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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
祁玉安是被丹田炸开的剧痛拽回神智的,经脉间似爬满了噬人火蚁,灼痛钻心。
他咬紧牙关,勉力掀开眼帘,冷不防撞进一双猩红眸子。那里面翻涌的戾气,如淬了业火的刀锋,直直剜入混沌识海。
“不装死了?”喉间指节骤然收紧,喘息瞬时成了奢望。
本能抬手去掰,却被对方轻易扣住腕骨,狠狠按在头顶,锐痛钻心,指端皆麻。
“师尊,” 少年语带霜棱,尾音却缠了病态缱绻,“当年您亲手废我经脉、把我逐出师门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嘶啦——」中衣碎裂之声在死寂中炸开,祁玉安遍体汗毛倒竖。
非是惧冷,而是那道灼热眸光:似烧红的烙铁,一寸寸扫过他裸露的肌肤,烫得他脏腑翻涌。
他闭上眼,不敢去看:这具躯壳曾是清徽宗最年少的太上长老,是弟子们仰止的揽月仙尊,如今却如破败布偶,任他最不该的人肆意打量。
折辱他的人唤作墨沉霄,乃魔神六根肋骨所化。
这名字是他亲取,人亦是他从正魔两道的围剿中护下的。
彼时这孩儿尚不及他膝头,小手瘦得似猫崽爪子,却死扣着他的衣摆不肯松手,宛若抓住了唯一浮木。
如今这双手已比他宽出一圈,此刻正扼着他的脖颈,将他毕生清誉碾作尘泥。
是他活该,祁玉安心里苦笑。
变故起于百年前那趟秘境试炼。
他倾心教养的小徒弟忽发魔性,亲手屠了数十宗门弟子,这一切皆明明白白刻在执法长老的绘影玉简中。
那时少年扯着他的道袍嘶声辩解,可当他瞥见对方衣襟下隐约显露的魔神骨纹路,只觉那是倾覆修真界的凶兆。
“终是我看走了眼……”他狠心斩断少年紧攥的衣袍,“魔神骨生来便是罪孽,怎么能容它在正道宗门扎根?”
诛魔台上的光景陡然撞入心头:少年经脉被寸寸震碎,那双曾盛满星河的眸子,在他眼前一点点归于死寂。
那时他便该知晓,被他亲手折了羽翼的雏鸟,终会衔着业火归来索命。
百年后,墨沉霄成了魔尊,带了三万魔修兵临清徽宗山门。
遮天蔽日的黑旗围而不攻 —— 他只要祁玉安自断经脉,任他处置。
自此,昔日的揽月仙尊沦为最卑贱的杂役,日日做着最污秽繁重的活计,耳畔尽是魔修们不堪入耳的嘲骂。
可墨沉霄的报复远还没完,在某个血月当空的夜晚,他被拖入寝室,粗布麻衣被撕成碎片,粗布麻衣撕作碎片,曾经受万人敬仰的仙尊,终究成了对方宣泄恨意的禁脔。
原以为隐忍能换宗门周全,谁知步步退让,只教那孽障戾气更盛。
墨沉霄将清徽宗上下困在宗中,点燃一场业火,烈焰滔天,足以焚尽万物。
被迫亲眼目睹宗门倾覆,他一口心头血喷溅而出,终是心碎而亡。
即便如此,那孽徒仍不肯罢休。他的残魂被禁术拘住,墨沉霄疯魔般要将残魂封入腐烂躯壳。
一次次失败后,那少年道心尽碎,化作只知撕扯宣泄的欲魔。
丹田处剧痛再次翻涌,祁玉安不由蜷缩,冷汗浸透的白发如残雪贴在颊边。
他弥留之际,分明见魔神降世,威压撼天动地,墨沉霄陨于魔神之手,而他自身也早已魂飞魄散。
可为何此刻又回到了这里?
墨沉霄究竟以何种手段破了生死轮回?为何……他连求死都不能?
半晌,料想中的折辱并未到来,颈间的钳制反倒松了几分。
他勉力睁眼,却见墨沉霄正死死凝望着他胸口。
是在看那几道横亘皮肉的贯穿伤,是当年长钉洞穿经脉时留下的旧痕。
令他诧异的是,少年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发颤,似想触碰那些伤疤,又不知在忌惮些什么。
这动作... 这眼神...祁玉安眸色骤紧,心头剧震。这分明是墨沉霄初次占有他那个夜晚!
他竟重活一世?
这念头像惊雷劈落,神智霎时清明。清徽宗尚在,弟子们未殒,一切都还来得及!
祁玉安强撑着支起身子,凌乱银发垂落,遮去大半面容,唯余一双眼燃着微光,直直对上墨沉霄翻涌戾气的眸子:
“你这般作践我当真能开怀?得了这幅躯壳便能填补你心底的窟窿么?”
少年一怔,喉间溢出声极轻的嗤笑:“亲手报仇雪恨,教你也尝尝经脉寸断的滋味,我快活的很。”
指尖骤然狠狠插进他未愈的伤口,在血肉里辗转搅动,黑血顺着指缝汩汩渗出,“倒是师尊,往日里连与我搭话都嫌污了耳目,今日怎的这般多言?莫不是终于想求饶了?”
那些伤口本就贯穿经脉,这般被人搅动,直如断骨掏髓。
祁玉安眼前阵阵发黑,却不肯屈从,视物模糊的双目死死望向墨沉霄:
“你瞧瞧自己如今模样,与那些人冤枉你的说辞又有何异?你这是亲手将自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魔头!
我知晓他们用禁术激了你魔气,也知晓当年是我误信表象,错判了你。可你若再这般执迷不悟,非但得不到你想要的……”
话未说完,下颌已被死死钳住:“这时候才念起我是被冤枉的?不觉得太迟了么?”
喉间涌上腥甜,祁玉安却仍逼视着那双燃着业火的眸子:
“当日你受刑之后,执法长老便吐了实情,是有人暗中动用禁术,才逼得你陷入癫狂。
我连夜去救你,却遭他设伏暗算,那时我拼尽全力撕开结界将你送下山崖,自己却被穿魂钉洞穿经脉。”
“还要狡辩?”
“我若不是遭禁术所困,又何苦在自身留下这等伤痕?还有这满头白发,这是锁魂链日夜抽噬灵力所致,这些岂是能作假的?"
“这便狡辩完了?”
少年嗤笑一声,屈指勾起他一缕银发,指尖轻轻捻动:“何时伤口与白发也能作凭证了?我可给过师尊辩白的机会,你却只拿这些苦肉计来搪塞。”
他俯身,气息冷得浸骨:“撒谎,总是要受罚的。不如……杀十个清徽宗弟子如何?”
祁玉安浑身一震,面上血色瞬时褪尽。
前世他至死都存着几分痴念,总以为沉霄骨子里仍是那个拽着他衣摆怯生生唤“师尊”的幼徒,所以宁可自己受千般折辱,也从未想过伤他半分。
可此刻,少年偏头一笑,竟用他的银发慢条斯理擦指尖血迹,眼底翻涌的全是癫狂,似要将天地万物尽数焚为焦土。
他终是认了,隐忍无用,规劝无用,连性命都换不来他半分回头。
此番重来,若还拦不住他毁灭宗门,那便趁着此刻,与这孽障同归于尽!
“皆是我的过错,莫要牵累旁人!”他垂眸敛去目中的死意,“只要你能放过宗门上下,我任何事都可以做。”
少年染血的指尖缓缓碾过他的唇:
“师尊倒是头一回这般乖顺,我自然该给你机会。
不如这样……用这幅身子好好取悦我,我顺心了,清徽宗上下,自然能相安无事。”
殿内死寂得只能听见砰砰心跳,那人指尖的血腥味顺着唇缝钻进喉间,祁玉安腹内又是一阵翻涌。
可一念及宗门满山灯火、满树梨花,还有那些常随身后的弟子,他强压下满心羞耻,仰头,将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对方身形猛地一僵,似是没料到他真会屈从。下一瞬,大手扣住他后颈,狠狠加深了这个吻,恨不能将他整个人吞噬入腹。
终究是行了这种师徒悖伦之事……祁玉安闭紧双眼,腹内痉挛不止。
指尖暗中摸索,趁对方沉溺吻中毫无防备之际,他猛地抽出墨沉霄发间玉簪。
那是他亲手炼制,赠予弟子的法器,如今成了他身边唯一可催动的利刃。
玉簪寒意未及指尖,他已狠力将其刺入对方颈侧。
下一瞬,磅礴魔气轰然将他掀飞,重重摔落时眼前尽黑。
待视物清明,只见墨沉霄双手死死按在颈间,黑血自指缝汩汩涌出,浸红了大半衣襟。
那玉簪是他全盛时所炼,刻有三道剑意,一经入体便疯狂绞杀。何况刺中颈侧要害,纵使墨沉霄魔功深厚,此刻也已是命悬一线。
眼前血人踉跄着朝他逼近,祁玉安半步不退。
他早已知晓,此番行刺,自己断不能独活。若终究拦不住这孽障毁宗灭门,这死局便是二人最好的归宿。
染血的大手猛然扣住他脖颈,却未收紧,反倒将一道黑色符文按进他皮肉。
那符文如活物般顺着肌理爬向心口,祁玉安瞳孔骤缩:这是魔族禁术「共生咒」!
“祁玉安……”墨沉霄攥住他后颈猛地拉近,气息灼热却破碎不堪,黑血顺着唇角滑落,滴在他衣领上,“是生是死你都休想摆脱我。此番若我能活,定教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言罢,他踉跄着撞在梁柱上,顺着柱身瘫坐在地。
眼见墨沉霄眸中光彩逐渐涣散,祁玉安识海中不由闪过其幼时光景:孩子攥着他的衣袍,在梨树下仰着头,眼里盛满星光,怯生生喊“师尊”。心口像被针扎了下,终是不忍再看。
刚要转身,却见对方从腰间扯下一枚刻满魔纹的墨色玉牌,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捏碎。
刹那间,蚀心殿地面裂开血色纹路,整座魔宫剧烈轰鸣。
头顶凭空凝结出一片倒悬的墨海,浓黑的雾气中,一道幽影缓缓垂落。
那人袍角未动,却压得虚空发出沉闷的呜咽。
"父神..." 墨沉霄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呢喃。
祁玉安早已被魔气碾压在地,透过垂落的发丝,他勉强看见:墨沉霄满是血污的手,死死扯住那人如死海般的袍角,
“求您……救我……”
话音刚落,那只血手便无力垂落,磅礴的魔气却立刻把手的主人托了起来。
那玉牌,竟然召唤出了魔神?
祁玉安心头巨震,还没理清思绪,那绣着六芒骨纹的衣袖突然翻卷到眼前,袖口周围的空间扭曲出细碎裂痕。
“那簪子……”一道沉闷如远古冰川崩塌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每个字都砸的人灵台发颤,“是你插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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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糙汉魅魔受×年下阴湿少主攻
司羽,前半辈子是个一米九的双开门的东北汉子,后半辈子愣是穿成了个柳腰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的雄性猫耳魅妖。
刚穿过来就被捆了手脚,堵着嘴扔上黑市拍卖台。底下争相喊价的大汉们让他眼前一黑又一黑,直到那身月白长衫的灵族少主昭衍映入眼帘。
眉眼清俊如淡墨山水,抬手便以压过全场的天价将他拍下。
“可算遇着敞亮人了!”司羽一巴掌拍向少年单薄的肩,嗓门震得殿内烛火乱晃,“小兄弟够意思!你快帮哥琢磨琢磨,这细胳膊细腿的……”
“闭嘴。”少年的目光沉在他开合的唇上,清俊眉眼淬开湿冷恶意,“来人,赐哑药。”
后来司羽才懂,这哪是渡他出泥沼的贵人,是把他锁死在金丝笼里的阎王。
他被迫做着“魅妖本分”,整日不是陷在床榻里,就是在拖过去的路上。
堂堂东北汉子怎么能受得这种羞辱?他攥着床帐挣,弓着腰踹,可越挣,少年眼尾的红痕越艳,碾着他猫耳的力道越重。
最后只能用已经坏掉的嗓子尽力骂娘,可破锣似的嗓音里没滚出半个脏字,反倒泄出一声软得发颤的“喵呜~”。
靠,东门汉子的脸面,算是让这破身子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