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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
俩小只坐在屋顶上,眼睛眺望远方。山川青空,远处是硝烟,是人世间的烟火气。
“阿兄,你讲山那头是什么呀。”
沈寒宵侧头看着阿弟,神情恍惚,晦暗不清,只道:“阿洲为什么这样讲呢?”
“阿兄,真的很无聊啊,我想看尽山川,看尽天下呀,”似觉得不妥,又道,“世间有奇景,有奇人,换是谁不想去看看呢?!”沈寒洲语气带着肯定,那一刻,沈寒宵只觉得阿洲长大了……
“是啊……”沈寒宵也看着远方,又仿佛透着硝烟看着自己。
为自己而活,为阿洲而活,我总要找到人生目标。
深宫何时会是干净的呢?是尔虞我诈,是勾心斗角。我总要护他周全,平安顺遂。
哥哥会一直陪着你,护你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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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洲拉着沈寒宵从屋顶跳下,脸上带着笑,神神秘秘。只见他拉沈寒宵小跑,在厨房门口站定,眼神四处张望,呼出口气,推开门嘴叮嘱着:“阿兄别进来啊,额……一定别进来啊。”言讫便跑进。
沈寒宵笑了笑。
阿洲好可爱。
过后,沈寒洲手中端着碗面,黑黢黢,好不美观,沈寒宵沉思,道:“阿洲,这是……”
“面,阿兄,我给你做的长寿面呀。”沈寒洲眼睛亮晶晶,一脸恳求被夸的看着沈寒宵,像是无声在说:哥哥你快吃啊,快夸夸我呀。
沈寒洲将箸递给沈寒宵。
“好……阿兄我吃…”
“阿兄阿兄,好吃嘛?”沈寒洲看着沈寒宵。
“嗯……好吃。”沈寒宵道。脸上不显,只是手青筋暴起。
“阿兄,生辰快乐呀。”
沈寒宵一怔,笑笑后将面吃完放在身旁,手捧着阿洲的脸,“阿洲好手艺呀,今后只为我一人做,可好?”
沈寒洲被晃了眼,随后亮晶晶:“好呀,今后我只为阿兄做面!最爱阿兄了!”
家丁从洞口走来,弯腰,在沈寒宵耳中道了几句,便退了。
沈寒宵拉着阿洲,道:“和阿兄一起去好吗?”
“去哪,阿兄?”
“去见母妃。”
沈寒洲点头与阿兄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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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皇帝在同大臣商谈国事及百姓之事,皇后同诸位大臣亲眷聊家短,好不热闹。皇后注意到阿洲和阿宵不在,朝丫鬟耳中道了几句,等听到结果,点头挥退了。
“二皇子和三皇子到——”只听太监道。
“啊呀,今主角来啦,怎来的如此晚。”一些人小声切切。
“咳——”
众不言,只听着。
沈寒宵与沈寒洲进后,弯腰抱拳,低头同声道:“见过父皇母妃。”
“快起快起,今可是寒宵的生辰呢。父皇想着,你今可有心仪之人?”
众人皆惊。
沈寒宵一怔,抱拳及道:“并无,儿臣今并无此打算,这……来日再提倒也不迟。”
“哈哈哈,好好,看来是父皇想太急了,无妨此事作罢。”
随后摆摆手。
沈寒洲听到父皇如此讲,心中一时委屈。可想今是阿兄的生辰,便忍没哭出来。
他为什么想哭,那自是因为阿兄成亲后就不只属于他一人,只哄他一人的了。
想来还是委屈,身体轻颤。手中一暖,沈寒洲抬头看,是阿兄。沈寒洲随后脸上笑着,低声唤了声:“阿兄。”
“嗯,走吧我们去坐。”
“好。”
宫中设宴许久,结束时已是亥时。众大臣及亲眷分道扬镳。
“寒宵,寒洲。你们早些歇息,那些礼物回头记得看看。”皇后道,后揽着皇帝离开了。
沈寒宵与阿洲点头。
这时沈寒宵低头观察阿洲的情绪,他蹲下,道:“阿洲不开心吗?可以告诉阿兄为何?”
沈寒洲摇头,“阿兄不必在意,没有的,阿洲没有不开心。”
沈寒宵看了会儿,摇摇头。只是将阿洲抱了起来,朝房走去,招呼着丫鬟准备水。
沈寒洲没说什么,只是抱紧沈寒宵的脖子。
一夜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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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床上沈寒宵抱着沈寒洲,阿洲头埋进沈寒宵,只觉不舒服,换了方式继续睡着。可沈寒宵就没那么好了,睁开眼就看见阿洲的小动作,无奈只好调整让阿洲继续睡。
阿洲好可爱,也不知道阿洲长大后是什么样子。
那是会是什么样呢?一定会很幸福吧。
但愿如此。
门外,婢女轻敲门,唤道:“殿下,可要更衣?”
“候着。”沈寒宵低声道,看着阿洲,低笑了几声。他捏了阿洲的脸,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起床,食物就要没啦。”
什么时候发现沈寒洲喜欢食物呢,大概是往年生辰罢,当看见食物眼睛便冒星星了,看看食物后又看看沈寒宵,眼神渴望,可又不敢表现起来,反倒显得自己贪吃了。
想想阿洲那是的模样,沈寒宵忍着没笑,身体轻颤,“噗……”
沈寒洲睁眼时就看见阿兄在笑,一时没理解,“阿兄笑什么?”沈寒洲声音沙哑,他只觉喉咙很干,“咳…咳咳。”
“没事吧。”
沈寒宵蓦的直起身,将阿洲扶起来,轻拍他的背。
沈寒洲练练摆手,“吃…吃饭,阿兄。”后又道:“想吃,吃美食!”
沈寒宵一时无语,朝门外唤了声,则同阿洲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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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宵与阿洲一同去的路上,宫外,风筝纷飞,眼花缭乱,凤凰,小鸡,兔子无不飞舞着。正巧风吹着,带动着风筝,亦带动着人心。
欢快,喜悦无不在沈寒洲心中绽放,与阿兄在一起很幸福,一起放风筝也很幸福。
沈寒洲看着阿兄,笑着。
他想,世间万物,为他独美,为他可以入自己心,他不强求,这样就很好,至少现在如此。他不是傻,不笨的,阿兄的羽翼可以飞很高,若是无他,是不是飞得更高了呢。他可以不自私,可以成全,同时他也想以自己那般微弱的身躯护他。
他更想让他的阿兄去看看这江山社稷,像一只鹰那般翱翔,飞得远远的。不像大阿兄一样,久居深宫,不知几时方可去。
沈寒宵瞧见了阿洲的眼神,“乖,吃完饭阿兄就带你去玩。”他摸着沈寒洲的头。
如今的沈寒洲身高在沈寒宵的肩膀处。
“小阿洲长高了呀。”他想着。
山不知羽翼高飞,若知那便也是恋雏中之鸟。
兄弟俩心思各异,不知其心里,心中却为着彼此。
今有此朝,惜亦如此朝。
前路漫漫,不知今夕往昔。愿比连心鸟,只叹朝夕暮暮,心愿各自好,他生他亦死,死为以生,换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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