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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
扭头像第一次认识他般看他。
开坑的故事多则十几万少则几百字皆未被填满。做不负责任的行为大概是倪殇全能人设里唯一的败笔。
败的足够让她满盘皆输的致命一笔。
写作是,有关邵方理的从前亦是。
在那人直白深沉的审视目光中泄了气的倪殇选择主动求和。
“嗨,邵经理”
僵硬却讨好意味明显的一句。视线里西装革履、身高腿长的青年反应了几秒,
“早,倪会计”
得到礼貌回答的小女人松了口气,连带胸膛上下起伏的深呼气。
玫红并不适合气质寡清的倪殇,不过这倒也符合她在打扮方面比旁人迟钝的性情。
白皙笔直匀称的一双腿大喇喇落进邵方理眼底,他原本佯装严肃看合同的一张脸逐渐沉冷。
冷到倪殇心怀不安,寸步难行。
天杀的观音菩提玉帝王母!!她那天不是蓄意为之。即使彼时意志不可控的行为延续三小时之久。
破镜重圆毕竟只是小说里的剧情。
上班第一天得知直系上司是前度的倪一根筋恨不能沉江明志。
非得说倪殇顺风顺水、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过往里有什么窘迫的话……和校友——一个完全陌生,照面都没打几次的三好青年for one night ,独占鳌头。
问题是19就够了,几年后续上的234是啥东东?
她真被美色(bushi)猪油蒙了心。
“倪会计”
“哎,经理吩咐”倪殇勾比哭还丑的笑弧,姿态卑微。
“你很紧张?”
对面被戳破心事的,非常、无敌地淡定,笑弧都没变。“您是领导”
邵方理捏皱合同一角,直泠泠地盯着她。
忽然世界安静,屁声没有。
“放松……”
倪殇正想喝口82年的白开水缓解焦虑,刚喝下一口就听见这句哑得近乎嗄的“安慰”
愣神间凉水入喉,她呛了一下,“咳咳咳咳咳”
邵方理无辜地“关心”:“怎么样?”
“没……咳咳……没事”倪殇捂嘴,发出的音质仓皇急遽,是手也挡不住的慌张。
“谢谢经理”
(——分界线——)
关于“殇”字的由来,是这样的——
她有一个年幼夭折的姐姐,父母为了纪念她。
牵带出倪殇淡漠世事的天性——
生活弃之可惜,食而无味,遇见邵方理以前的她大概是这个心态。
邵方理很俊俏,俊是宽眸薄唇的俊,俏是人撩。
准确点说,长在光怪陆离、晴雨交加的尘间,令人局促不安。
倪殇那天第一次醉酒,佳酿入喉,欲念便空前驰骋。
其实算不上酒后乱——情,邵方理的荷尔蒙才是真正的催化剂。
抛开那几天本身,仅从大学那两年来看,倪殇并不觉得邵方理有多喜欢自己。
这人散漫,话多却不聒噪,爱奢侈品和钱财,靳吝给予她任何多余关爱。
倪殇极端,有偏执的病态,孤冷而自爱。
邵方理的人生目标是享受和欢愉,世俗而随性。
这两人连没灵魂的“交流”都局促生涩,难以契合。
成长背景不同,三观不同,他们一点都不合适。
所以是一笔糊涂账。
在大公司的竞争人潮里清丽超然的倪会计,小有名气。
素食了不起,难免受人诟病,倪殇谈论感情时总很悲观。
邵方理可能喜欢她不作不黏不言不语,与众不同。
生活规律到变态,随时准备为意外买单。
倪殇在随身记上写:
“大学那两年,像漫长连贯的一桢桢电影,播放着欲和荒,结束得也有规律,按部就班。只是左心口的隐疾,偶犯。可没有期待,才没有可能崩坏。目前,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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