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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的唇钉
池御的右耳传来刺痛,耳钉卡在课桌边缘的裂缝里。她烦躁地转动脖子,狼尾鲻鱼头的发尾扫过课桌上未干的修正液涂鸦——那是个被划烂的爱心图案。
"今天我们班来了位转学生。"班主任李老师敲黑板的声音像钝刀割肉,"墨清菡同学,进来吧。"
门轴发出老旧的呻吟。池御抬头时,转学生正抬手扶眼镜,腕骨突出的左手攥着书包带,指甲修剪得过分整齐,像随时准备上战场的士兵。
"我叫墨清菡。"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喜欢画画和柠檬糖。"
池御嗤笑一声,眉钉在日光灯下闪出冷光。这种自我介绍像从少女漫画里抄来的,连尾音上扬的弧度都透着刻意。她故意把书包甩到邻座,金属挂饰碰撞发出刺耳声响。
墨清菡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池御发现她的瞳孔在强光下泛着琥珀色,像融化的太妃糖。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流浪猫,被踩断尾巴那天也是这样安静地望着她。
"让开。"池御突然烦躁。
墨清菡落座时带起一阵风,眼镜链勾住池御唇钉的瞬间,两人同时倒抽冷气。池御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某种柑橘类水果的清香。
"离我一米远。"池御扯开纠缠的链条,舌尖尝到血腥味,"蠢货。"
墨清菡的耳尖泛起血色,右手下意识摸向书包侧袋。池御瞥见那里露出半截银色链条,像警用犬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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