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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
a高坐落于a市中心,能上a高的学生家庭条件说不上最好,但也不至于说不读书就没有出路,大家来这里学习是其一,完善人生经历是其二,其中高二的学生最是悠闲。
“喂,今天是你值日。”
男生满脸不耐烦地把扫把甩在最后一排角落的课桌上,嫌弃地看了一眼被响声吓醒后缓慢动作着的人影,转身朝教室里热闹的一角走去。
“……”
少年身着深色校服,消瘦的脊背弯曲着趴下时能看到一节一节的凸起。
陈照霖把头从胳膊上慢慢抬起一点,半长的黑发中依稀看得到高挺的鼻梁,一滴汗珠从上面滚落,他坚持了不多时就又趴了回去。
陈照霖没睡着,只是脱了眼镜趴在桌上休息。
他的胃病又犯了,刚吃了药,这会儿肚子上方像被人攥住捏紧了一样一阵一阵疼地直冒冷汗,整个胃里只剩凉水和顺下去的药。
陈照霖分出一只手扶住被磕在桌边的扫把,整个人黏在桌子上等这股劲儿过去,悄悄转了头露出一点视野看向教室中央。
那里和阳光照不到的教室角落截然不同,那是斐白的座位。
斐白是班里的体育委员,长的健壮又高挑,性格又是最受欢迎的那一款,平时对同学们跑操时的请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师找了就把责任自己全揽。
和陈照霖这种寡言少语总是一个人待着的人不同,斐白不光乐于助人,嘴巴还甜,笑起来弯弯的一双眼睛即便做错了事也让人对他发不起火来。
他的课桌周围一到下课就叽叽喳喳围满了人,此时不知道刚刚加入的男生说了什么,引得人群爆发一阵不怀好意的笑,人群中心的斐白飞快朝角落的课桌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很快就恢复如常,之后便匆匆离了教室。
现在正是大课间,只有陈照霖这个值日生应该留在这里打扫卫生,没有了斐白,围成一圈的同学们也都三三两两走出了教室,诺大的教室终于清净下来。
陈照霖眨眨眼,重重呼出一口气,把黑框眼镜架回鼻梁。他感觉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原因,连胃也不怎么疼了。
他终于从课桌上直起身来,勾勾被汗沾湿后黏在脖子上的领口,顺便把黑色的发丝从白皙的脖颈上拂开。
陈照霖稍稍仰着头,拨开最后一根黏在脖子上的头发,活动两下颈椎才注意到了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正是刚刚匆忙离开的斐白。
斐白一点也不白,甚至比正常的肤色还要再黑一些,最近的天气又热,太阳一晒显得他更黑了,皮肤像掺了牛奶的巧克力。
他像是跑回来的,还有些喘,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看到陈霖后反射性地向背后一藏。
“你还在啊。”
陈照霖先把视线收了回去,斐白却不识趣地开口和他搭话。
因为这句话陈照霖又瞥了他一眼——他刘海长,会遮挡一部分视线,看人习惯了先看别脖子以下的部分,斐白又长着一米八多的大高个,陈照霖这一眼正好落在斐白的肚子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斐白衬衫下的肚子好像紧绷了起来,隐隐看得到腹肌的轮廓。本来就因剧烈运动而不稳的呼吸此时更乱了些。
跑的这么累吗?
陈照霖站起身,无视还呆站在后门门口的斐白——他乐意站就站吧,只要别打扰自己打扫卫生就行。
斐白看着无视自己默默开始忙活的陈照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陈照霖桌上已经被拆开的药板。
已经吃过药了吗?看来是他来晚了。早知道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注意一点了,怎么把常备的胃药落下了,虽然他也不会吃自己偷偷送的药也就是了。
斐白似是不悦般轻轻皱起眉头,紧接着把自己刚跑到医务室买来的药装回兜里,过程中偷偷看了陈照霖好几眼,最后才转身出了教学楼。
陈照霖自己一个人在安静的教室打扫着,不多时就出了一身薄汗,他脱下校服外套,把收尾工作做完后从桌斗拿出中午剩下的盒饭随便吃了两口,安慰因饥饿反酸的胃。
学校伙食不差,但不管什么山珍海味吃进陈照霖嘴里都味同嚼蜡——他没有味觉——同所有fork一样都尝不出cake以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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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啦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