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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收你做个男宠
船舱的一处房间内,守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
沈月明借着烛光皱眉翻书,正凝神间,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她倏地转头,厉声问道:“谁?”
烛火摇曳,映出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男子身上伤口遍布,深可见骨。
四目相对,沈月明还来不及反应,一支利箭划过她的身侧,手中的书本瞬间碎裂,化作纸片飘散在空中。
沈月明怔愣一瞬,转头怒目瞪向跪倒在地的男子。
“在这边!”门外一声高喊。
破空声乍响,沈月明惊得退后半步,无数箭矢朝他们射来。
男子强撑起身,长刀在手中几番挥舞,箭矢纷纷掉落。他猛地抓住沈月明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不自觉一抖。
“得罪了。”他低声道,一把将她拉至一排书柜之后。
沈月明目光略过他满身的伤痕,沈月明沉思片刻,直截了当开口,“合作吧!我替你解了软筋散,你带我出去。”
男子瞳孔微微一缩,随即点头,“好!”
她从袖中抽出几枚银针,手法迅速扎入男子穴位。余光一瞥,忽而看见他腰间一块闪着银光的令牌。
书柜外脚步渐渐逼近。男子干脆利落的挥刀而出,一刀封喉,鲜血喷涌而出。
他再度拉着沈月明一路向前疾跑,手起刀落间,血花四溅。
二人就这般突破重重围堵,冲出房间,在走廊岔口猛地刹住脚步。
男子不带犹豫,转身便要朝出口一侧奔去。
沈月名却突然甩开男子的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扯。
“另一边!”她语速飞快,不容反驳,拖着男子跑进右侧长廊。
几乎就在转身的同时,身后“唰唰”数声,黑衣人接二连三从梁上跃下,紧追而来。
沈月明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直至瞥见一处未点灯的房间。
似乎是看到救星一般。
她一脚踹开房门,闪身而入,反手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沈月明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待呼吸稍定,她抬眼看向男子,蹙眉问道:“你干什么了,那么多人追你?”
男子沉默不语,只将手中的木盒捏得更紧了些。
见人这副模样,沈月明心头火气,忍不住“啧”了一声。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若没有这番遭遇,她早就拿到毒方录的线索了。
“我会尽力护你出去”男子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情绪,“若我遭遇不测,还请姑娘将此物送至北王府。”
沈月明上下打量男子一番,嗤笑一声:“哼,就你现在这样?”
说罢,她从头上拔下一枚红玉簪子,手腕一扬,利落地朝窗外掷去。
“可惜了她这么好的红玉。”她在心底暗暗一叹。
“你做什么?”男子压低声音怒吼,瞳孔骤缩。
此举无疑是将他们的位置暴露无遗。
只见那簪子穿过窗纸,径直击向走廊的花瓶。
“砰”的一声,瓷瓶应声而碎。追赶着的黑衣人纷纷望向拐角处,“人在那边。”
随即纷纷转向冲去。
瓷片散落在地,黑衣人脚下打滑,猛地向前栽倒,不慎打翻走廊烛台。
烛台倒下,蜡烛点燃走廊帷幔,火势星星点点开始蔓延。
“这些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男子语气凝重。
“是吗?”
沈月明话音未落,窗外骤然刮起一阵大风带起水浪,连船都有轻微的摇晃。
大风助长火势,帷幔上星星点点的火苗瞬间蔓延开来,根本来不及扑灭。
“走水啦!走水啦!”
门外顿时惊呼四起,一片混乱。
沈月明推开房门,拉住男子的手腕,“我们也该走了,等会儿该爆炸了。”
她镇定自若踏入这场混乱之中,各式攻击接连不断,却总是堪堪与他们擦肩而过,未能伤及分毫。
男子不禁愣神,脚步一顿,感受到身后人迟疑,沈月明皱眉回头,语气凌厉,“不要停下!”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凑算出的时机,一分一毫都不能差的。
她再次拉住男子手腕,那男子倏得回神,紧跟她的步伐。
就在他们走出船舱几丈远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艘船已经炸得四分五裂,缓缓沉入湖中。
整条船爆炸,仅仅只是砸碎了一个花瓶而已!
男子瞳孔放大,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万事万物运动皆有规律”沈月明面色平静,淡淡的答道,“我只是做了一点小小地改变。”
“少主!您没事吧!”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打断对话,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匆匆跑来,沈月明转身微笑回应。
见已无性命之忧,男子终是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蹙眉问道:“少主,他是谁?”
“意外碰上的。”沈月明叹息一声,“搜寻的线索也被他打乱了。”
“那要给他丢进湖里喂鱼吗?”那丫鬟一脸认真的问道。
“倒也不用,你看他腰间。”沈月明扯扯嘴角,她倒也没这么暴力,她顿了顿,补充道,“他应当也没注意我在做什么。”
沈月明连同丫鬟一起,将男子抬回自家船上。
男子躺在床上,沈月明靠在床前的椅子上,略显疲惫。手中摩挲着一枚金锁,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场雨夜。
国库亏空,朝廷为增加国库收入,与外邦人谈成了两万株草药的订单,再与各地草药培育商合作。
在众多商家角逐下,抢下这笔买卖的沈月明满心欢喜,这笔买卖不仅利润极高,还能拓宽销路,简直稳赚不赔。
就在沈月明畅享未来的时候,
培育草药的管事服毒自尽,待她赶到时,只剩衣着凌乱不堪、早已没了生息的一具躯体。七窍流血,双目圆睁,血迹顺着雨水淌成小河,悲愤而决绝。
她勘验过,此毒竟是来源于禁书毒方录,她曾钻研过一段时间,但书中记载太过邪恶,她早就毁了去。
自此以后,培育草药的匠人无人带领,草药品质根本达不到要求。
不能如期交付便是抄家!
这时,沈月明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天大的好买卖,而是上位者对她的一场围猎。
作为云泽地区的首富,他们图的便是拿她的家财填补这国库的亏空。
好一场预谋啊。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还会卜卦之术。
沈月明一连把自己关在房中多日,不停的起卦算卦,在大晋朝的舆图上,密密麻麻的圈着草药生长之地,终于堪堪在交付日期凑齐了两万株草药,狠狠打了这群废物的脸。
这次的危机解决了,可总还有下次,下下次!她这么大一块肥肉,朝廷怎么可能放过!
沈月明犹记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卦,也记得那份先帝遗诏。
——雁门北王,一统天下之主。
她得用这份遗诏去寻个靠山,先保住她这份产业,然后找到那位盗用她研究成果的人,挫骨扬灰。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将沈月明拉出了回忆之中。
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然醒了过来,上下摸索着,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你找这个?”沈月明从桌上拿起一枚丹药抛了出去。
男子踉跄地翻身下床,却稳稳地将那枚丹药接住,留了一声感谢,便略过沈月明朝门口走去。
沈月明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房间内就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
烛火摇曳,唯有沈月明并未搭理,兀自拿出手中账本核查。
约莫过了一炷香,“哐当”一声打破了平静,男人喘着粗气,强撑着意识倒在门框上。
沈月明挑眉合上了账本,转向门口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对这番场景早有预料。
“为什么,我走不出去?”
对上男子凌厉的目光,沈月明眼眸微眯,透出一抹狡黠,漫不经心道:“我设置了一些小小的阵法,无人带领,你当然走不出。”
说罢,沈月明便起身走向男人,想要将他扶起查看伤势,却不曾想,哪怕他已经重伤至此,却依旧能够爆发出一股力量,狠狠地将她遏制在身前,冰冷的匕首贴着她的脖子。
沈月明鼻腔内发出冷哼。
“带我走!”男人语气狠厉,握着匕首的手因伤势轻轻地颤抖,下一秒就可能割破她的喉咙。
沈月明轻叹一声:“欧阳衡,你要送死别带上我,现在那群追你的人还有不少留在岸边,你现在出去,是等着让你主子含恨而终?”
听到这话,名为欧阳衡的男人怔愣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沈月明猝不及防一道肘击打在了他的伤口上,她记得这里的伤口应该是最严重的一道,深可见骨。
狠辣决绝。
果然,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欧阳衡整个人承受不住瘫软下去。
沈月明叫来了两个人将他抬到了床上,扫了一眼他的伤势,说道:“伤口没好就不要多动了,好好休息吧。”
天也快亮了,一夜未眠的沈月明着实有些撑不住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打算回房补觉。
“为何救我?”
一句突兀的话响起,沈月明停下了脚步,侧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他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你长得好看,想收你做个男宠。”
她的话语气轻挑,像是存心折辱他。
欧阳衡抿唇,手指捏紧,周遭气压骤低,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见他就这般反应,沈月明也顿觉无趣,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晃了晃,还给了欧阳衡。
“给你治伤的时候发现的,你是北王麾下那位欧阳将军,对吧?坊间还流传着你领着三万的兵力击退敌军四十万兵马。”
欧阳衡接过令牌,微微蹙眉:“那又如何?”
“救你只是顺水人情而已。”沈月明无视他冷厉的目光,接着开口道:“我要去见北王。”
“理由。”欧阳衡薄唇轻启,神情冷漠。
沈月明思考一瞬,将父亲的预言和发生的事半真半假的跟欧阳衡说了起来,还隐瞒了毒方录之事,毕竟私研禁书这种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无稽之谈!”他一句话便将沈月明所说的全盘否定。
“信不信由你,反正父亲的卦象从未错过。”沈月明倒也不生气,反倒语气带上了几分得意和讥讽。
欧阳衡陷入沉默,房间重归于平静。
想到刚才他经历的一系列怪事。良久,他终于妥协,沙哑开口。
“王爷他已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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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月明(捏着下巴思考):我哪有这么暴力!
丫鬟(斜看一眼沈月明):有求仆有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