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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要兴师问罪了
算算日子,余情儿已经给裴鹤当了七天的替身了。
听说,云家小姐不日就回盛京了,她还没见过那姑娘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宁远候世子这么魂牵梦绕,还要找个鱼目充明珠。
若不是她实在无法子在这京城立足,哪肯低头做这……妾?通房?还是外室?好像都不是,她也没什么名分。
说来最像的,就是突然发好心,从路边捡的可怜玩宠了。
余情儿是一身伤痛时,被裴鹤捡回家的。
——她拿着信物去余府寻亲时,被人打出来了,落了一身青紫,身上那凑出来的钱一并落入了那些家仆手中。
她一路边走边哭,被裴鹤瞧见。
她想她应该是来当婢女的,但这府上的侍女还是给了她一身清素衣裳,也不要她做什么活计,就当个客人对待。
一个男子捡回一个女子又不要她当侍女,还能做什么?
后来余情儿总算明白了:当替身!
——她去花园时,曾听见那些打扫的女孩说起她,说她和云家小姐有七分相像,甚至连送她穿的衣裳样式也是一样的。
莫不是喜欢云家小姐不得,寻了个代替的来了吧?
这么一想也合情合理。
不过真的很相像吗?余情儿见到的仆从十个有九个将她认错了。
如此一看,她简直是天选替身圣体了,但她的替身生涯根本就没有开始:世子前脚把她接回来,后脚就带兵出征去了。
这七天她都是在被误认为是云家小姐和可怜她是个替身中来回切换渡过的。
哦,对了,还有听着小桃说世子如何对那云家姑娘如何求而不得,如何像狗一样痛哭流涕,抓心挠肝。
小桃是世子随手指来照顾来她的。
小桃因这从一个辛苦的扫洒侍女成了贴身伺候人的。
小桃可不想再回去干那繁重的活计了,便整天在她身边一边刺绣,一边叨叨着世子过往如何如何,云小姐如何如何,致力将她培养成一个合格替身。
免得自己回去那繁重的活。
当然,她没闲着。
她瞧着小桃刺绣手艺好,便央求着人家教她一教,就算那世子真不想要她当这个替身了,把她赶出府了,她也能讨口饭吃。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她可还有要事要做。
云家小姐回府那天,她和小桃刚好在街上拿着前几日换得的钱买丝线,那些店铺中的精细丝线她买不起,只能挑挑捡捡小摊上的凑个数。
她正专心挑颜色时,小桃扯住她的衣裳,悄声告诉她:“那是云小姐的马车!咦?怎么停下了?”
马车停在了她旁边的酒楼,车上姑娘下了马车,瞧见云小姐的脸,她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将她们认错了。
——足有七分相像,又是穿着相似衣裳,小桃依据自己所见过的样子,还给她弄了相似发髻。
如此一来,不细看,就一模一样。
但其实也好认,她眼睛嘴巴随她母亲,更圆一些。
而云小姐眉眼更长,唇薄色浅,清冷之气更甚,举手投足雅致娴静,一看就知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小姐。
若是真的喜欢世子的,只怕要哭死了,但余情儿不是,她只见过世子一面,现在只依稀记得个恣意率性少年模样。
再说了她当替身也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嘛。
她这几日听着小桃拿着不知从哪儿翻来的话本子,说着那些可怜的替身姑娘个个爱而不得,虐身虐心的故事。
她要还爱上,
她就是傻子本人好吧。
当替身嘛,首先就是要无心无情,万一和那些傻姑娘一样,为了个男人落泪发疯,那才无趣嘞。
她要好好吃饭,找到亲人,这才不负她一路坎坷从江南赶来盛京。
可是那块认亲的玉,倒是没能保住,不知现在落入了余家哪个人手中,她还能找到爹爹的亲人吗?
一思及此,余情儿忍不住红了鼻子,差点落泪。
小桃儿瞧见,急忙安慰:“余姑娘,你也太难过,你忘了那些话本子里,虽然白月光虽好,可最后还是替身赢了。”
谁要赢这个那个,我要我爹爹的信物!
余情儿擤了擤鼻子:“我才不是因为这个而伤心,我……”
不是这个?
小桃儿想,这莫不是姑娘自知比不过,又假装不在意的说词?
小桃儿还在思索,就被余情儿拽走了:“那边丝线不错,我们去看看!”
小桃重心不稳:“余姑娘,慢点走!!!”
这一声呼喊惹来那位一脚踏入酒楼的姑娘回眸,瞧着那相似的衣裳,心想又是哪个模仿者,倒是有几分相像,
她瞥了一眼,便回头,从容踏入酒楼去了。
余情儿忙活了三日,总算是见到了世子。
这一见,
彻底让她确信,世子找她确实是为也让她当替身。
今夜月圆成团,可人却不团圆,从前十几载院中欢笑,今夜独独坐窗前兀自叹息。
余情儿想念江南了,更想她爹娘义兄嫂子了。
她坐着煎熬,便披个薄衫,走到花丛前栏杆坐着,此处景色依着江南而建,慰藉思乡情,却更惹思乡泪。
余情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猛然回头,瞧见了一个喝醉了的男子。
他明明已经走路虚浮了,还往自己嘴里猛灌酒,身影高大,穿着常服,脸倒是瞧着不清,是谁?
夜色昏暗,她实在瞧不见那人长什么样,但她很清楚,酒鬼是说不通道理的。
快跑!!!
“公、公子?”余情儿颤颤巍巍站起,月光半吻面庞,玉容蒙上月华光纱,更似是月下仙,心尖人,自梦中来访。
——是他不可言说的梦。
“义容?”男子似乎呆住了,手里的酒坛子撒了也不知道,只是痴痴望她,眼中似有薄泪,又可能是月色花容灼人。
义容……那不就是那云家小组的名字吗?
他是世子?
余情儿心下了然。
义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刚刚天子因战事大悦,挥手赐婚,她与大哥即将喜结连理了……
男子大脑跟石磨一样,咔咔咔,被推着动了几下,又没了气力,思不通为何她在这。
他只以为是他心念所化的幻觉,便落了一身束缚,虽然身形依然摇晃,但也直直朝她走去。
哪知他走前一步,她就退一步,他望见她蛾眉蹙着,面露不喜。
不可以!
他腿长,一步跨去,抓着她的手腕:“不要讨厌我,不可以讨厌我……”
像她从前养着的小狗,追着她要肉吃,余情儿想到。
她悟着鼻子,温声说:“世子,你一身酒味,薰着我了。”
她一点酒也沾不了。
男人听见她的话,转身就走:“那我去沐浴……”
余情儿松了一口气,等他洗完,她早就跑了。
男人回去步伐跌跌撞撞,忽而湖面水光照入他眼,这不就有水吗?
他、他要洗澡!
衣服缠身不舒服,他便将身上腰带解下,露出半身精壮肌肉。
不是!!!
他怎么在这脱衣服,不要脸!
余情儿捂住眼睛,面可与桃花争红:“你不要脱了!”
义容说了,不脱了,要洗澡,去洗澡。
扑通!
余情儿心凉了,一个酒鬼落水了。
完了,
他完了,
她也完了。
“你怎么样?”余情儿跑过去,瞧着那水面平澜无波,心想,这酒鬼该不会边挣扎都不会吧。
完了!
她饭碗没了,还摊上大事了!
“世子?世子?!……啊唔!”余情儿被那冒出来的人一手拽入水中,呛了一口,落了水中。
她才发觉这湖倒只到她胸口,听见旁边笑声,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哼!
冻死了!
春水凉薄,冻煞人也。
余情儿手脚并用,想爬上岸边,哪知身后有人不肯放手,又将她拖了回去,圈在怀里,像独属自己的猎物。
余情儿动也动不了,生生受下一阵寒颤,上下牙乒乒乓乓打架:“世世世子,你……”
对面委屈:“你不是只叫我小将军的吗?”
“小、将、军!”余情儿话是从颤抖的牙缝中挤出来。
她只有一个问题:醉鬼应该不会记得醉后发生的事吧?
那她打几个巴掌,应该没事吧?
小将军察觉她害怕发抖:“……你为什么不选我?”
你为什么选大哥却不选我呢?
什么选我?
余情儿自个仔细琢磨,世子该不会被抛弃了?
估计也不是什么抛弃,而是自个儿单相思。
“我……”我怎么知道!!!余情儿发觉他一点一点在靠近,手直接抵着了他的胸膛,“世子,你先沐浴。”
混蛋,
离我远点!!!
“我已经洗了。”他全身都湿了。
他的脸庞越来越近了,眼看着要亲上了。
啪!!!
小将军面上出现了一个红通通巴掌印,脸侧在了一旁,眼眸似乎清醒了几分——若是义容,不会如此对他。
他转回头,眼神如刀,带着几分杀意,吓退了余情儿高举的手掌。
余情儿磕磕绊绊解释:“我、我是瞧见将军面上有蚊子,所以才出手打了一掌,刚刚没收着力……您疼不疼呀?”
末句便温柔了话语,倒是又像了云家小姐几分。
“……疼。”他依靠在余情儿身上,闷闷道,“心疼。”
那你去找大夫呀,找我有什么用?余情儿腹诽。
“将军这水好冷,我们上去好吗?”余情儿身子毕竟不是铁打的,再这么泡下去,她担心自己明日风寒。
好在这醉鬼没缠着,放她上岸了,余情儿脚刚沾地,立刻提着裙摆跑了!!!
笑话,难不成留在这陪着醉鬼玩闹吗?
世子想追,却被身后人叫住了:“世子,世子原来你在这!”声音主人将他搀扶起来。
他想挥开,去追那逃走的影子,却被死死缠住:“您老喝醉了就别乱跑了,衣服怎么都湿的,怕不是掉湖里了。”
世子瞧着那身影如鬼追着一般,一路狂奔入黑暗中,失了踪影。
他伸出的手只抓了个空。
余情儿一路跑回自己院子里,瞧着后面没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唤着小桃备着热水,仔细擦洗了身子,和衣躺下了。
睡前,她期望世子喝醉了,把昨夜发生一切遗忘了为好。
尤其是她打的一巴掌!
翌日,正做美梦的余情儿被小桃儿的大嗓门吵醒:“小姐,世子要见你!!!”
余情儿吓得睁开眼睛,又没有听见什么声响,还以为是自己吓自己,正要拉起被褥,重新睡下。
小桃儿另一声大喊将她从床上炸了起来:“世子说您再不起来,就给您一巴掌。”
余情儿睡意全没了。
完蛋!
要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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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搞笑文一枚

(只是一篇没有逻辑可言的搞笑文,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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