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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潇湘(上一世)
【请将这本小说弃了,因为不会更新,高考完再说。抱歉!】
沉静八百年的魔域重出世间,乌桓殿易新主,而后迅速占领一袭之地。
魔族是鬼族的衍生,勉强可当同源。鬼族瞧不上魔族,自认高一等,但面对乌桓殿这一肥肉实是眼馋。
要说这位乌桓新主也是个奇才,一露面便登上[修真界年度讨论的热门话题榜]榜首。
执掌阴军,万人之上。
最为津津乐道的传言便是,乌桓殷新主随手折下一竹枝,就挑翻了十二位上门的魔族佬。
进而,凌熙时得了个雅兴的名头“潇湘君”。
既见潇湘,犹观君子。
不见潇湘,仍为君子。
凌熙时挺好笑的,修仙界的人对她百般唾骂。未了,逗狗似的,竟赏赐了个雅名。
不叫她“绿皮竹子”,叫她“潇湘”。
一提潇湘,好事者说书无不提到青雾山。一提青雾山,便无一不提到商行辞,唱一出师徒绝断的大戏。
……
(一)
我叫商行辞,我有徒弟了。
这个消息是我师弟告诉我的。
他千日招摇,就是心思不放在修炼上。修为不过结丹,偷鸡摸狗倒是样样精通。
不过也好,许多年了,没有大作为,当个小师叔乐呵乐呵也算造化。
起码,不吃苦头。
他仗着皮相不错,是四处八卦,同谁都能聊上几句。
在宗门里,我唯独与他亲厚。
这日,他风风火火地跑到青雾山,刚一进门便忽不可耐地问我八卦起来。
“你知道吗?你未来的小徒弟同你年少时很相像。不仅剑法相像厉害,就连拔剑的神志也映了个八九成。要不是差点,我就看走眼了。”
我晾着纸上半干的黑迹,收了笔,道:“我不收徒。”
他置若未闻,唠叨地同我讲起来了。
一会儿说人家十六岁便是金丹,一会儿又说人家英年才俊。
插句,她在洛川河水里孕育而生,天生灵体,难怪天赋这么好,啧啧称奇。
“师兄这纯天然的植物成精就是不一样哈。唉!羡慕不来。”
我说:“你要是肯好好修身行,没准下辈子能成精。”
他摇了摇头:“那不成,还是当人妙。当个花啊草啊的,指不定踩一脚就没了。”
临走时,他顺走走了我的几幅名家字画,顺便端走了桌上的一盘瓜子。
我:“……”
总之,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人我早就见过了,对她另有伏沉于心的嫉意。除外,便没有新奇的地方。
我早就不修剑了,人人叹我可惜。我却知道,我的剑法不复当初,现又使出来,才是毁了当年。
如今有的,只能是悄然爬上手腕,婉转□□我指尖的避蛇。
(二)
我有徒弟了。
这个消息岳掌门来通知了我第二遍。
他摇着扇子说:“前青雾山峰主之位下的应邀,你应该记得。她先师逝去,又无依靠,你好好待人家。再不济,好歹是顾及一下宗门的名誉,别像从前。”
他饮毕了茶,便没多停留。
(三)
我有徒弟了。
这个消息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犯不着别人告诉我。
(四)
言归正传,先谈谈我徒弟本人。
凌熙时有一双与气质截然不同的眼睛,弯着眉看向你的时,稍一流露笑意,便会有千山万雪消融。
很狡洁的孩子。
可惜,论师我不比陈君实,论友我不及的可多了去了,此处免谈。
时有妄想,将她与世隔绝,算是嫉妒吧!
如此,难见到她对我真情流露。
偶尔,或许又往往,在她同旁人言笑晏晏时,我会见到。
在拜我为师之前,她的目光在遇见我时会化得浅淡,扑公英般划过,一疏忽,便又移到别处去了。
目光不肯停留,有时不间断的擦身而过,她也不明白了,我也不知道。
她身旁总是盈着许多人,但在之后,她的师尊有且便只有我一人。
我讨厌她,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嫉妒是白骨刺破皮肉的刺,我偏就是见不得她好,所以一错再错,次次针对,她终于开始厌恶我了。
她处于天际之下,一身霞辉如金蝶翩然,欢喜地跑到友人跟前,问:“怎么样?漂亮吗?”
我站在远处。
既卑贱,又憎恨于明月高洁。
所以时常做着月辉垂落于污泥之中,疑是脏污顺着月辉攀爬而上的荒唐大梦。
我想要她同我再相像些,再相像些……
可月辉太轻,拂过尘埃不论沾染。
自己是阴沟子里盘旋的毒蛇,金蝶死于蛇口,毒蛇暴毙于烈日。
虐待弟子的下场是剜心而死。
是我活该,咎由自取。
(五)
死而复生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她。
眼泪从她的眼眸中涌出,一颗又一颗,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哭得跟我不是她杀的一样。
待外人出去后,她开始喂我喝药,我决定先装失忆试试。
我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她就忙上前扶住我,左一个“师尊”,右一个“师尊。”
她说她与我师徒情深,她喜欢我。
她与我十指相印,我别过身子,她便关切地靠过来,
她问我为什么不喝药。
我说药苦。
她就说:“弟子去拿蜜栈。”
我又别过身,她便哄我:“师尊,是不喜欢蜜栈吗?换旁的可好?”
我不语。
她又说:“师尊喜欢藕粉挂花丸子吗?弟子去做。”
我说:“为师手没力气。”
她便一勺一勺喂我喝药,桂花丸子也是她喂的。
(六)
一日,她问我:“师尊不是失忆了吗?处理积压的公务,其中事物好准。”
我说:“间接性失忆。”
她:“……”
(七)
装失忆好难,没装过七天。
从山上除妖回来,她在我后上了马车。
我做出苦大愁深的表现,她笑盈盈地握住我的手,脸颊轻蹭。
“师尊怎么不高兴了?是弟子这副皮囊不讨师尊的欢心么?”
我抽出手:“黑心芝麻馅汤圆。”
她:“黑心芝麻馅汤圆好心,不许说它。”
我冷笑一声,她倒好,说:“师尊,弟子知错。师尊是真君子,自是瞧不上我等凡食,需采露水作饮。”
(八)
我的师弟死了,就在万才,我的师弟死了。
由我的小徒儿亲手所杀,我眼睁睁看着她手中执的剑刺入了师弟的心脏。
就在我面前,声息立断,人证物证俱全。
一瞬间,心如刀绞。
血液渐在她的面容,映及她惊愕的双眸,眸光中抒出迷茫不解。
她迎上我目光,当下便跪在我身前。
……
凌熙时稍一冷静,她眉目中惊惧恐慌直直映入商行辞眼下。当下便跪在商行辞跟前。
人不是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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