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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
“曾经天上有一个荣光的国度……(不对,开场白错了)”
“咳咳,曾经,江湖上有这样一个奇男子——李圆。
话说李圆,大家肯定都不陌生。那可是14岁习得李鹤昭的六池映月,16岁便自创四方剑术的天才啊。
要说他有什么事迹嘛,那便不得不提名声大噪的曲陵一役了。
李圆一人一剑应邀观鹤楼万俟玳于曲陵淮河边的挑战,那时风光啊,刀光剑影间只见一个黑影倒下,李圆潇洒收剑。
李圆战胜万俟玳后却不曾想还有精英三十埋伏于暗处,可,他是谁啊,据说当时观鹤楼可是无一生还……
so这样的牛逼人物是谁?”
台下听众齐刷刷地喊:“李圆,李圆,李圆!”
只见一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扑哧地笑出了声,丢给说书人一块“银子”,潇洒地对那说书人说:“讲得好!下次……多讲点啊!”
然后那男子抛了个媚眼就仓皇逃窜了。男子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没看到他吃屎了一样的表情。”
待那说书人细细查看那“银子”,大骂一声“XX”,就摔开了那用石头伪装的银子。
那布衣男子坐到一小摊上,点了壶茶。
“你要问我为什么给块假银子,因为我爱装又没钱。”
“你要问我是谁?哈哈哈……”
“那你刚刚那段话儿可真是白听了。”
“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圆。”
“神经。”坐在他对面的另一男子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确实,他是李圆,可现在没人相信。
“哎,刚刚那说书人没有把李圆的悲惨结局讲出来,我得给个差评。”
“后来呢?你们肯定都知道。”
“自那一场大战后,3个月内,李圆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李圆最后一次现身,还是在傍晚时分,一位哼着小调正准备归家的渔夫发现,有一人缓缓走入海中数米,那人的身形神似李圆,渔夫赶忙划船去救,奈何屁都没捞上来,最终渔夫传出来的消息便是,李圆自尽于舟海,消亡在霞光中……
人们都说,是万俟玳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可至今,万俟玳自那场战役后也杳无音讯。
可惜呐~一代天才的殒落啊~
李圆啊~我们大家都想你啊~”
话音刚落,只见说书人不顾听众的泪水,笑嘻嘻地说:“客宫,客官,给点赏钱呗,小的下次还讲啊。”
那曲陵一役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药蝶谷,小木屋
窗外的知了叫声好像格外响,是不是夏天到了?
不是,身上的被子盖得好热啊。
等等,躺下的时候不是冬天吗?
李圆猛得睁眼,踢掉身上的被子,直直地坐起来。
我……是谁?
靠,失忆啦?!
刚想下床,李圆就被裤兜里的某个东西给硌住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一块叠得极为整齐的亚麻布,上面的字格外渗人,李圆看地心颤颤的。
只见上面用乌色的血写着:
我是李圆长庆人
我父李霄我母唐姽
挚友秋念慈方峋
还有写的极丑的三个字,但不难看出,是“万俟玳”。
emmm———
难道不应该走失忆的路线吗?咋还全想起来了,谢谢你。
李圆紧锁眉头,细细回忆道:在家里喝了点小酒,然后睡着了,怎么……
听到有木门开动的吱嘎声,李圆顿时警惕起来,佯装躺下熟睡。
李圆眯着眼看,是一个……面色蜡黄的小姑娘?
李圆悄咪咪地扫视一圈,见来者无敌意,便嗖的一声坐起来了。
小姑娘震惊了两下,脸嗖的一下变得通红。
李圆心想: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咋先脸红了?李圆顺着姑娘的眼神往下瞧,呃……好吧,确实衣衫不整,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就这么水灵灵地露出来了。
“那个,你,醒了……就,自己喝药吧。”小姑娘顶着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把药递给李圆。
李圆内心os:虽然我知道我有一点姿色,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圆警惕地接过药,用他灵敏的鼻子嗅了下药汤,只是一些普通药材罢了,他看着小姑娘殷切的眼神,便把药喝完了。
李圆将碗递给她,姑娘上手去接时,只听见李圆斩钉截铁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儿?(此处省略一把问题)”
小姑娘支支吾吾地吐出了话,便拿了碗羞涩地跑出门去。李圆待她走后,细细地回忆她刚刚说的话,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小蝶”“药蝶谷”“被爷爷在河边救下”。
李圆颤颤巍巍地下床,双腿已有些麻木,他扶着柱子,观察房间摆设,确实很普通,除了药材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李圆整理好衣衫便去找小蝶爷爷,他缓缓打开木门,上了年纪的门吱吱地叫,好似有人霸凌它,李圆见那硕大的太阳,伸手去挡,真是许久未见过太阳了,感觉像僵尸一样躺了三年,好了,现在武功尽废,又身无分文,接下来的日子……哈哈哈哈哈,太刺激了,作为一个曾经的天才,那种无敌的感觉有多么寂寞,如今,真是太有趣了……
李圆边走边笑,走到梯田那边,看到一个老人家,李圆立马恢复状态。
“老人家,要我帮您吗?”李圆俯身询问。
“哦,你醒了。”老头子只看了李圆一眼,继续摘草药。
李圆只好走到他身边去,拿走他身上的筐篓。
他又看了李圆一眼,继续干活。
“你要问什么?”
李圆微笑,心中早已有猜测。
“老人家,谢谢您大发慈悲救下我这将死之人,若我没猜错的话,您便是空山道长吧。叨扰您很久了,我会将我这三年服下的药草钱以后悉数归还,然后我会不给您带来麻烦地离开。”
老人家哂笑,“不用了。你吃下的那些药材都不值几个钱,要走便自己走吧。”
扎心了,老铁……
李圆内心又展开了一场大戏。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小友,你这可不是小病,无论药草品阶高低,你都只能今天醒。小友,老夫蛮好奇的,你这又是断筋脉的,又是下咒的,怕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李圆听完他的话,心更痛了,他自己也不明所以,只得以沉默回应。
李圆陪老头子摘了一下午草药,没有内力真的像个废物。
李圆已累成狗,沾床秒睡。
摘下来几天:
第二天陪老爷子干活,完。
第三天陪老爷子干活,完。
……
李圆也不知道陪了老爷子多久,大概是一个盛夏。到了凉秋,李圆收拾行李趁半夜三更溜出药蝶谷。去哪里?不知道,反正比在药蝶谷给老爷子干活强。
再后来,李圆在芷阳县上瞎逛。于是就有了开头他丢假银子的场景了。
李圆坐在一石阶上,叹气:无聊,无聊至——极!
李圆思考着去找方峋?不行不行,鬼知道他在哪?他整天瞎晃,哪有热闹凑哪儿去。
李圆又叹气,那就只能去玉真堂找老头子(秋念慈)了。
可是现在他所处的芷阳县距玉真堂得有几千里路吧,两条腿走过去不得走死啊?要是有马车就好了,可也没钱啊。
李圆心想:偷?抢?不行不行,我是正人君子。
李圆奸笑,那明天……
第二天,李圆在芷阳县上支了个说书摊,显而易见,他要抢活啊,讲谁的故事?
那包是李圆的呀,这肯定赚钱!
加上他一流的口才,配上这帅气的容颜,感觉全世界的人都争着抢着过来听了,连上回那个说书人也扒着耳朵侧过来听。
哈哈哈哈哈……好多钱,好多铜板!
啊嚏,靠!是白日梦。
李圆觉得他自己好像个要饭的,嘴巴讲的都快冒烟了,而摊上的碗里只有几个零散的铜钱,只够今天晚饭了。那就——潇洒走一回~!
李圆风风光光地捏着钱到芷阳县第一酒楼里点了根鸡腿,配上这陈年佳酿,日子美滋滋。
李圆啃着鸡腿,开始忧愁银钱的问题。
真巧呐,一个富公子走了进来,你看,这貂,这气度,绝对有钱!
李圆感觉这贵公子会缺一个御马小厮,接着李圆就开始摸着他亲爱的小脸蛋儿,自顾自地嚷嚷,“可惜我李圆这一品相貌了。”
李圆巴巴地凑上前去,“公子,您缺御马小厮吗?您看我成不?”李圆眨巴眨巴眼睛。
“要饭的,不要。”那贵公子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李圆暗地里嗤笑,心想:笑死,我长成这样,我要饭?!士可杀不可辱!被这样污辱,岂能忍。李圆一把就拍上他桌子,直溜溜地盯着他,那贵公子刮了一眼李圆,双臂抱胸,丝毫没有认输的气势。
李圆又怎会服输?他眼神犀利,手里揣着一只碗,随时准备砸过去,而对面也已准备拔剑。二人的气势震地周围人连连后退。
这时,一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畔,“兄长,兄长,手下留情,你这样辱他,他不生气就怪了,放手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真的,李圆觉着他遇到真命天子了。
那狗眼看人低的兄长放下剑后,李圆十分装地整理衣服,端出曾经的气态,虽没有内力,但那种感觉他还是手拿把掐的。
一刹那,李圆见那兄长皱眉了,哈哈哈,被吓到了吧。
“这位兄台叫什么?”温润如水的二哥哥既然问了。
“我……叫李圈。”那就送你一个假名字吧,李圆背地里奸笑。
“李兄,不好意思,刚刚兄长多有冒犯。是这样的,我和兄长二人打算归家,正巧缺一个车夫。你看——你可以吗?”李圆直勾勾地看着二哥哥。
“当然可以。”李圆是颜狗。(汪汪汪)
李圆怀着春心荡漾的笑,“你们去哪?”
“江淮。”
“呃……”李圆立马严肃起来,细想,江淮附近可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能让他们穿得起这样的貂,但是如果他们是江淮附近的玉真堂的弟子,常年佩剑,也不足为怪。
李圆依旧乐呵呵的看着二哥哥,“成!何时出发?”
反观二哥哥就沉稳许多,“现在。”
李圆微微皱眉,“那工钱呢?”
二哥哥笑着说:“到付。”
不是吧,玉真堂出事了?这么急,希望秋老头没事。
李圆心想:也得感谢他们,带我去玉真堂,那就先当个苦力工吧。
不出一会儿,李圆就踏上了不休不眠的赶马之旅。白天——黑夜——永不停歇。
李圆炸了,强行撑开眼皮,掐着大腿上的□□自己清醒,他回头看马车里,二人倒是睡得安稳。他内心怒吼:没人说这差事不让睡觉啊!
本来七八天的路程,硬是三天半到达了。
到了江淮,这兄弟二人倒是贴心地为李圆准备了房间,还直接付他了二十两银子,并嘱托他好好休息,那李圆真是太感谢了。
李圆碰到柔软的床榻和真实存在的银子时,李圆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夜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射进了屋内,印下了一个个轻盈的脚步,一带了面罩的黑衣男子悄悄走到床头,直接亮出一把匕首,对准位置就恶狠狠地扎了下去,那一刀是下了十足劲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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