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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云崇开口,“我来替这位姑娘扮一回观音,好给你们争取逃走的时间。至于村长那,你不必担心,这位柳兄会去打点说服。”
阿牛与小蝶谢过云崇与柳七,四人一起规划晚上的逃跑路线,慢慢的夕阳西下,庙外传来鼓乐之声。
云崇道:“这是五两银子,你们拿去用作盘缠,记住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回来。愿你们未来喜悦顺遂,快走吧。”
二人千恩万谢,而后匆匆离去。
柳七不免担忧,“你行吗?这男扮女装,还是扮做观音,不要被发现了。”
云崇嫣然一笑,“放心,以前在家中父母见我体弱,都是把我当做女儿教养,这点事难不倒我。你去外面候着吧,我要去更衣了。”
待到仪仗队已至,云崇也换好装而出。
柳七看到的便是如此样子,白纱衣覆体,乌发如瀑,发髻上披着素纱,眉心一点红。宝相威严,气质脱俗,恍然若邈姑射仙人。
“原来她真的是位女子。”
待得仪式已毕,柳七同云崇一起向村长解释清楚原因,并给村长些许银钱完结了此事。
偷偷溜回青山书院乃是深夜。待整理好一切,云崇已安稳睡去,徒留柳七望着她,辗转难眠。
翌日,柳七顶着两个乌眼青,云崇见到不免打趣:“柳兄这是为了马上的考试,害怕的失眠了?”
柳七思索半天,终于开口:“这番考完,正值钱塘江观潮之际。杭州市内有船会,我能否邀你同行?”
云崇闻之,更加笑道:“船会向来都是公子约佳人。不过这书院中也不得见到佳人,愚弟只好与兄同去同乐了。”
清晨,暑气尚未弥散,倒是清凉,一路走来隐隐有荷香扑鼻。
云崇穿花度柳而去,远远望见江边柳树下白色身影,恍然若谪仙。即便背对着自己,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柳七公子很是潇洒,云崇这厢有礼了。”
“你终于来了,我在碧风楼定了顶好的雅座,待会观潮我们可以不用人挤人了。”
二人并肩而行,慢慢走至江边碧风楼。一路上各位才子,佳人,脚夫,小贩…均等待着盛景到来。
而楼内香烟缭绕,珠帘悬挂,周围说笑声不绝,亦是另一番美景。
二人缓步至楼上雅座,云崇至窗边,轻轻将纱窗推开,一阵风吹过,周围的青纱帐被风带起。
“真是个不错的观景胜地。多亏了柳兄提前订位。”
带至日中,日头渐毒,小二上了冰镇的瓜果酒水并一些下酒小菜。
二人聊着,随即开怀畅饮,不一会听到外面大声喊道,“潮水来了。”
眼见窗外,浪潮携风而至,白浪滔天,如霜雪在滚动。渐渐浪越来越高,隐隐有吞没岸边之势,多亏岸边的堤坝,人们方得以安全观潮。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水面渐渐平静,江水辽阔,一望无际。人群亦渐渐散去。
“柳兄,我观的你近日总有些愁眉,是否有何心事?”
“若是云崇你有了心上人,会如何?”
“自然是要大大方方向其表示。柳兄难道已有了心上人不曾?”
“我确实已有心悦之人,只是她尚且不知晓。”
“不知是何人,我是否得知?”
“吾心悦之人乃是苏州谢家之女谢玉英。”
云崇听到此言先是震惊,但是亦难掩喜悦。未曾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地听到久违的告白。后又转喜为忧,此番怕是已经离了陈抟下凡历劫的本来路径。
“若你亦是有意,请在黄昏时刻,西湖边,赴吾约。我会一直等着你。”云崇抬眼,便看到此时柳七坚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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