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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大专
春暖花开:你说,为什么世界末日还不来?
钱从四面八方来:?
春暖花开:我铁定等死,能不能活全靠运气。
钱从四面八方来:说吧,这次月考退步了多少?
春暖花开:班主任说,我指定能上个大专。
钱从四面八方来:OK,回来受死吧。
阮春珩在宿舍里鬼叫一声,砰砰地从床上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我完了我完了。”
“痔疮又犯了?”一号床的男生见怪不怪,每到月考成绩出来的那天,这阮春珩总要发病几分钟,207宿舍诊断他的病为陈年痔疮。
“我哥让我回去受死。”阮春珩来来回回晃悠,哀叹不止,“程知远,怎么办?”他绕他室友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哀求撒娇,“要不你去帮我求求情。”
“滚呐。”程知远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我自己都还没人给我求情呢,咱俩一丘之貉、同仇敌忾的,你哥指定也得弄我。”
207宿舍本为四人寝,但由于学生人数不多,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住着,被5班同学戏称他俩已是同居三年的夫夫,早就不干不净了。
生活作息相同,就连成绩,也是到着的数一数二。
学渣夫夫,远近闻名。
“不会的。”阮春珩年纪小一岁,脸更是圆圆的,线条温柔,被评为5班最无阳刚之气的娇娇小男生,行为举止更是往那边靠,“你最好啦。”
“...爹的。”程知远抖了抖,感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真是不让你的妈粉们失望,完全按着他们所描述的那样长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阮春珩照着他的胸口来了一拳,力气不重,但程知远还是揉了揉伤处,“待会儿英语报不给你抄。”
“咱俩水平差不多,我需要抄你的吗?”
毫无自知之明的阮春珩切了一声,见他不为所动,只得另找帮手。
很快,他离开207,朝着右手边走,越过宿舍大厅,脚步停在201.一间六人寝,是1班的宿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应景砚在吗?”阮春珩小心翼翼地抬眸往里瞟,“我找他有事儿。”
开门的是个身形高大的体育生,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冲里喊:“景哥,你小媳妇儿又来找你了。”
“......”阮春珩眼珠子一下瞪大,双手在身前摇摆,支支吾吾地解释,“不、不是,你、别这么叫。”
把自己脸都憋红了也没能解释清楚,只能眼睁睁地盯着应景砚盯着一张臭脸把体育生臭骂一通后,也没给自己好脸色,阮春珩垂头,脚趾紧扣地面,似是要给自己抠出一座城堡来。
“什么事?”应景砚神色不耐,反手把门关上,隔绝宿舍里好奇的目光,“我不是说过在学校不要跟我走得太近吗?”
“那在外面我们也没有走得很近啊。”阮春珩细声反驳,语气委屈,头顶翘着一簇呆毛,显得他更加无辜了。
应景砚忍着脾气:“嗯?说事儿。”
阮春珩下意识拉住他的校服衣袖,抬眸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眸子,让人喜爱,“我哥要弄我,你帮我求情呗。”
但应景砚向来心硬,伸手把他推开:“上次让我去你家也是用的同一个理由。”他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让我去你家?”
“可我就是想让你替我求情啊。”阮春珩摇头晃脑,“我又没骗你。”
“程知远呢?”
“他怕我哥,就你不怕。”
“...你哪只眼看出我不怕?”
“两只眼。”
应景砚无言以对:“...周六中午在班级门口等我。”
阮春珩变魔法般掏出一瓶旺仔,双手呈递,“哥哥最好了。”
“谁是你哥?”应景砚收下旺仔,没收称呼,冷着脸让人回自己的宿舍。
阮春珩嘁了一声,嘟嘟囔囔道出一句:“你就是我哥哥啊。”
他失落没多久又重新振作,回宿舍抓紧时间洗漱上床睡觉,不然明天又赶不上跑早操。
次日一早,阮春珩竟起得比以往早上太多,一看时间居然才五点半,他兴奋地摇醒还在睡梦中的程知远,成功得到一句友好问候,不过依旧是把人叫起来了。
洗漱完毕后,他掐着时间点到宿舍大门,碰上从对面出来的应景砚,偷笑几下,默默跟在人身后,程知远没好气地瞪他几眼,压低声音:“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阮春珩理直气壮,“有出息就追不到了。”
程知远被他这副逻辑笑到了,翻着白眼去食堂一起买了个土豆丝饼,揣在衣兜里,阮春珩跟着应景砚去超市买了瓶红枣酸奶,然后在食堂门口与程知远集合。
“你刚才是不是翻他白眼了?”阮春珩小跑过来质问。
“大哥,你眼神那么好使呢?”
“你下次别翻了。”
“我就要。”
“你干嘛,你不喜欢他吗?”
程知远:“我要喜欢他,那我真得去看看精神病了。”
阮春珩“啊”了一声,惊觉:“原来你在阴阳我是精神病。”
“这时候反应倒是快。”程知远恨铁不成钢,“把这反应运用到学习上,不至于只能考个大专。”
“你跟班主任是一伙儿的。”阮春珩冷哼一声,扭头表示自己不想理他。
程知远:“哎哟,我的祖宗,我那是为了鞭策你。”
“放屁。”
高二5班已经成队形站好,程知远就在阮春珩旁边,跑了多长时间,他就道歉了多久。
*
“这俩已经不避人了吗?”
“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颠鸾倒凤,昨晚肯定很早就熄灯了。”
“好娇啊。”
“都是惯的。”
“这俩真是我无趣高中生活的一盏明灯。”
......
早操结束,阮春珩边走边小口咬着土豆饼,眼睛半眯着,脑子混沌地回班级。
5班在一楼,就在厕所旁边,而应景砚所在的1班在教学楼大门,相距不远,阮春珩都会故意从一班门口经过,佯装不经意往里瞧,但应景砚总在给别人讲题,或是背书,从未分过神。
但阮春珩总固执地认为他是知道自己在窗边像个变态一般观察他,可能是细心,阮春珩能察觉到自己走到门口,投射视线时,应景砚的身体都会僵硬一瞬,很快再次投入到自己的学习中。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程知远,不出意外又被嘲笑一通。
“阮春珩,去检查一下脑子。”
“我说的是真的。”
程知远耸耸肩:“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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