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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最近怪怪的9
29
当阿锦把这件事告诉祖奶奶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祖奶奶没有骂她，只是告叹了口气：“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就算你天天给他输灵力也无法改变他百年之后故去的命运，他的身体会老去，容貌不再，器官也会衰竭，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血液不再流动，心脏不再跳动……这些都是灵力无法挽回的。”
阿锦抬头看向祖奶奶，“祖奶奶也喜欢上过凡人吗？”
“…………”
“……对不起，您继续。”
美妇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祖奶奶不是要拦着你，只是希望你做好百年之后他离开的准备。凡人虽然可以投胎转世，可失去了记忆的他，还是你爱的人吗？太多妖因为这些原因违逆天道最后尸骨无存了，祖奶奶不希望你也因此走上不归路。”
阿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祖奶奶的意思很明确，她可以喜欢云中流光，可以和云中流光成为伴侣，可是她不能为他做出违逆天道的事情来。
她现在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绝不干预他自然老去的命运，可当真看到他走不动路、站不起身、看不见她、听不见她，再也无法对她说话，对她笑的时候，当意识到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时候，当发现世界上再也没有云中流光这个人之后，她真的还能保持冷静吗？
30
在阿锦纠结完之前，某个“成年礼”到了。
阿锦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用手挠着墙，她的指甲因为发/情/期的原因变得更加尖锐，木屑纷纷而下。
阿锦看着已经在身前堆起来的木屑，深感自己变身木匠，照这样下去之后就要重新盖房子了啊呜呜呜呜，说不定还没结束她屋子就因为被她刨空一块塌了呢……
那今晚去哪里睡？
青姐姐会收留她吗？
说起青姐姐，谁能帮她找一下青姐姐，说不定她有办法帮她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说到底究竟为什么这个东西它没有点预警之类的啊！日子也随机的，她成年那天紧张地等待了很久结果什么事没有，现在给她搞突袭。
这压根不合理好吗！
“阿锦你在吗？”云中流光敲了敲门。
他是来送成年礼的，他并不知道阿锦的生辰，也不知道阿锦竟然还没成年，那天所有人都给阿锦送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只有他什么都没能拿出来。
虽然阿锦说只要他在她就很开心了，但是礼物还是不能少的。
他现在一无所有，想起从前他作画时阿锦喜欢在旁边看着，就想办法找来了宣纸和笔墨，画了一幅画送给她。
只希望她不要嫌弃。
云中流光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他正打算离开就听得里面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阿锦难掩痛苦的声音。
他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推门而入，看到阿锦蜷缩着倒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他跑过去抱住她，发现她紧闭着眼，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精致的脸上全是热汗。
“阿锦，阿锦……”他伸手去拍她的脸，喊着她的名字。
阿锦的眼骤然睁开，下一刻天地倒转，他被阿锦压在了身下。
她的眼瞳泛着光，瞳孔也缩小成一个圆点，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脸上。
她低下头，埋首在他颈间。
云中流光眼睛骤然睁大，伸手按住了阿锦的肩膀，“阿锦，不行……”
不行，他脏。
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在阿锦无意识的时候和她……
第一次这种东西，应该在哪里都很重要吧。
她值得更好的。
腰带已经被扯开了，云中流光手忙脚乱地按住自己的衣服，“阿锦，醒一醒，看看我是谁，你会后悔的……”
“云中流光，你是云中流光，”阿锦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眼中满是情欲，却并未彻底失去意识，“我不会后悔的。”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我要知道什么。”阿锦的指尖在他头侧的地板上划出刮痕，她真的要忍不下去了，除了她，谁还能在发情期的时候面对就在身下的心爱之人还认真听他说话的啊。
云中流光又不说话了，阿锦忍无可忍道：“你如果不愿意，就推开我。”
他按住她的肩，说出了最难以启齿的东西，“阿锦，我只能用后面……”
这句话实在是不堪入耳，还没说完他眼眶就红成一片。
“我可以用……尾巴，都能感受到。”
“好……”云中流光环住她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好奇怪，还是好奇怪，尾巴尖扫过的时候，云中流光难以自抑地掉下泪来，往日的记忆一齐涌来，洪水般将他淹没，一个个人影在他眼前轮转重叠，他的耳边响起人们的窃窃私语声、风声、哗哗声、丝竹声……
周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会儿是点着香的陌生房间、一会儿是凉亭、一会儿是大殿、一会儿又是走廊……
不行……
不要……
好疼……
放开我……放开我……
阿锦看着痛哭出声的人缓慢地停下了动作。
她的耳朵耷拉下来，用尽最后的意志力从他身上下来，蹲回了墙角。
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云中流光慢慢从过去的记忆中脱离出来，他看着木制的屋顶，恍然想起自己是在阿锦的房间。
阿锦呢？
他听到旁边传来难耐的喘息声。
他半撑起身子，转头看到阿锦在墙角发抖。
“阿锦……”他凑过去用手环住她的腰。
“走开！”阿锦把他的手重重甩开。
云中流光神色一僵，“阿锦，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我现在可以了，你过来……”
“你撒谎！你明明就是不愿意！”说什么不习惯，他明明那么痛苦，哪里是不习惯，分明是不愿意。
“你不用强迫自己的。好了，你出去。”阿锦被情欲折磨得有些烦躁，但还是和他解释。
“阿锦，我不是……”
“快出去！”阿锦低吼一声，他再这里待下去她就真的忍不住了啊。
云中流光愣在原地。
“快走啊！”
青年垂下眼睫，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对不起……”
他站起身来，连衣服都忘记穿好，茫然地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为什么他这么没用，连为阿锦消解情欲都做不到……
这不该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吗？
明明这是他唯一能帮上阿锦有用的地方了。
他甚至没办法成为给阿锦消解欲望的工具……
青年木偶般走出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在阿锦的身影彻底被门隔绝的那一刻，心脏一阵剧痛，他顷刻间失去意识。
30
阿锦是在自己房间醒过来的。
太好了，她的房子没有塌。
然后她一偏头，发现云中流光衣衫不整地睡在自己身旁。
她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
不是吧，难道自己最后还是没有克制住把他给睡了？！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想伤害他的，任何方面都不想的。
他会不会讨厌她？一定会的吧。
阿锦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心里一边骂这坑人的发/情/期，一边骂没控制住的自己。
她痛苦地捂住脸，从手掌中溢出绝望的哀嚎，这下可怎么办啊？
青宁推门进来就看见阿锦坐在地上捂着脸哀嚎的阿锦，“别嚎了，他没事。”
阿锦缓慢抬起头，一脸生无可恋，“这不是有事没事的问题，我把他给，他一定要怪我的，搞不好还会恨我，还要跑……”
“停停停，”青宁打断了她，“别急着悲伤，你压根没睡他好吗？”
“真的？”阿锦惊喜道。
“如果你把他睡了你也不至于在房间里昏死过去。不过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一来就看见他衣衫不整地倒在你门口。连心跳都消失了。”
阿锦浑身毛立刻就炸开了。
“行了行了别紧张，现在他没事了，你也别在地上跪着了，过来吃药。”
阿锦摸了摸云中流光的脉搏，发现他脉搏虽然微弱却并未消失，这才彻底放心，走过去喝药。
……
听完整个过程的青宁托着下巴，诚恳道：“我怎么觉得他挺想被你睡的？”
阿锦一口水喷出来。
“不是吧，他明明那么抗拒。”
“感觉这不是你的问题，更像是他对这种事的抗拒。”
“……那不还是不行吗？”
青宁眼睛一转，“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他有可能经历过什么特别痛苦的经历，搞不好就是这个。”
这倒是有可能，但是她要怎么去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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