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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细说这两个月,似乎不太美妙。
十月,我提出分手,以一个最挑剔和冷漠的食客姿态伤害了某个人
感恩节前,卧室的灯莫名其妙砸落,碎片离我的脚踝仅仅几毫米;感恩节当天凌晨,下床时平地摔,脚肿成馒头在家躺了一整个假期
十一月,初雪降临,加拿大的太阳消失在雾霭间,我每天都在熬夜,在深夜嚎啕大哭,第二天又若无其事去做实验、上课,我不愿意听到“你状态不太好”的话,这会打破一直以来我□□的平衡,可又无法坦然面对“你能量好高,好乐观”的话,我似乎心虚又像是无法接受自我割裂的两面。
11/21号凌晨两点,我陪同室友进医院,那再次让我陷入“完美”的漩涡,我不可以坦然说那些委屈,绕路的Uber司机,跑进医院时干呕胃疼的神情,我接受成为他人的依靠,可在我自己食物中毒进医院时,好像我从不跟任何人说,我记得那一周,也是凌晨,那是我第二次踏入加拿大的医院,依旧是那个护士,依旧是重复的“No worries”,我没有告诉谁,每天都在吐。
持续性呕吐??神经昏厥,我太清楚自己的状态和症状,更不愿意承认某些事。我把自我当作客体去研究,因为分析可以代替感受,而感受带来了太多痛苦。哥哥从洛杉矶出差来看我,我也不愿意告知我的脆弱,直到生理心理再也承受不了时,我才愿意在又一个凌晨打电话求助。
我似乎也变成了她,躺在病床上时,可以淡定地看着哥哥跟她打电话,告知其“我的状态,我生病了”,而后得到她淡淡的一句“你们自己决定,跟我打电话没用”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哥哥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毫无波澜,又似乎带着某种报复。
我的妈妈她爱我,她也不爱我,我这个人的存在不重要,我是死是活不重要,好像一切都可以随便。
我拼命想要感受情绪,让那些“积极”在此刻不要让我崩溃,可我发现无处安放我的情绪,只能将其撕裂成两半,那些阳光的意志迫使我将坏的纠正成好的,可我只做到了知道自己为什么拥有这样的情况,而不是我的情绪很糟糕。
我几尽自虐般给自己施加压力,保GPA,保奖学金,不愿意睡觉,怕被追赶;又担心状态不好被看出,可就算我藏的再好,好像也无法掩盖。我忌讳医院,唾弃定义,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我自傲于天赋,又无法脱下那曾被称赞为“天才”的定义,我以为在生理极限时我会崩溃,我害怕失败,可是我成功了,直到此刻回头看,我好像才真正放下了“完美”,即使短暂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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