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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爱的付出型(一)
薄静瓷死后一个月,我给自己找了份奶茶店的兼职,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走人。
店长是熟人,人挺好的,如果她不是我前女友朋友的朋友就更好了。
我前女友叫池砚,之前和我一个大学的,稍长我几岁,是个脾气不算太好但又很善良的大小姐。
当然,“善良”这两个字可不兴在池砚面前说,她死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优良品格。
“薄零。”
眼前落下一道阴影,熟悉的声音如约而至。
“老样子?”我问。
“老样子。”她答。
池砚的这个朋友叫谢生,是我见过的除了薄静瓷以外最奇怪的人。
池砚最后一次和我闹分手的时候,谢生还好好和我聊过点东西,她本意是希望我能多给池砚一些时间,却被我几句话弄得想起了喜欢的女孩儿。
谢生在感情这一方面十分长情,这样的执着让我想到了薄静瓷几乎病态的爱。
但谢生和薄静瓷有太多不一样了,她给出的所有爱都是健康的,始终以对方的意愿为前提。
而薄静瓷嘛……
算了,能爱人也是好的。
方式不重要。
“谢生,你能不能少来几次?”我把做好的奶茶递给了谢生,有些生无可恋地问她。
“嗯?”谢生眨眨眼,像是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我认真的。”我叹了口气,“少来,来多了辞职。”
我过来做兼职纯属是图个消遣。
薄静瓷死后给我留了大笔遗产,够我这种抠搜鬼花到死了,要不是闲着没事干,还真不至于来这里摇奶茶。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谢生在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今天刚到营业时间,还没什么人,也就谢生这尊八点半就守在店门口的大佛。
“也不是。”我忍不住皱眉,“但是你每天都来店里找我聊天,搞得我压力很大。”
说是九点上班,其实我每天早上也来得挺早,真不知道自己图个什么。
大概是图能够亲自多打扫会儿卫生吧。
“哎,你在学校那会儿还叫我学姐,离了学校就是连名带姓了。”谢生极为夸张地长叹一声。
我明知她是故意转移话题,却还是接了话茬:“那不然叫您谢生姐姐,劳驾谢生姐姐以后少来几次?”
反正我没脸没皮,什么称呼都叫得出口。
谢生就不一样了,她和池砚脸皮都薄。
果不其然,谢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还是不了。”
我耸了耸肩,拿抹布的手没有停下擦桌子的动作。
大概过了几分钟,谢生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
“我每天来这里,其实是想问你点事。”
我顿时来了精神:“想问就问,问完了放过我。”
“为什么你大学毕业后就好像失踪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
谢生是一点儿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我刚开始以为你是因为和池砚分手了……”
“怎么可能。”我笑了,先谢生一步道,“如果是因为这个,我高低把你们的联系方式全删干净。”
“但你没有,你只是拒接电话、不回消息,不只是我和池砚,我认识的其他和你有关系的人也是这样。”
那可不,薄静瓷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这事儿吧,说起来有点复杂。”但也过去挺久的了,我说不说无所谓,就看谢生想不想听。
“有多复杂?”
得,必须得说了。
“我要上班,有时间再说吧。”我脑仁疼。
“我帮你和你老板请个假,今天的工资我付给你,你看怎么样?”
“任凭差遣。”我对谢生羞涩一笑。
在这之后,谢生掏出手机给店长打电话,我坐在折叠椅上玩开心消消乐。
店长气急败坏的骂声从听筒中流出:“谢生你要死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小薄才刚上班你就让她下班,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我给您腾个地儿,你来当这个店长好了……”
谢生稍稍把手机移出一点距离,看样子是觉得对方吵到她的耳朵了。
店长姓乔名禹,是个顶着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肤白貌美的冷艳美女。
当然,如果她不开口。
乔禹骂起人来极其彪悍和接地气,我老觉得她有点像老港片里的包租婆。
罪过罪过……
这话要是在乔禹面前说了,我妥妥的死无全尸。
“unbelievable!”
我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扒拉,听着系统传来的提示音,没再关注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谢生。
开玩笑,再分心下去游戏就要输了。
我其实没什么特别强的胜负欲,但我不喜欢输。
听到游戏通关的提示音,我爽了。
“找个咖啡厅坐坐?”谢生那边也和店长交涉好了,她收起手机,转过身来问我。
“不了吧,我没那么有情调。”我耸耸肩,“找个公园怎么样?天不热,可以走走,也适合聊天,最近的公园离这儿两公里,我们可以走过去。”
顿了顿,我又问她,“你没开车吧?”
“没有。”谢生欣然接受了我的提议,“走过去挺好的,就当散步了。”
我冲她打了个响指,随后和店里另一个做兼职的小同学交代了些东西,顺便给她转了点奶茶钱。
“请你喝奶茶,辛苦你了。”刚上班就下班,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小问题,玩得开心!”小同学眨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很热情地和我道别。
我开始琢磨该怎么和谢生讲那些东西。
毕竟真的不怎么好讲。
谢生像是看出来我的窘迫,开口道:“先说说你和池砚吧,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说这个我可就擅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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