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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总是不了解她,我以为自己每次都可以读出她的目的,猜出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可我总是失败。
——
我和她是高中的同桌,我们一共做过两次同桌,一次是高一刚分班时,一次是高中毕业前。
她似乎贯穿了我的高中时代,但却没有参与我的高中生活,只是一个同学。
我的性格是沉闷的,她是开朗的,我们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对话,她有很多可以说话的朋友,我只是一个同桌。
我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因为坐在一起所以挨到了一起,出了教室,我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给她打招呼。
总是她先向我打招呼,然后我再傻乎乎地回一个微笑。
我并不了解她。
我不知道她的过去和未来。
比起我,她更喜欢和前面的人打打闹闹地说笑。
我们是朋友吗?
我想了很长很长时间,和我想起她的时间一样长,也贯穿了我想起她的一切。
那天,父亲问我班里我的朋友有哪些,我将她列了上去。
但我却感觉像是偷来的朋友。
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普通的聊天,我有其他更能放肆聊天的朋友,我可以大方地说这是我的朋友,我也有许许多多不熟的同学,我可以直言道这不是我朋友。只有对她不可以。
我总是想,在她眼里我们是不是朋友。
——
后来换了位,她说不舍得我,说会长来找我,让我不要忘了她。
我说,好。
她找过我一次、两次,然后就跟新的同桌聊起了天。
在之后的换位中,她有许多个同桌,半个班级的人她都可以谈天。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这样逐渐拉远。
我总是会避开她,她向我打招呼我也只是尴尬一笑。
但我还是在纠结我们是不是朋友这个问题,一边逃避,一边追忆。
我的性格连我都唾弃。
——
然后的然后,我们当过前桌,斜桌,我可以一抬头就看见她的背影,每一次调远后又调近,她都以相熟的姿态再次闯入我的生活——不,应该说是闯入我身边所有人的生活。
她总是很轻松就能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
她也似乎总是和旁人与和我相熟一些,干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可以说给每一个和她曾经相谈甚欢的人,却从来没有主动说给我听。
我不好奇地问,我始终无法将她完全归为朋友那一列。
她属于我的什么。
我们的关系像清晨的薄雾,在美丽梦幻下是永远抓不住的事实,就像我永远搞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很远的后来,我在她不懈地追问下说出了我当时的感受,她说她也一样。
——
“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有多爱?证明一下。”
“是你教我说出的这句话。”
“你没对别人说过?怎么可能?”
“我只对你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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