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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の
A.
【我不够认份,所以怕再为谁做出牺牲。】
【爱要有天分,所以我始终学不会放任。】
手臂被紧紧抓着,尖锐的指甲刺穿了她的皮肤,鲜血流动在瓷白的皮肤上。红与白,奇异的画面,诡异的美感。鲜血透过那细小的创口,滴落至地面。没有清脆响声,只有不停渗入地板之后留下的一片暗红色。
她被其掐痛了神经,却还是咬着牙不愿叫出来。
一旦获知疼痛并叫喊,那么就输了。
她咬着下唇,眼神与面前的男子对峙。
良久,那男子终于先认输。他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对她的固执终于低了头。让她坐下便在屋子中四处翻找。她坐着什么也不做,面无表情地用受伤的那只手绞着衣角,对着窗外的候鸟发呆。
男子找到了什么,坐在了她面前,以漂亮的手势替她包扎伤口。
那时她想到了什么?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好看的包扎方式吗?
运动型男生稍显宽大的手骨,修长白皙的手指。
确实,很好看。
“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她确实没有说谎。刚刚血液与空气的结合确实给予了她疼痛。只不过马上便适应了这种状态。所以便不觉疼。
只是不经意触碰时,传出针刺般的痛感。
“……染染,要好好照顾自己。”男子看着她略显消瘦的臂膀,略带些心疼口气道。
她有些失神,男子的这句话分明和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重合。
——染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照顾自己你不懂吗?!
难得失去冷静的话语。她突然觉得很温暖,被一个亲切怀抱拥抱着的温暖。
哪怕知道是装出来的。每当想起都觉得温暖。
“染染。跟我回罗马,好吗?”男子的声线低八度,很好听的略带少年音的话语。温柔体贴。
“仁王雅治,不要叫我染染。”她突然回了神,应道。
仁王语气有些不对劲。也并不算有太大起伏和波澜。吸了一口气:“……小染。他不会来的。”
柳生染眼神空洞,盯着窗外不断徘徊的候鸟。这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一定会来的。带我回属于我们的乌斯怀亚……”
她的话尚未说完即被打断。“柳生染!他不会来了!”有些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出。——其实并不算摔门,因为他很有礼貌地轻轻关上了。只是没有说告别的话。
柳生染没有理会仁王的举动,只是喃喃自语。“……那个最南方的小城镇,号称‘世界的尽头’。属于我们的,天长地久。”
仁王没有看见。
她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低低地垂在椅子下。手上狠狠攥着一部手机,上面有一串号码,只是尚未拨出去——
或许永远都不会拨出去。
那串号码仁王或许很熟悉。在他的电话簿里署名为——
柳生比吕士。
并不是没有勇气。却异样地害怕一件事情。
害怕电话接通时,那头传出来的,不是他的声音或是合成的冰冷女声。
而是,她很熟悉的,在他身边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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