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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师
在繁华的汴京城中,近日发生了一件怪事,城中民心纷扰。据说,邑老城主母亲刚离世不久,老城主便忧思难食,彻夜不眠。前两日便是卧床不起昏迷不醒。邑家人找遍汴京最好的医师,却都看不出是何病症,无法下手。
坊间流言都说老城主是为虎作伥的事做多了,被他母亲附身了。如今才会数日卧榻昏迷不醒。
又过数日后...
熙攘热闹的汴京城门口,远远走来了两位女子,衣着倒不似汴京人,为首那位一袭白衣,头戴白纱。微风轻拂,衣袂飘飘,似与这喧嚣尘世格格不入。
她身旁跟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鬟,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不时扯下身旁女子衣袖。
“阿茶,前面有间茶馆,我们去歇歇脚吧。”
“好。青玉,你待会去前面医馆帮我抓几种药材。”
“阿茶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此行未知重重,还是备些防身的为好。”柳今衣秀眉紧蹙。
“好,我这就去买。"
还未等两位女子走到茶馆,便迎来一辆马车,来人是一位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他稍屈腰向白衣女子行礼。
“在下邑兆炀,想必姑娘就是清河镇的摸骨师吧。”说完旁边随从示意她上车。
马车辘辘,驶向邑府深处。柳今衣端坐车内,眸光冷冽,窗外景致如流水般掠过,却难掩她心中翻涌的波涛。邑兆炀领路,步入一座雕梁画栋的院落,府内气氛沉重,仆从神色匆匆。
至厅堂,邑兆炀恭敬道:“柳姑娘,家父病重,还望您施展妙手。”
柳今衣轻步上前,目光扫过昏迷的老城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中暗自盘算。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老城主额头,闭目凝神,似在探测骨相,实则暗中运转内力,故意触动老城主体内淤积之气,使其痛苦呻吟,引起周围人一片慌乱。邑兆炀面色骤变,怒目而视,却见她淡然自若。
“柳姑娘,家父这是怎么回事?”
柳今衣收回手,目光清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邑公子,老城主病体沉疴,非一日之寒。这病,怕是与心魔有关。”言罢,她轻轻踱步至窗边,阳光透过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她低声继续:“若要根治,需得解开他心中的结,而这结,或许与铜雀堂有关。”
邑兆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戒备,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柳今衣转过身,眼神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要揭开这场迷雾,为自己寻找那遗失多年的真相。
夜色如初铜雀堂前。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投射出昏黄而诡异的光影。
他沉声道:“我要见你门堂主。”声音低沉而有力,门前侍卫手持长枪,拦住了他的去路,月光下,枪尖泛着寒光。
“堂主已歇下,少城主请回吧。”侍卫警惕地答到。男子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直射向侍卫:“我有要事要问你们堂主,速去禀报。”言罢,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侍卫见状,神色一变,连忙道:“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堂主。”
片刻后。
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幽长的缝隙中透出堂内昏暗的烛光,一位身着黑袍,面容阴鸷的领卫无声地走了出来,他手势示意黑衣男子跟随。堂内烛火摇曳,阴影交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不祥的气息。领卫引领他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踏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最终停在了一扇紧闭的门前,轻轻叩响,门内传来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进。”
门还未开,里面人便沉声问道:“邑大少主这么晚光临我这铜雀堂,所谓何事啊?”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烛光映照下,只见一位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的男子端坐于堂中主位,眼神阴鸷如深渊,脸上看不出是何种心情。邑兆炀踏入门槛,目光如炬,直视那男子
“家父昏迷数日,堂主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沈之珩冷笑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堂内回荡,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一个来历不明女子随口唬弄人的话,少城主也敢信?哼,真是可笑至极。我铜雀堂不干赔本的买卖,向来都是财命两清,岂会留下这等首尾让人揪住?你父亲昏迷,与我铜雀堂又有何干?”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烛光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摇曳了几分,阴影在他脸上跳跃,更添了几分诡谲。邑兆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沈之珩,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对峙的气息,一场无形的较量悄然展开。
“倒是令尊,到底做了何伤天害理之事,你们邑家心里应该清楚。”
沈之珩勾起嘴角,缓缓抿了口茶,那茶水在精致的瓷杯中轻轻摇晃,宛如夜色中泛起的一抹幽光。
邑兆炀怒意勃发,怒斥道:“沈之珩你别太过分!进京的那批贡品被毁,难道就没有你的手笔?你休想过河拆桥,以为能撇得一干二净!”他的话语如同烈火烹油,瞬间点燃了室内的紧张氛围。
沈之珩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一侧身,避开了邑兆炀的逼人气势。烛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宛如一只潜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他悠悠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玩味:“邑大少主,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贡品被毁,与我何干?倒是你们邑家,最近的风声,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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