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我的月亮

　　火影楼

　　“卡卡西，我不行了。”带土颓废的倒在桌上，桌上堆积着的文件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哼，就算当了火影，也还是个吊车尾啊。”

　　卡卡西一身暗部打扮出现，双手抱胸，语气和当年别无二般。

　　“卡卡西，救救我吧。”带土突然从卡卡西身后出现，猛地抱住他，“就帮我处理一点嘛。”

　　“笨蛋！神威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卡卡西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长得这么高，体型比他大上那么多，但还是个哭包。

　　“卡卡西，帮帮我吧！”
　　带土自背后抱着他的腰，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脑袋窝在卡卡西的脖颈边。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卡卡西的耳边，染红了耳尖，连带着面罩下的脸颊也烫得不像话。

　　发丝掠过，带来一片痒意。

　　卡卡西嫌弃地推开他的脸，语气却柔和了下来：
　　“行了，就帮你这一回，别哭了。”

　　“好耶！谢谢你，卡卡西！”
　　带土开心的抱起卡卡西在原地转圈。

　　“笨、笨蛋！快放我下来！”卡卡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能抓着带土圈在自己腰间的手保持平衡。

　　转了几圈后，带土把卡卡西放下来，吧唧一口亲在了后者的脸颊上。

　　卡卡西当场愣在原地。

　　带土松开手，把桌上的文件分了一摞给他。

　　“这些就交给你了。”

　　说着他就又坐回位置上批改文件，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心情好到仿佛在飘花。

　　“……笨蛋吊车尾的。”

　　卡卡西见他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动作，就拿着那摞文件离开了。

　　“咔嚓。”门关上了。

　　走了吗？

　　带土放下笔，盯着门口默不作声。

　　亲到了，好开心！ヾ ^_^?

　　“卡卡西……”
　　带土用双手捂住脸，低着头，脸上是难掩的兴奋。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啊……他亲起来是甜的呢……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为什么他不能属于我呢？

　　啊……他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卡卡西，最喜欢你了……”带土低声地笑着，眼中的猩红逐渐炽热，隐约透出黑色的勾玉，然后转变为紫色的圈圈。

　　“……一直陪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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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卡卡西放下笔，伸了个腰。

　　带土那家伙也真是的，都是火影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卡卡西笑着摇了摇头，无意中对上了旁边玻璃倒影上自己的眼睛。

　　咦？

　　卡卡西恍惚了一下。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我的眼睛颜色不太对劲？

　　卡卡西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倒影中的眼睛依旧是正常的。

　　看错了吧？卡卡西不再多想，起身离开了火影楼。

　　“卡卡西。”是阿斯玛，他和他的女友红一起过来的，“今天晚上大家要举办庆功宴，你也一起来吧。”

　　庆功宴？卡卡西愣了下，随即想起是为了庆祝带土之前剿灭了s级叛忍组织的事。

　　脑海中一点点拼凑起剿灭时的记忆，卡卡西才对他们点点头：“我知道了，会去的。”

　　只不过，原来我也有参加这个任务吗？记不太清楚了啊。

　　卡卡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带土找了过来。

　　“笨卡卡，回神啦。”带土走到他身边，轻轻拉过他的手，“你怎么了？”

　　“带土？”卡卡西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他，“你……”

　　“嗯？”带土歪了下头，任由他看。

　　“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卡卡西也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总是会幻视。

　　刚才他居然看见带土右半边的脸毁容了，真是奇怪。

　　“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找琳看看？”带土摇了摇和他相握着的手。

　　卡卡西只是摇头。

　　他也实在搞不懂自己的情况，只当作是幻视。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卡卡西疑惑。

　　“卡卡西，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啊？当然是回我们家啊，你忘了吗？”带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是啊，他和带土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怎么会忘了呢？

　　卡卡西的脑海中有什么片段闪过。

　　“啊……抱歉带土，是我糊涂了。”卡卡西攥紧了他们相握的手，对他浅浅一笑。

　　“真的没事？”带土还是有些不放心，“笨卡卡你可别逞强。”

　　“没事的。”卡卡西笑得眉眼弯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带土愣住了，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卡卡西。

　　“哈？”他似乎有些生气，“笨卡卡，你道什么歉啊？”

　　“嗯？我只是……”卡卡西止住了，他也不知道，只是习惯对他道歉了。

　　“你！……算了，我们回去吧。”

　　带土拉着他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就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缠上一样。

　　卡卡西顺着他的步伐，默默地看着带土的背影，不再出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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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卡卡西和带土一起去参加庆功宴。

　　“卡卡西？你在看什么呢？”带土刚锁上门，就见卡卡西仰头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月亮。”卡卡西没有动作，只是这样回答道。

　　“月亮？那有什么好看的？每天不都一样吗？”带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能看见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是我的……”卡卡西轻声呢喃着。

　　“什么？”带土没听清。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卡卡西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行，用神威吧。”带土搂过他的腰，神色不明地瞥向那轮月亮。

　　这是我的。

　　带土将他搂紧，俯身轻吻了下卡卡西的额头。

　　你干什么？！卡卡西控诉的看着他。

　　带土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

　　带土到底是这次庆功宴的主角，大家都逮着他灌酒。

　　“火影大人，你是不是醉了？”

　　“是醉了吧，脸色这么红。”

　　“带土，你别喝了，明天还有工作不是吗？”

　　吵杂的背景中，琳拉过卡卡西，小声地道：“带土就交给你了，卡卡西。”

　　“啊？”卡卡西的脸颊也泛着红晕，但人还保持着清醒。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而且……”琳看了眼醉醺醺的带土，“这次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

　　“……”卡卡西不知道琳什么时候成了谜语人，他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最后卡卡西扶着喝醉的带土离开时，看见所有人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们，琳用口型说了一句加油。

　　卡卡西：什么情况？

　　最终卡卡西扶着带土离开这个让他不明所以的地方。

　　开庆功宴的地方在一家烤肉店，卡卡西扶着带土走过巷子的拐角，正对上空中的那轮月亮。

　　卡卡西看着月亮，有些愣神。

　　“卡卡西。”带土直起身，从背后抱住他。

　　“你不是喝醉了吗？”卡卡西转过头，却被带土捏住了下巴。

　　“唔！……”

　　这是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唇是热的，上面附着微凉的水渍，在这样的贴近中逐渐升温。

　　“！……”

　　卡卡西想要挣扎，却被搂得更紧。

　　口腔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搅动，涎水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滑落。

　　这不对吧？！

　　“带、带土……”卡卡西努力将他推开，大口地喘着气。

　　带土看着他水润的唇，以及泛着水光的眼睛，默默地松开手，将卡卡西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卡卡西还没从他刚才的动作中回过神来。

　　带土一只手掐着卡卡西的腰，另一只手拂上他的脸颊，再一次吻了下去。

　　“等、唔！……”

　　卡卡西意图挣扎，却被带土往后一压，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卧室，恐怕又是带土的神威。

　　“卡卡西……”带土呢喃着，却吻得更深。

　　卡卡西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脑中一直在刷屏。

　　为什么带土要亲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哈、哈……”带土在卡卡西窒息之前停下了。

　　卡卡西急促地喘着气，脸颊泛红，比带土更像是个喝醉了的人。

　　他此刻被压在身下，惊魂不定地看着上方的带土。

　　因为是去参加庆功宴，所以卡卡西没有穿那身被带土评为“伤风败俗”的暗部服饰，而是穿了一身常服。

　　而此刻他领口大敞，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亮了他雪白的肌肤。

　　带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的迷恋让卡卡西不免得有些胆寒。

　　“可以吗？”带土的手攀上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只是看着他，闭上眼睛默认了。

　　先是额头，眉心，鼻尖，然后是嘴唇。

　　带土一点点地在他脸上轻吻，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上卡卡西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那个温柔多了。

　　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房内，昏暗的环境里，有隐隐约约的水声响起。

　　“呲啦”的一声，墙上倒映着两个交叠着的身影。

　　“唔……”

　　卡卡西攥紧手下的床单，眼神迷离，汗水滑过他的眼睛，在推进的动作里喘气，慢慢地眯起眼睛。

　　…………………………………………………

　　天将明时，卡卡西醒了过来。

　　“……带土……”刚一出声他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到了。

　　“卡卡西，来，喝点水吧。”带土端着杯水进来了。

　　卡卡西费力地直起身，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四肢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来。”带土将水杯放在床头，把卡卡西整个人抱在怀里。

　　卡卡西也任由他折腾，软绵绵的靠在带土身上，捧着杯子喝水。

　　带土看着卡卡西身上的痕迹，满意地笑了，扯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

　　“还要吗？”

　　卡卡西摇头，侧头压在带土的身上，听着耳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慢慢闭上眼。

　　“……”带土抱紧他，目光落在卡卡西完好的左眼上。

　　他们谁也没出声，墙上的倒影仿佛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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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再怎样不舍，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带土给卡卡西放了假，自己则要去火影楼上班。

　　“我走了。”带土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地抱着卡卡西不肯撒手。

　　“嗯。”卡卡西任由他抱着。

　　“那我真的走了。”带土磨磨蹭蹭地走着，扒拉着门框。

　　“嗯，一路顺风。”卡卡西笑着，轻声呢喃着，“……对不起。”

　　带土没听见他后面的话，一脸灿烂地离开了。

　　卡卡西依旧站在原地，神色逐渐暗淡了下来：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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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土突然觉得心慌难安，连正在汇报工作进度的鹿久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火影大人？”

　　带土没理他，直接用神威赶回家。

　　“卡卡西！卡卡西！”带土匆忙地在家里寻找。

　　没有！没有！没有！该死的！他去哪儿了？！

　　带土站在门口，一拳砸在墙上，神色扭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带土死死咬着下唇，即使鲜血淋漓也不曾松口。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为什么要离开我？！

　　眼睛瞬间变为紫色的轮回眼，身边的空间也开始扭曲。

　　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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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红色的天空下，高大扭曲的神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白蛹。

　　树下的宇智波带土猛地睁开眼。

　　“卡卡西……”他抬头，看见了现在不远处的卡卡西，“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月读世界有什么不好的？！

　　“……”卡卡西默不作声地向他走近。

　　“为什么？！卡卡西！”带土气愤地喊着，方才那种找不到人的心悸感还萦绕着他。

　　“……带土。”

　　卡卡西在他眼前站定，伸手拉过带土的手。

　　是热的。

　　带土的手很冷，被他手里的温度吓了一跳，连忙甩开。

　　“别碰我，赝品！”尖锐的话语几乎刺穿他的心。

　　卡卡西收回被甩来的手，神色暗淡无光：“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闭嘴！”带土气得浑身发抖。

　　他在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只能佯作愤怒，将关切的话咽下。

　　“抱歉，我会把正品还给你的。”卡卡西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哈？”带土隐约觉得有什么摆脱了掌控。

　　卡卡西在他不安的目光下抓住了他的手。

　　白玉一样的手指搭在带土惨白的手上是那样的清晰分明。

　　“你……！”

　　带土未尽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眼前被一片腥红占据。

　　“啪嗒。”

　　苍白的手上鲜血淋漓，卡卡西咳着血，连口气都无法顺出。

　　“……眼、眼睛……还给你……”

　　卡卡西伸手点在他的左眼下，指尖染上的血沾到了带土的脸上。

　　“……嗬……对、对不起……”

　　那只手还是落下了，在带土脸上留下蜿蜒的印记，就像是他落下的血泪。

　　“卡、卡、西？”

　　带土怔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抱住他。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他慌忙地捂住那个血洞，不管怎样治疗都无法合上。

　　对了，还有轮回天生！

　　带土就这么抱着卡卡西的尸体，将他所有的方法都试了个遍。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带土这时才意识到，卡卡西是真的死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没有第二个奇迹发生了。

　　“卡卡西……别丢下我……求求你……”带土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哭到哽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就这么抱着卡卡西逐渐冷下的尸体，哭到血泪流涕。

　　他们彻底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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