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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梆子声刺破国公府死寂时,沈昭正攥着半块发霉的桂花糕往嘴里塞。油纸在掌心发出窸窣轻响,像极了昨夜系统警报的电流声。
[警告!时空裂缝能量波动异常!]
"砰!"
雕花木门被踹得撞上青砖墙,王嬷嬷提着灯笼冲进来,烛火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鬼影:"作死的蹄子!前厅都闹翻天了,你还挺尸呢?"沾着泥的绣鞋碾过沈昭裙摆,"老爷说了,半盏茶不到,就把那贱妾的坟刨了喂狗!"
沈昭慢吞吞系着襦裙,指尖在腰间玉佩摩挲。那枚刻着诡异符文的古玉突然发烫,烫得她差点叫出声——前厅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混着嫡姐沈璃甜腻的哭腔:"父亲!妹妹定是记恨上月落水之事..."
烛火摇曳的大厅里,沈崇山的马鞭正悬在祖宗牌位前。沈昭甫一进门,鞭梢就擦着她耳畔掠过,在青砖上抽出一道白痕。
"明日定国王生辰宴,你献醡酱。"沈崇山将泛黄方子摔在她脸上,"若污了王爷的眼——"他忽然抬脚碾住她撑地的手指,"就把你娘棺木钉死在乱葬岗。"
剧痛从指骨炸开,沈昭盯着滚到脚边的铜香炉。炉灰里混着几颗东珠,正是半月前定国王下聘时送来的南海贡品。嫡姐沈璃的蜀锦裙摆下,隐约露出半截缠金丝的香囊绳。
"女儿需要三色胡椒、十年陈皮..."她突然抬头,撞进沈崇山暴怒的瞳孔,"还有姐姐腰间香囊里的龙涎香。"
满室死寂中,玉佩烫得像要熔进皮肉。沈昭猛地扯断沈璃的香囊绳,十二颗东珠叮叮当当滚落,其中一颗正巧滚到定国王府长史脚边——那位刚从屏风后转出来的老人,手里还捧着鎏金请柬。
"国公爷好教养。"长史用鞋尖拨了拨东珠,"我们王爷最恨手脚不干净的,上月有个参将贪墨军饷..."他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剥下来的皮还挂在辕门上呢。"
沈崇山的马鞭这次结结实实抽在沈璃背上。沈昭趁乱闪进厨房,将玉佩按进发霉的醡酱坛。幽蓝微光中,黑斑化作星河般的鎏金纹,血腥气混着奇香轰然炸开——
"啪!"
染血的粉饼砸碎化妆镜时,沈昭正被浓烈的消毒水味呛醒。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家族群消息铺满屏幕:[林晚你要不要脸][装病博同情][滚出林家]。
锁骨处的烫伤还在渗血,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镜中少女苍白如鬼,唯有眼底燃着淬毒的光——这是林晚,林氏集团最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昨天刚被继母王美玲用烟头按在锁骨上。
"诸位股东看好了。"沈昭忽然对着直播镜头轻笑,CT片上脑瘤阴影触目惊心。她将U盘插进投影仪,王美玲勾搭财务总监的视频瞬间投满整面墙,"父亲的心脏药是不是总带着苦味?因为您每天吃的...是诱发房颤的奎尼丁啊。"
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的瞬间,脑内警报炸响:[虫族突破第三星环!]沈昭踉跄扶住桌角,最后的画面是林启涨紫的脸和王美玲撕扯她头发的尖指甲。
机甲操纵杆捅进肋骨的剧痛让她清醒。全息屏上猩红的倒计时显示着03:21,舷窗外镰刀虫的口器正啃噬防护罩,黏液滴在灼热的金属甲板发出"滋滋"声响。
"指挥官!主炮过热!"副官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第二纵队全军覆没!"
沈昭突然按住太阳穴。醡酱的鎏金纹路与机甲能源公式在脑内重叠,她劈手按下全舰广播:"所有单位切换β-3频段,瞄准虫族复眼——那是量子纠缠节点!"
漫天炮火中,黑色机甲撕裂虫潮。当操作屏闪过八卦阵图的刹那,沈昭的血液几乎凝固——透过破碎的面罩,萧景珩眉间朱砂痣红得刺目,那是昨夜太子抚琴时,被宫灯映出的颜色。
定国王府的鎏金觥盏突然炸裂。
沈昭捧着醡酱坛的手一颤,未来线记忆如毒蛇啃噬神经。席间端坐的萧景珩玄衣蟒袍,与机甲里那人有着同样抿成直线的唇,此刻正死死盯着她腰间玉佩——那上面沾着未来战场的虫族黏液。
"好!"定国王萧承渊突然拍案而起,醡酱顺着胡须滴在银甲上,"这杀气够劲!沈二小姐可愿入我军帐?"
满堂哗然中,萧景珩广袖忽扬。沈昭眼睁睁看着大梁太子旋身踏歌,玄色衣袂翻飞如蝶,分明是昨夜未来线她随口哼过的《最炫民族风》!镶玉腰带随着"留下来!"的高音猛甩出去,正巧套在定国王刚出鞘的剑锋上。
[古代任务完成!奖励时空锚点×1]
沈昭还未来得及抽回被萧承渊攥住的手腕,喉间突然贴上冰刃。萧景珩不知何时闪到身后,薄唇擦着她耳垂低语:"沈姑娘对本宫这舞姿...倒像是排练过千百回?"
玉佩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发烫,虫族嘶吼与直播间尖叫在脑内轰鸣。沈昭望着太子眼底自己的倒影,忽然笑出泪来——那瞳仁深处,分明映着未来线机甲爆炸时的烈焰,还有林晚咽气前手机屏幕的微光。
梆子声又响,这次混着星际战场的丧钟。沈昭在三重时空的撕扯中闭上眼,任由萧景珩的剑锋在颈间压出血线。反正这条命早该死在三个月前,死在嫡姐推她落水的荷花池里,死在继母按灭的烟头上,死在虫族撕开的机甲舱中。
但她突然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醡酱的奇香在口腔炸开,三个世界的月光同时穿透云层——国公府屋檐的琉璃瓦,林家别墅的落地窗,星际母舰的瞭望台,都在此刻铺满银霜。
"殿下可知..."她反手握住剑刃,任鲜血浸透萧景珩的蟒纹袖口,"您未来会穿着机甲跳这支舞?"
玉佩突然迸发强光,虫族嘶吼与定国王的怒吼同时响起。沈昭在时空漩涡中最后看到的,是萧景珩骤然收缩的瞳孔里,那道横跨千年的裂缝正在疯狂吞噬星光。
萧景珩的剑锋突然震颤。沈昭掌心血珠滴在玉佩上,竟发出金石相撞的铮鸣。定国王府的琉璃灯盏齐齐炸裂,漫天星火中,她看见三个世界的月光正在扭曲融合。
"放肆!"萧承渊的怒吼裹挟着战场血气劈来。沈昭趁机旋身后仰,发间银簪擦着太子喉结划过,在对方玄色领口勾出丝血线——这招是未来线机甲格斗术第七式,本该用在虫族女王身上。
萧景珩瞳孔骤缩,剑势却陡然翻转。寒光削断她半截青丝,却稳稳托住从梁上坠落的鎏金烛台。滚烫蜡油泼在他手背,瞬间烫出狰狞水泡。
"殿下这救命之恩..."沈昭足尖点地疾退,后背抵上冰凉屏风,"是要臣女用醡酱秘方来还?"
话音未落,她突然侧身翻滚。沈璃泼来的热茶擦着耳际飞过,将屏风上的《千里江山图》烫出焦痕。那画中汴河突然泛起幽蓝涟漪——与未来线虫洞的波纹如出一辙。
[警报!时空污染扩散至12%!]
系统机械音里混进沙沙杂音。沈昭扶住案几的手突然穿透木纹,半截手臂竟泛起未来机甲特有的金属光泽。席间惊呼炸响时,玉佩迸发的强光将她拽进现代线的暴雨夜。
林晚的身体正在天台边缘摇晃。手机在积水里闪烁,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要跳赶紧跳][作秀恶心][脑瘤晚期还炒作]。
"这就受不住了?"王美玲的细高跟碾过她指尖,"你那个短命娘当年也是这样..."香奈儿外套突然被扯住,沈昭借力翻身,拽着继母撞碎玻璃幕墙。
百米高空的风灌满裙摆,两个女人悬在钢架边缘。沈昭望着脚下霓虹,忽然想起未来线虫族撕裂的防护罩——那种失重感竟如此相似。
"你不敢。"她贴着王美玲冷汗淋漓的脸轻笑,"毕竟挪用公款判十年,坠楼可只要三秒。"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脑内警报与未来线的炮火声轰然重叠。沈昭突然松手,在继母的尖叫声中抓住通风管道。指尖触到个硬物——那枚本该在古代线的玉佩,此刻正卡在生锈的螺栓间发烫。
虫族的酸液腐蚀机甲舱的瞬间,沈昭在三个时空同时呕出血来。未来线的金属地面,现代线的水泥天台,古代线的青砖,都溅上猩红星点。
"指挥官!自毁程序已启动!"副官的脸在电流中扭曲。沈昭却盯着操作屏上突然浮现的八卦阵图——与萧景珩机甲上的纹路完美契合。她突然扯断神经接驳线,剧痛中嘶喊:"跃迁坐标乾三坤五!那是醡酱坛上的星纹!"
星际爆炸的白光吞没视野时,沈昭在定国王府宴席上睁眼。萧景珩的剑仍横在颈间,可剑身倒影里分明是未来战场冲天的蘑菇云。她突然握住剑刃往喉间送,在太子骤缩的瞳孔里轻笑:"杀了我,你的机甲永远启动不了。"
玉佩应声炸裂。无数星芒汇聚成光河,国公府在坍缩的时空中扭曲成漩涡。沈昭看见林晚的手机从未来线虫洞坠出,砸在沈璃精心保养的脸上;萧承渊的银甲被虫族黏液腐蚀,露出下面绣着林氏集团logo的衬衫;而萧景珩眉间朱砂痣正在渗血,那血珠里滚动着三个世界的残影。
"抓到你了。"太子沾血的手指突然穿透时空屏障,扣住她意识核心。剧痛中,沈昭听见三个萧景珩的声音在共振:"从你修改醡酱配方那刻起,因果链就开始崩坏。"
漫天星芒突然凝固。沈昭在时空裂隙中蜷缩成胎儿的姿态,终于看清那些纠缠的光轨——现代线王美玲偷换的心脏药,竟源自古代线沈璃给国公下的慢性毒;未来线虫族女王的基因序列,分明写着林氏集团生物实验室的编码。
"重启吧。"萧景珩的声音裹着电子杂音,"在裂缝彻底吞噬三界前..."他的指尖突然插入沈昭眉心,"让我看看,咸鱼翻身的极限。"
剧痛炸开的瞬间,沈昭在三个世界同时发出尖叫。国公府荷花池的水灌入鼻腔,林晚的脑瘤CT片在眼前碎裂,虫族女王的獠牙刺穿机甲舱——而所有痛楚都在触及某个临界点时,化作玉佩上逆转的符文。
梆子声又响了。这次伴着现代线ICU的心电监护仪,和未来线跃迁引擎的轰鸣。沈昭在血泊中睁开眼,看见初遇系统那日的月光。
三个月前的国公府偏院,刚穿越的她正对着铜镜发呆。镜中少女额角带伤,手里攥着从嫡姐那偷来的《女则》,书页间夹着张泛黄图纸——赫然是未来线机甲的核心构造图。
"原来是你..."沈昭咳着血沫低笑,三个世界的记忆如毒蛇绞缠心脏,"从一开始,我就是裂缝本身。"
萧景珩的手穿透沈昭眉心刹那,ICU心电监护仪突然爆出刺耳鸣响。现代线正在抢救的林晚猛然睁眼,扯掉呼吸面罩,而未来线虫族女王的复眼里,竟倒映出国公府那坛鎏金醡酱。
"抓到你了。"三个时空的萧景珩同时开口,声线在量子纠缠中共振。他指尖勾着缕银蓝数据流,那分明是系统本体的源代码!
沈昭突然笑出眼泪,脖颈在剑锋上压出血线:"太子殿下装得辛苦吗?"她抬手抚上他心口,那里跳动着两枚心脏——一枚是人类的心脏,另一枚是未来线的量子核,"每次穿越都在自己杀自己,很有趣吧?"
玉佩碎片突然凌空重组,映出段被篡改的记忆:三个月前荷花池畔,推她落水的根本不是沈璃,而是瞳孔泛着机械红光的萧景珩!
"你才是最初的裂缝。"萧景珩剑锋一转,挑开她衣襟,锁骨处赫然有个与林晚烫伤位置相同的虫洞烙印,"当我发现无论怎么修补,你都会在某个时空觉醒..."他突然拽着她撞碎时空屏障,"就只能让你亲手弑神。"
天旋地转间,沈昭看见现代线王美玲举着针管扑来,药剂标签上竟是未来线虫族信息素;古代线沈璃握着淬毒金簪,簪头花纹与林氏集团logo完美重合;而虫族女王的利爪穿透机甲舱,爪尖挂着块浸血的《女则》残页。
"游戏该结束了。"三个萧景珩的手同时掐住她咽喉,"我的...造物主。"
沈昭在窒息中瞳孔扩散,忽然瞥见系统代码里的隐藏指令:[当认知偏差值突破临界点,启动格式化协议]。她染血的指尖突然插入自己太阳穴,在萧景珩错愕的目光中,拽出段闪着乱码的记忆链——那晚根本没有什么系统绑定,是她亲手把玉佩刺入心脏,用三界崩塌作赌注逼真凶现形。
"你篡改了我的因果律。"她嚼碎口中血沫,将记忆链缠上萧景珩脖颈,"但没算到我会把锚点藏在弑母仇人身上吧?"
国公府地牢突然爆炸,沈璃生母崔姨娘的尸骨泛着幽蓝荧光——那竟是未来线虫族女王的本体残骸!现代线林氏实验室轰然坍塌,王美玲尖叫着化为数据流,而未来线虫洞深处,萧景珩的量子核正被《女则》图纸疯狂反噬。
"不可能!"萧景珩的机械心脏爆出电火花,"我明明重置过七千六百次..."
沈昭将醡酱泼向时空裂缝,鎏金液体竟化作弑神枪:"每次重置都会加深我的烙印。"枪尖刺穿三重时空的萧景珩,"你囚禁我轮回时,就没发现少了一段记忆吗?"
漫天血雨中,沈昭看见最初的真相:她本是时空管理局首席,在追捕盗取玉佩的萧景珩时遭暗算。为阻止他吞噬三界,她将神识分裂投入三个濒临崩塌的时空,而所谓系统,不过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火墙。
"修复完成度99%..."机械音突然恢复正常,"请执行最终指令。"
三个沈昭在时空中同时抬手。古代线的剑,现代线的针剂,未来线的弑神枪,精准刺入彼此心脏。剧痛中她听见萧景珩的悲鸣,看见他机械躯壳里掉出半块桂花糕——那竟是她穿越第一天省下的口粮。
时空坍缩成奇点的瞬间,沈昭在绝对寂静中睁开眼。玉佩完好无损地悬在面前,映出她额间新生的时空烙印,而身后传来带笑的熟悉嗓音:"偷吃供品的小咸鱼,该回来写结案报告了。"
玉佩在夜空中划过弧光的刹那,沈昭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串本该随着系统崩溃而消散的数据链,此刻竟在月光下重组为血色符文——它们正沿着她的血脉逆流而上,灼烧着她体内的三界烙印。
"游戏升级了,造物主。"萧景珩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身影在三个时空中同时碎裂,化作无数重叠的倒影,"你以为弑神者能挣脱因果?"他指尖轻点,虚空中浮现出她穿越时的三张面孔:古装的沈昭眼底有未干的淤青,现代的林晚正被注射药剂,而未来线的机甲驾驶员,额角流淌着与虫族同源的蓝光。
"你才是那个困在镜子里的人。"沈昭突然扯下玉佩,将它按在心口未愈的虫洞烙印上。金属与血肉接触的瞬间,她瞥见系统控制台弹出的新警告:[时空锚点正在被反向劫持!]
Ancient Rome的竞技场突然在脚下展开,沙场上倒映着现代线ICU的蓝色灯光,而金属甲板上蠕动的虫群,正在啃噬着她体内分裂的神识。沈昭握紧玉佩,那块她亲手设计的时空稳定器,此刻正试图将三个世界的记忆流重新编织。
"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环。"萧景珩的虚影突然凝实,他指尖缠绕着三根丝线,分别连着她眉心的时空烙印、林晚脑瘤阴影里的虫族基因,以及未来线驾驶舱里逐渐清晰的人影,"每当一个沈昭死亡,另一个就会觉醒。"
沈昭突然仰头大笑,笑得鲜血顺着玉佩淌下。她突然将玉佩掷向虚空,那枚承载着三界因果的古玉在空中裂成三瓣,分别坠入三个世界——
古代线的沈昭正被沈璃推入荷花池,却在水面看见自己手中攥着的,是未来线虫族女王的复眼;
现代线的林晚在ICU苏醒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瞳孔倒映着星际战场的火光;
而未来线的驾驶员座舱里,沈昭的残影正拽下头盔,露出眉间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现在我们是六个人了。"沈昭的三张面孔同时浮现,她们的声音在虚空共振,"而你,永远只能分裂成三个。"
时空开始剧烈震颤,萧景珩的机械心脏突然冒出幽蓝荧光——那是林氏集团实验室的编码,正在与虫族基因序列强行融合。他突然暴起,身形在三个时空中穿梭,每次跃迁都留下半截流血的躯体,"你以为撕碎因果就能重获自由?"
沈昭突然将手插入自己胸膛。当她抽出手时,掌心多了一颗跳动的心脏,一半是人类的血肉,一半是闪烁着量子光的机械结构。这是她从萧景珩体内挖出的第四颗心脏,"每次重置,你都会多一颗心。七千六百次下来..."她将心脏抛向空中,"足够填满裂缝了。"
心脏在虚空中炸裂,溅出的血肉与机械残骸迅速重组,化作无数微型锚点,疯狂吸附着三个世界的碎片。萧景珩在半空中崩解又重组,他的声音变得机械而扭曲,"你赢不了...因果律..."
沈昭突然将掌心按在眉心的时空烙印上。当她的血肉与机械心脏融合的瞬间,她看见系统控制台弹出最后的警告:[因果链即将闭合,所有分支将被强行归一。]
"那就一起死吧。"萧景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时空漩涡的中心,"作为我的...第四颗心。"
万籁俱寂。当沈昭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竞技场中央。玉佩安静地躺在沙地上,三瓣碎片正重新拼合。远处传来看众的欢呼声,却分不清是来自哪个世界。
"游戏结束了,造物主。"萧景珩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他的虚影正从沙地里慢慢浮现,"或者...才刚刚开始。"
沈昭挑眉,突然踩碎玉佩。当碎片化作星辰消散时,她瞥见萧景珩眉间的朱砂痣正渗出金属光泽——那分明是未来线驾驶舱里,她亲手按下的启动按钮。
玉佩化作星辰消散的瞬间,萧景珩的虚影突然扭曲,他的眉间朱砂痣如熔岩般流淌,身体被不可见的力量撕扯成无数光点。沈昭瞳孔微缩,看见那些光点正重组为一袭玄色长袍——那是三个月前她初见萧景珩时,他站在国公府正堂的模样。
"游戏才刚开始,沈姑娘。"少年萧景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他的身影在沙地上缓缓站起,手中多了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轴,"您在三个世界种下的因果,如今都长成了荆棘。"
沈昭挑眉,挑开卷轴一角。泛黄的纸面突然泛起金属光泽,上面绘制的不是古代地图,而是现代线林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图,以及未来线虫族女王的基因序列。最醒目的是正中央的八卦阵图,与她未来线机甲的能源公式完美重合。
"您在穿越时漏掉了一件事。"少年萧景珩突然摘下面具,露出眉间尚未凝固的朱砂痣,"每次重置,我的记忆都会提前苏醒一天。"
话音未落,竞技场四角同时响起锣声。沈昭抬头,看见三个世界的景象在穹顶交织:古代线的红烛映着嫡姐沈璃的毒簪,现代线的手术灯照着王美玲的针管,未来线的驾驶舱里,虫族酸液正腐蚀着操作屏。
"跑啊,造物主。"萧景珩突然将卷轴抛向空中,上面的符文自动亮起,化作三道光门,"每个世界都有您的未了之局。"
沈昭跃向未来线的光门时,突然反手扯住少年萧景珩的衣领。她的指尖沾着未来线驾驶舱里的虫族黏液,瞬间化作蓝色荧光攀上他的皮肤,"那你的裂缝呢,小神明?"她凑近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每次穿越,你的朱砂痣都会提前渗血一天。"
少年的身体突然透明,沈昭瞥见他体内跳动的第四颗心脏——与她刚刚摧毁的那个一模一样。当她松手刹那,光门突然爆发出刺眼白光,将两个身影分隔在三个世界。
未来线的驾驶舱里,沈昭的残影正拽着已化为少年模样的萧景珩,将浸血的《女则》残页塞进他的领口。现代线ICU的走廊上,刚完成心脏移植手术的林晚突然将针管刺入当值医生的喉咙,"这是给您女儿治白血病的费用。"她扯下输液管,露出腕间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而古代线的国公府正堂,沈昭的剑尖正抵在少年萧景珩的咽喉。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脏位置的虫洞烙印,"知道为什么每次刺杀都会失败吗?"他笑着将她的剑导入自己心口,"因为我是您种下的第四颗心。"
三处时空同时响起系统机械音:[因果链闭合率73%,正在强制归一。]
沈昭突然将手插入少年萧景珩的胸膛。当她抽出手时,掌心多了一颗跳动的心脏,一半是人类的血肉,一半闪烁着量子光。这是她从萧景珩体内挖出的第四颗心脏,"七千六百次重置..."她将心脏抛向空中,"足够填满裂缝了。"
心脏在虚空中炸裂,溅出的血肉与机械残骸迅速重组,化作无数微型锚点,疯狂吸附着三个世界的碎片。萧景珩在半空中崩解又重组,他的声音变得机械而扭曲,"你赢不了...因果律..."
沈昭突然将掌心按在眉心的时空烙印上。当她的血肉与机械心脏融合的瞬间,她看见系统控制台弹出最后的警告:[因果链即将闭合,所有分支将被强行归一。]
"那就一起死吧。"萧景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时空漩涡的中心,"作为我的...第四颗心。"
万籁俱寂。当沈昭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竞技场中央。玉佩安静地躺在沙地上,三瓣碎片正重新拼合。远处传来看众的欢呼声,却分不清是来自哪个世界。
"游戏结束了,造物主。"萧景珩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他的虚影正从沙地里慢慢浮现,"或者...才刚刚开始。"
沈昭挑眉,突然踩碎玉佩。当碎片化作星辰消散时,她瞥见萧景珩眉间的朱砂痣正渗出金属光泽——那分明是未来线驾驶舱里,她亲手按下的启动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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