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月光竟是我妹夫

作者:西瓜汁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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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回城


      今年的冬季格外冷,窗外飘着雪夹雨,老旧的大巴车里暖气迟钝的工作着,吹出来的暖气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并没多大作用,宋时钰是被冷醒的,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和毯子,睡意也消散了许多。

      大巴行驶的越来越慢,最后停在高速某处,宋时钰擦了擦玻璃上的雾,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停滞的车量,高速上全是车压过雪留下的黑色痕迹。

      “你说我们不会在高速上过年吧”身旁的人支起身子,靠近宋时钰擦干净的窗户向外看,由于温差原因,窗户有些看不清了,许律川更加靠近宋时钰。

      宋时钰收回视线,推了推面前人的身体,“不会,后天过年,堵不了这么久”。

      “这种天气和时间最容易堵车”许律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盖好毯子继续闭眼假寐“不再睡会”。

      “太冷了睡不着”宋时钰从包里摸出手机强制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一会又暗了下去,宣告自己战败退休了。

      宋时钰无奈,再次按下开机键,屏幕却毫无反应。手机陪伴他四年多,在更新换代的潮流中,性能早已不如从前。

      宋时钰对手机的需求依然停留在打电话和发消息上,即使给他一部老年手机对他来说影响也不大。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醒来,车里开始有些吵。都在讨论这次支教的经历和见到雪天的兴奋,车上的乘客大多是年轻的教师。

      宋时钰并不在意车里的动静,把手机放回包里靠在后背上透过模糊的窗户看窗外,窗户已经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也懒得用手擦。

      这是一辆从G市开往A市的长途大巴,全程一千三百多公里。车从早上七点多出发,才行驶几个小时,可能还没出G市,窗外的雪就越下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停滞的车辆开始以龟速向前行驶着,即使不堵车也开的很慢,地实在太滑了,谁也没想到雪能下的这么大。

      宋时钰A市一中的美术老师,去年11月份左右报名参加由A市政府举办的G市乡村支教活动。

      他和许律川被分配到一个群山环绕的小城镇,算是十几个村子的的中心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老旧破败,到处都透露的老旧和新。

      来的第一天周末,两人在镇上逛了一会,镇上到处在新建或者维修,没有中心点,两条主街道,半小时不到就能逛完,一条通往菜市场店铺较少在学校在此街道上,一条较为繁华商店较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每到赶集天,每条街道都堵满了人,有来买东西的,有来卖东西的小摊贩,很是热闹。

      老旧的学校,规模不大,教学设备不先进,老师数量不多,里面却包含了小学到初中的三千多名学生。

      宋时钰虽然是美术老师,但其他学科也是全能,他被分配到初中部教英语。这里教英语的老师很少,发音准确的更少,初三有十个班级,两人加一个女老师上初三所有班级的英语课。

      校长是一位中年男人,长相温和,两人来那天校长甚至在周一国旗下认真隆重的介绍两人。面对全校师生的目光这让宋时钰和许律川一阵局促,两人还是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

      不上课的时间里两人会跟着班主任进行家访,原因有很多,探访家庭状况,或是沟通家长不让孩子读书的原因,再者家长给孩子请假做农活等等,太多太多了。这些孩子几乎都是留守儿童。

      大巴车在G市与F市交接的服务区停下,外面的雪夹雨还在下着,车内的乘客纷纷下车活动筋骨和修整。

      许律川伸了个懒腰,拍了下宋时钰的肩“坐了这么久,腰都快断了”。

      宋时钰回应道:“看这情况,你晚上还得在大巴上过夜,明天才能到A市”。

      许律川不满的看了眼宋时钰:“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行”宋时钰转头对许律川做了闭嘴的动作。

      由于离过年没两天,服务区几乎没多少人,两人在服务区用热水泡了泡面,稍作休整后,大巴车继续向A城驶去。途中,车又停了几次,越靠近A市雪越下越小,直到凌晨两点,大巴车按照规定在服务区停下,等待凌晨五点后才能继续行驶。

      早上七点四十分,大巴车抵达A市。A几乎没有雪,由于靠海近,这里风大又湿,寒风吹的人头脑发疼,脸颊泛红。

      车站早已站满迎接亲友的人群,熙熙攘攘又有秩序。

      宋时钰在车上就看见了孟筱的身影,车一停车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起身,他也更着起身,“一起回去吗”?
      许律川:“不用,我过两天回去,你先回去”,许律川顺这视线看去“孟筱”。

      “嗯”宋时钰语气里带着欢喜,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他的手机坏了好久,一直没买新的也联系不上人,还以为孟筱不知道不会来。

      “她来接你”。许律川又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还订婚了?”。

      宋时钰转头望向窗外看着站着人群中的孟筱,她被挤在人群外围,不断踮着脚努力向车门口望:“嗯,家里找的,听说是位很不错的人”。

      一下车宋时钰就感受到了寒风刮脸的痛感,裹了裹身上的围巾,热气聚起来脸才不这么生疼。

      孟筱见到宋时钰下车不招着手,等宋时钰一过来就抱住了宋时钰,小声抱怨道:“哥,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都快急死了!你去的是什么地方,一年电话也不打一个”。

      宋时钰拍了拍孟筱的背,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太多了我先回答哪一个”。

      宋时钰去时只有一个行李箱来时也只有一个行李箱,孟筱准备拿过行李被宋时钰拒绝了,“你电话为什么打不通了”。

      “手机后面摔在地上坏了,想着要回来就准备回来买,明天去买个新的”。

      孟筱撇了撇嘴,嘟囔道:“早就让你换手机了,你偏不听,你看现在一摔就坏,要不是我找爸爸问,我都不知道你那天回来”想了想孟筱道:“你回去休息吧,等下我去给你买”。

      “好,下次一定不会了”。

      两人一起上了孟筱的车,车子缓缓驶离车站。孟筱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宋时钰聊着近况。宋时钰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着。

      孟筱:“爸爸也真是,不知道帮你找个好地方”。

      宋时钰:“这和孟叔没关系,是教育局”。

      孟筱:“他会不知道,他个A市市长,”。

      “这不是他一人的决定,这次出去我遇见了很多不一样的”现在变成了宋时钰说孟筱在一边听。

      越听孟筱心里越发酸涩,不止是因为宋时钰过的不好,更多是为在那种窒息压抑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感到难过,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没关系的,初三孩子大多都考上了高中,他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那其他的孩子怎么办?”。

      宋时钰沉默片刻,目光坚定地说:"会有更多人伸出援手,国家也绝不会落下任何一个孩子。他们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确实,在国家后来的扶贫行动中,这些话语都一一得到了印证。政府推行的"两免一补"政策为贫困学生免除了学杂费,乡村教师补助计划让更多优秀教师走进大山,"雨露计划"则为那些未能升学的孩子提供了职业技能培训。一个个扶贫项目就像春雨般滋润着贫瘠的土地,让无数个"宋时钰"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

      晚上,孟筱再次来到宋时钰的住处,手里提着一袋食物。

      她一边进门一边说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吃晚饭,我给你带了馄饨,你最喜欢的那家。”

      宋时钰笑着准备接过袋子,孟筱笑着侧身把食物放在桌上,继续说道:“手机是我和小陆一起去买的,房间也是他找人打扫的。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们两都还没见过,现在你回来了,正好大家见见。”

      宋时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你们定时间”。

      “他有些忙,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能见到,我都不这么见到他”,孟筱把食物放好转身准备离开:“我先走了,他在楼下等我。”

      “我送你下去”。

      “好了,你自己赶快吃吧,别送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孟筱给宋时钰推回桌子旁,走到门口孟筱停下来“对了,明天晚上记得回来吃团圆饭,不要迟到了”。

      “不会的”宋时钰看着孟筱关上门,他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窗外的风不断刮着,楼下的路灯不知何时坏了,借着月光和周围其他路灯,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倒映在地上,站的不远,身影却刚好被树挡住。

      没一会,孟筱的身影就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楼下,那人还站在树影下,两人交谈了几句后便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看见车离开宋时钰管好窗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宋时钰没有看清那人模样,只能感觉那人有长得些高大,大晚上也看不到那人长相。

      宋时钰回到桌前,打开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薄如蝉翼的面皮在清汤中浮沉,隐约透出内里粉嫩的肉馅。舀起一只馄饨,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口中弥漫开来,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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