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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案
“轰隆"
好吵。
沈岑息挣扎着睁开眼
“好像就是这个人了!”
他意识迷蒙间看到有好多个人影在他面前乱晃。
“确定吗?看看还有没有漏下的”
他想发出声音,却感觉喉咙里异常的干燥
“没了吧?条子里就写了这一个,老大的条子一向很准的!”
头好痛,说不清的痛,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炸开。
“走吧,这边完了”
我这是在哪?沈岑息有些迷茫的想,但脑子里的念头还没成型,就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沈岑息!姓沈的?你还活着吗?”
沈岑息还没从刚刚的梦里缓过来,拿着枕头一下子朝着面前之人扔了过去。
景生被他这一枕头吓了个半死,张口就要骂,又被他一个鲤鱼打挺哽的硬生生憋了回去。
“干嘛?” 说出口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他顿感一阵头痛。
景仪天边给他递衣服边念叨 “唉,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不接,我说你平时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就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怎么了?”他站起来喝了口水,嗓子总算好了些。
“我发你的卷宗你没看?一天之内连续十多起失踪案,还都发生在同一个地方,都上社会新闻了。”
“在哪?”沈岑息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带腕表。
“永平街。”
*
“今早八点半到九点左右,我们在永平街路阳小道上发现了一截断臂。而后经过DNA比对,发现这节断臂来自常平县一普通公务员张华。我们根据这一条线索进一步推进,发现在昨日晚该地点发生了多起失踪报案,经统计,有17人,其中就包括张华。现场没有排查出任何目击者,监控也全部损坏,但有非常明显的打斗痕迹,以及少量血液指纹,能够确定痕迹符合17名受害者的特征,但却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痕迹。经过受害者家属描述,所有受害者平时都有到那一片散步的习惯,早上出门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景仪天边嚼着煎饼边说,车上充满了一股油腻腻的味道,沈岑息迫不得已把窗户打开透气。
景仪天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说“上面已经成立了专案组,钦定的负责人是你,人员名单我发你了,大多数人应该都到现场喔。”
“你再在我的车上吃煎饼,我就把你扔出去”沈岑息忍无可忍。
“哼,我还想问你呢,”景仪天终于放下了他的煎饼。“整整三天,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你到底干啥去了?”
沈岑息正在看卷宗,闻言头也没抬。“有事。”
“你是有事,你快活了,你知道这几天我都经历了什么吗?”景仪天突发恶疾,拍案而起。
“我在队里累死累活,好几个大案的卷宗没结,都是我去一个一个盯的,你们倒好了,吱都不吱一声就走,一走还走俩,组织呢,纪律呢?另一个就算了吧,还知道回消息,你呢?”一想到这,景仪天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这几个家属的详细笔录有吗?”沈岑息突然问。
景仪天被他问的一愣,“有啊,你看一看我新拉的那个群,小涛应该发了的。”
沈岑息又不说话了,低下头快速的翻阅着笔录。
“把我圈出的这几个受害者家属叫来,我需要再做一次详细笔录。”
“啊?哦,行”景仪天也被他带入进了状态,开始飞速的联系人。
“大多家属都还在局里等着没走,我已经通知兄弟们找人了,我们是改道先回局里吗?”
“不,先去现场,让那些家属等一等,用不了多久”
“行。”景仪天应下,又低头在手机上敲了敲,忽然皱了皱眉。
“现在这些媒体都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景仪天点进了一个界面,把手机递了过去。
那上面是一张微博热点的截图,早上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距离那断臂被发现仅仅过了三个小时,这桩案子就被顶上了热搜榜第一。
沈岑息面色凝重的看着那张截图,低声道“这个速度不对,保密工作是按正常程序来的吗?”
景仪天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废话,这种级别的民危案件都是按最高程序保密的,我敢说现场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沈岑息这时也点进了那个帖子,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照片。“偷拍的人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景仪天摇摇头“群里说技侦的人已经在对比当时的执行录像仪了,如果是现场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帖子的发起人也正在定位。”
“叫他们联系相应官方封帖,顺带把这个设置成敏感话题。”
“好嘞队长”景仪天又一屁股缩回了后座。
白色的车辆在高架桥上飞速行驶,沈岑息拧眉看着窗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段路对他而言很熟悉,不是那种普通的熟悉,而是在这里生活多年才会产生的依属感。他捏紧了手腕,心里越来越慌。
大概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了吧,他的视线重新归回前方,这座桥的另一端,就是他们此行的终点。
永平街
“前面过去再拐个弯就是永平街”景仪天边关上车门边戴上墨镜。沈岑息正在跟司机交代事情,他偷偷朝那撇了一眼,确定沈岑息此时没在看着自己,于是打开手机,悄悄咪咪的敲了几句话。
“走了。”沈岑息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啊!”景仪天被这一下拍飞了二里远,一把将手机揣回了兜里,紧接着似乎是察觉到沈岑息的目光有些不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一惊一乍的,吓谁呢?“景仪天嘴里嘀嘀咕咕的。
沈岑息懒得与他争辩到底是谁在一惊一乍,把手伸进副驾捞了杯咖啡出来一下一下的往嘴里灌。一杯拿铁被他喝成了能量饮料,三两下就全下了肚。
“沈队。”一个年轻人朝着他微微鞠了鞠躬。
沈岑息点头回应,接过他手中的报告朝着人群中走,周围人纷纷为他们让道。
“现场痕迹比对完成了吗?”
“完成了。”年轻人不疾不徐的跟在沈岑息身后。“经过检测,现场能勘察到的所有痕迹均来自17名受害者,暂时没有检测到其他任何可疑痕迹。附近的可疑车辆也在跟踪追进,但棘手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受害者去向的线索。”
沈岑息皱紧了眉头。
这宗案件从开始就没头没尾,不仅找不到凶手的动机,受害者之间也没找到任何关联。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从现场下手,可刑侦的人已经将这片不大的地方掘地三尺,就连墙上的灰也要捡起来仔细打量,却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饶是他大大小小经手了那么多起案子,也没有过这样无头苍蝇的经历。
现在正值下午两点,南市的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刑侦的人一个个热的满头大汗,却还在不停的奔波。
忽然,沈岑息的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的街上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男人的手中。他的瞳孔猛地皱缩,几乎是想也不想的飞奔过去,一脚踢中那男人要害。
那男人被踢的暴怒,头上青筋乍现,却强压下火气身子灵活一缩,猛的起身欲逃,可沈岑息毫不留情又是一拳打掉了男人手上紧握的枪械,周围的人群被惊的的一哄而散,一边刑侦的人员也飞速赶来。那男人自知逃不掉,忽然猛的一挣,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接着趁沈岑息没反应过来,一刀刺入自己的喉咙,沈岑息猛地上前束缚住男人双手,可已经迟了。
等到现场的法医匆匆赶到,遗憾的冲着他摇了摇头。“人已经死透了。”
沈岑息没说话,凝眉盯着那句尸体。忽然撇到了刚刚这男人一直遮掩着的左半身,伸手猛的一探,心跳骤然慢了半拍,空的。那男人的脸上还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他将那面具一扯,果然,那张脸很熟悉,正是他在卷宗上看到的张华,沈岑息目光凌厉的下令。
“迅速把这人带回去尸检,我要在半个小时内得到结果。”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缓不过神,愣愣的把尸体搬上架子,几名胆子大的实习警员还不停的往沈岑息的方向撇。
一名高挑的女人站在人群中心,穿着一身轻捷的便装,但发型却十分精致,就连刘海弯曲的弧度也精心勾勒。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把尸体抬上车,末了朝着沈岑息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也跟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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