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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人在厕所,刚成地狱vip玩家
攻:榆木受:齐安楠(别站反了)
大概介绍一下人设:
齐安楠: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公司实习生。孤儿院长大,没钱没背景,唯一有关系的孤儿院几年前不知因何原因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好在齐安楠心态完美,内心触动不大。
榆木:地狱发放罪名状的使者,邀请收到罪名状的人参加死亡轮回游戏,胜者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但地狱使者不允许参加。(使者这个身份后期会说到,现在不会有过多补充哦)
第 1 章
齐安楠走出公司大楼,城市刺目的霓虹灯瞬间将他吞没。
又是加班到深夜的一天,空气中混杂着尾气与烧烤摊的油腻气味。
他不喜欢这种味道,也不讨厌。
就像他不喜欢也不讨厌这份工作,不好不坏地活着。
穿过两条街,走上老旧居民楼吱呀作响的楼梯,声控灯坏了半个月,物业和房东都在装死。
他摸着黑,熟练地走到自己那扇掉漆的防盗门前。
然后,他停下脚步。
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巨大黑色兜帽长袍的人,几乎与楼道的黑暗融为一体。
那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齐安楠掏钥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多看了那人两眼。
不是小偷,小偷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堵在门口。
不是催债的,他没欠过钱。
也不是什么狂热的宗教分子,他住的这个破地方,没什么值得传教的对象。
一个无法被归类的异常事物。
这比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加起来都有趣。
齐安楠没有开门,反而靠在对面的墙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平静的脸。
他按下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我家门口有个可疑人员,对,穿着黑色的袍子,看不清脸。”
他的语调平稳,像在点一份外卖。
“地址是兴华路老三区7栋402。”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兜里,然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黑袍人。
对方从始至终没有动一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像一团凝固的影子。
这很没意思,他本以为会有更激烈的反应。
十分钟后,沉重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手电筒的光柱晃动。
“谁报的警?”一个粗壮的男声喊道。
“我。”齐安楠举了一下手。
两名警察走上楼,手电的光扫过齐安楠,又扫向他身后的门。
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察皱起眉:“人呢?你说的那个黑袍人呢?”
齐安楠伸手指了指。
“就在那儿。”
黑袍人依旧站在原地,仿佛独立于这个空间之外。
年轻的警察拿手电筒来回晃了好几遍,除了掉漆的门和斑驳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小伙子,你是不是加班加糊涂了?”年长的警察语气变得不善,“这里哪有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兜帽很大,遮住了脸,身高大概一米八,就站在我手指的位置。”齐安楠平静地陈述,像在做学术报告。
年轻警察的表情变得古怪,他凑到老警察耳边。
“刘哥,这小子不会是嗑药了吧?”
老警察没理他,只是盯着齐安楠:“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报假警,浪费警力资源是违法的。”
齐安楠看着他们脸上混合着不耐烦、怀疑和一丝怜悯的微表情。
真是有趣的样本。
他没有再争辩,只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
警察又警告了他几句,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楼道重归寂静。
齐安楠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自己狭小的出租屋。
在关上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黑袍人,还站在那里。
他关上了门。
这一夜,齐安楠睡得很好。
第二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样洗漱,换上廉价的白衬衫。
他打开门。
黑袍人依旧站在门外,袍子上沾了些清晨的露水。
齐安楠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下楼。
身后传来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
他知道,那个东西跟上来了。
从居民楼到公交站,从公交站到公司大楼,那个沉默的影子始终缀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
路人行色匆匆,没人对这个怪异的组合投来一瞥。
仿佛那个黑袍人只存在于齐安楠的认知里。
走进公司,和前台打了声招呼,齐安楠瞥见黑袍人停在了大厅的角落,像一株被遗忘的盆栽。
他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工位,而是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个角落。
在黑袍人面前站定,齐安楠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袖子。
布料的触感冰冷而粗糙。
是实体。
黑袍人没有反抗,任由齐安楠拉着他,穿过办公区,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齐安楠把他推进最里面的隔间,反手锁上了门。
空间狭小而逼仄。
他松开手,靠在门板上,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
“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袍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没有血色的手腕。
他从袍子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边缘烫着暗金色的花纹。
卡片递到齐安楠面前。
一个毫无起伏的男性声音从兜帽下传出,像是机器合成的。
“齐安楠,经地狱系统判定,你乃穷凶极恶之徒。”
“现向你发放【罪名状】,诚邀你参加百年一度的【邪王迷阵】游戏。”
齐安楠没有接那张卡片。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真实的笑意,不是那种为了应付社交而伪装出的弧度。
“穷凶极恶?”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审视着自己。
一个连闯红灯都会感到不安,一个按时纳税,一个连老板的无理加班都默默承受的社畜。
穷凶极恶?
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离谱的。
“我是地狱使者,榆木。”黑袍人,或者说榆木,继续用他那没有感情的语调进行说明。
“游戏分为七个小节,胜者将获得一切,败者将被抹杀。”
“拒绝邀请,同样视为抹杀。”
齐安楠的笑意更深了。
他的人生就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无欲无求。
活着和死了,对他而言,似乎并无太大区别。
但现在,有人往这潭死水里扔进了一块巨石。
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游戏。
一个“穷凶极恶”的罪名。
这比每天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计算那些毫无意义的数字,要有趣一万倍。
“抹杀?”齐安楠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那张名为【罪名状】的卡片,“听起来很吓人。”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和玩味。
“如果我赢了呢?获得一切……‘一切’都包括什么?”
榆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检索答案。
“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财富,权力,欲望的满足。”
齐安楠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欲望。”
这句话让榆木的程序似乎卡顿了一下。
“系统判定不会出错。”他只能给出这样一句答复。
“是吗?”齐安楠凑近了一些,他试图看清兜帽下的脸,但那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或许,没有欲望,本身就是一种罪呢?”
他轻声自语,像是在问榆木,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个荒诞的逻辑,竟然让他找到了某种扭曲的认同感。
他不再犹豫。
“好吧,我同意。”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张冰冷的黑色卡片。
【契约成立,玩家齐安楠,正在传送至游戏场地……】
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天旋地转。
齐安楠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榆木那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仿佛万古不变的黑色兜帽。
他身体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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