓烟里传来老态龙钟的嘶吼“小郡主,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等浓烟散去,地上只剩一滩暗红血迹。
等王御推开雅间冲进去的时候见到只有嗷嗷叫疼的谢怜月“姐姐,都说轻一点,怎吗还是很痛,你看还在流血,好浪费”
林星拿着手帕按住她的伤口,不想说话,这都快愈合了,她已经用最轻的方式了。
王御小心翼翼的冲到她面前轻声道“受伤了,我能看看吗”
林星翻了个白眼拿走了按着伤口的手帕,只见手帕上还有星星点点如红梅般的血。
谢怜月不自在的将手放到身后嘴里念着“没事了,没事了”
王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哄着谢怜月“拿过来,上点药,不疼的”
谢怜月尴尬的拿出划花的手,伤口很细,林星真的已经取血取的很小心了,奈何这个娇气包有时候一点点疼也不许受。
王御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时,喉咙滚了滚轻轻的往伤口倒出粉末,还不忘吹了吹。
林星适时递上一条干净的手帕,让他们两个少了个因还手帕而见面的机会。
王御将谢怜月的伤口包扎好,还叮嘱她不可碰水。林星真的想谢,在漠北可是随时都会受伤的,碰水会痛,这个娇气会不知道吗?她们镇北王有那么多丫鬟婆子,需要她碰水做什么。
王御这才想起来这里干什么“郡主,您看到一个老鸨和一个年轻男子吗”
谢怜月假装害怕道“是一个说话老态的男子,刚她想对我不利,被林星刺伤了,后来老鸨就带着她逃走了”
林星心里简直觉得谢怜月没脸看,刚她们两从赌坊出来,又来到了青楼,现在她家郡主装柔弱,差别太大了,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门口。
林星才看到门口三人一动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
其中一个是醉琼枝的花魁香君。
林星“你们堵在门口干嘛”
香君向林星行礼道“这两位是王大人的朋友”
此时王大人的两个朋友正在交头接耳,有点猥琐。
其中看着有点傻的道“那什么郡主不会是王御的相好吧”
有点中性的男子道“如果是相好的话,王御赚翻了”
其中有点傻的道“怎么说,你看到什么了”
有点中性的男子道“是个有大功德的女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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