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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变
镇上有一位有名的”街溜子”。
他,乐观,开朗又好说话,可是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因为他也是镇上有名的......疯子——沈长铭
一个在别人眼中看来很正常的事物,从这“疯子“口中说出来就是不正常的。
本来蔚蓝的天空,他非要说是血红色的,原本平坦的大街,他非要跳着过去,还让过路人小心些,说这有好几条裂缝。
还有一次闹的最是严重,那时他突然在街上大喊“有人持刀杀人啦,救命啊!”当时轰动了很多人,有人直接报了警,警方到时就只查到一位拿着菜刀卖肉的屠夫,他是当天街上唯一持刀的人。
警方询问旁观者证词,沈长铭的证词于旁人截然不同,他声称这屠夫双手沾满人血,举起菜刀要砍他,而其他人却说这屠夫当时双手都是干净的,人多服众,警方自然更相信其它人而不是沈长铭他一个人,只当他是看错了。
正当众人以为要以看错为由,草草结案时,第二天竟真查出点东西。
这个屠夫是个家暴男。
就在出事那天晚上,屠夫的妻子乘屠夫未归,从家中跑了出来。
踉踉跄跄的冲到警察面前哭着道:“警官,救救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她嘶心裂肺的哭喊着,将丈夫对自己的行为和自己的状况都告诉警方。
本来以为是“疯子”病犯了闹的乌龙,没成想还真查出些东西来,大家只当是沈长铭是踩狗屎运了。
这件事后,人们把沈长铭从“疯子”传成了“妖怪”。
沈长铭是位画家,三年前其实是很正常的,他也会将定量说成变量开开玩笑,在别人眼中也没什么特殊。
直到后来才开始变的不正常,刚开始沈长铭已为是自己画画疲劳过度,但时间久了他才意识到...
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别人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猪会飞,鸡会游,星星等于烛火虫,还有......
那个困扰他三年的梦...
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黑衣锦袍,明显不是现代人,看不清面容,他左手拖着沾有血长剑,缓步向沈长铭的方向走来。
周围的环境膜糊不请,很暗沉,很压抑。
沈长铭只知道自己身体很虚弱,无力的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喉咙干涩。
长剑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少年沉重的脚步声,沈长铭的心也沉了沉,还有些...隐隐作疼。
梦里为什么会难受,会疼啊?这不科学!
不等沈长铭想清楚,少年已在面前站定,锋利的长剑抵在沈长铭的心口处。
沈长铭心道:他...在发抖。
视线往上移,一滴“水”落在少年的衣裳。
一滴,二滴,三滴......下雨了......
有几滴,顺着少年的脸颊落下,少年的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什么,听不清。
沈长铭看着他,张了张嘴,坚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到底...!”是谁。
未等他说完,心口传来刺疼,低头,剑已经刺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沈长铭忍不住叫出声。
“啊!”
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房间的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下意识去捂着自己的胸口,扯开领子往里看,没血,没伤。
沈长铭道:“艹,吓死我了。”
翻身下床,起身,头突然有些眩晕,捂着头跌坐在床上。
自言自语道“哎,这梦的后劲儿越来越猛了,这次怎么痛的那么真实,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缓了一会儿,沈长铭起身拉开窗帘,没有想象中的温暖的阳光,只有冰冷的红光闯进小小的出租屋里。
漆黑的房间被红光照亮,地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画具和颜料,整个房间像是进贼了一样,脏兮兮的。
沈长铭边抓脑袋,边轻车熟路的躲过“障碍物”去洗漱。
照了照镜子,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露出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对着镜中的自己道:“沈长铭,你又帅了。”自嘲的笑了两声。
刚要拿牙膏,那牙膏竟自己从架子上掉了下来,掉进水槽里。
沈长铭抓了个空,无奈的把手伸向水槽。
结果牙膏顺着水槽边缘“渍溜”一下划了上来,在洗手台上跳来跳去,沈长铭抓了又抓,都失手了,累得直喘气。
牙膏还扭动着身子,像在挑衅。
沈长铭恼了,道:“每天都这样,能不能别闹了!”气愤的哼了一声,转身假装要走,见身后没了动静,悄咪咪的看了一眼。
只见牙膏呆呆地竖在洗手台上。
见起作用了,笑着转过身道:“哼,跟我斗,你还太嫩了。”抓起牙膏捏了捏。
结果“撕拉”一声,牙膏自己开了两个口子,里面的牙膏喷涌儿出,有一坨喷进了沈长铭的嗓子眼里。
“呕~~”
......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沈长铭靠着床沿,坐在地上。
现在是有点崩溃的,但是日子还要过。
拿起手机搜索“除魔道人”。
沈长铭看着搜出来的东西,道:“道春芝...姓道的道士?隐居在桃花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村子。”
沈长铭思索道:“我这状况医生看了只说我是劳累过度,肯定不是,还有镇上的那个传说......”沈长铭赶紧摇摇头
“怎么可能,那梦里的少年很明显是来杀我的,那什么前缘...还有殉情什么的决对不可能,更何况我还是个男人。”
小镇上有一个传言,世间奇事皆有因果,梦中若有伤于魂魄,为前缘之劫,尚未了却;魂魄处于阴阳边界,所见世态为非人之物。
看了看手机“既然没有其它可以解释这一切,那就试试吧。”存了桃花村的地址,就起身出发了。
可就在沈长铭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手机上的关于道春芝的信息全部消失了。
这次沈长铭出门不像之前那么张扬,他带了墨镜和黑口罩,这次没有主动和路过的人打招呼,没有再把他眼中的事物当成玩笑,以至于人们都没认出他。
因为这次是唯一能救他的机会。
大街上也比往日安静不少,偶尔也能听到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在谈话。
“哟,李老头,你也来桥头散步啊。”
那个被称李老头的老人疑惑转身,随后故作惊讶道“哟,这不陈老小子吗,今儿怎么不陪你家老伴儿啦。”
“男人岂能由女人来管控。”听到这,两人笑成一团。
李老头道:“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别说我了。”随后悄咪咪道:“今儿见到那疯小子没?”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都没见着他,不儿,你提他做什么,多晦气。”
“哎呀,别把话说这么绝嘛,我听说呀,他最近......”
路过的沈长铭:“......”
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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