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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我站在照灯下一个女人告诉我从这头走到那头,并且要求是模特步,我走了两遍,突然又要去我穿上一双跟高且细的黑色尖头高跟靴,我穿着它继续走,生怕崴着脚。
“诶,停一下。”女人喊住我。
“你看啊,办婚礼的时候可不能这样打灯嗷。”
在她的控制下,酒店的吊顶大灯直直的照向我,光从女人身后照向了刚才走过的路。
“如果婚礼的时候这样照灯,是不行的。你看看,这个样子打灯,新娘走的时候两边的宾客看的很清楚,你看看她头上那些扎不住的碎发,一清二楚。”她边说边演示。
女人又控制照灯的头往左偏了偏同时从下往上仰起个角度。
“这个角度就好很多。”
我看了看效果女人说的果然对。
在这种角度的照灯下,我又开始永无止境的走。
地上用黄色胶带做了标记,这应该是婚礼时要用到的各种位置。
不知走了几遍,特意用模特步走路再加上脚下的恨天高,我感觉我已经不会走路了,走过的路线歪七扭八。
终于我解放了,赶紧去上个厕所。
厕所门口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我的衣服,鞋子。
我看了一眼,没有管,摸摸兜里的纸决定先上厕所再说。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穿着高跟鞋上厕所,根本蹲不稳。
上厕所出来碰到了姐姐,我聊着天准备换鞋。
“她不是让你穿着这个鞋吗?你换了怎么办?”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无所谓道“管她呢,反正我现在脚很酸,”
我把鞋拿出来,继续道“而且这双鞋你有一个同款,这叫姐妹装。”
姐姐催促我快一点,说婚礼快要开始了。
鞋子是红绿拼色的,左脚穿完准备穿另一只时感觉左右脚一模一样,难道拿的时候拿成姐姐的了?
在姐姐的催促中我试着穿了一下。
好吧,这双鞋的设计就是这样的。
换完鞋后我嫌弃的把那双高跟靴往旁边一放,挽着姐姐的手走出了卫生间。
事实上已经晚了,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新人已经走到了中间,后面跟着的是双方的亲属,末尾处我看到了父亲母亲。
“新娘已经怀孕了,未婚先孕。”不知道哪个人的话飘过来。
我恼怒的说“原来她怀孕了,怪不得不穿那双鞋,我就说怎么让我来排练她不排练。烦死了!”。
在人群里扫视,我看到许多亲戚家的小孩子排着整齐的队形坐在车上,手里拿着廉价的塑料笛子随着音乐假模假样的吹。
他们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手指不断的抬起放下装作伴乐是他们吹出来的。
事实上,每个人的动作根本不一致,但是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戳破。
有些滑稽。
在这群小孩子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他剃了一个清爽的板寸,穿了件白色老头背心,假装自己吹的很投入。
“哎,咱妈给他剪了头?啥时候的事?”我捅了捅旁边的人问到。
“看着还怪帅的嘞。”
“确实,可能就才剪的吧。”她回答道。
“还专门婚礼前剪?!”我心里嘀咕着“她也配。”
突然远处驶来一辆大卡车,显然司机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大街上办婚礼。
他赶紧踩了刹车,但是车还是冲入人群。
幸运的是车子并没有冲的太多。
三个小孩儿被贴在车前,拖出了一段距离。
人群着急的避让着卡车,让出一条道来。
我在混乱的人群中一个一把拉住弟弟,有点惊讶他的头发居然不是寸头。
下一秒卡车启动。
我死死捂住弟弟的眼,错愕的看着卡车。
刚才被撞的小孩被卷入车底碾了三次,在卡车宽厚的轮胎下只有一只手幸免于难。
围观婚礼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中间的主家。
我拖着弟弟准备去找母亲,手死死的焊在他的眼睛上。
他用力一挣,躲开我的禁锢,往后看去,我着急的想要抓住他企图挡住那片惨状。
“哎呀,没事。”他躲开我的手说。
看到父亲和母亲询问发生了什么,他跑到那只手旁边蹲下,拎起黑色短袖的衣领从里面拉出一团棉花还是布团成一团的东西笑嘻嘻的说没什么。
回来后,他凑在我身旁的说“不会吧?你胆子那么小。”
我有些茫然,但是身后的痛呼声吓了我一跳。
一个男人捧着一块半头大的石头砸在父亲头上,我回头时行凶者已经再次举高石头准备往下砸。
我拦腰抱住弟弟就往父亲跑去,同时拿起旁边的石头砸向那边。
第三下还没落下,我已经跑到了,握紧旁边拾的拳头大的石头就往男人脸上砸,石头坑坑洼洼。
趁男人吃痛时我抢过沾血的石头抱在怀里。
弟弟被我丢给父亲,我抱着石头把男人打晕。
看了看父亲流血的后脑勺,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我又去找妈妈。
她刚才去新娘那边了,那里围了一群人,原本应该成为姐夫的男人突然爆起,攻击身边的伴侣,面色狰狞,满眼猩红。
新娘的旁边是我的妈妈。
我惊慌失措的往那边跑去,但是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有子弹射向父亲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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