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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穿书后被迫当狗腿这件事
任平生是被桂花香熏醒的。
她迷迷糊糊伸手想摸手机,却摸到一手冰凉的金属。睁眼就看见自己脖子上架着把匕首,刀刃上还沾着可疑的红色粉末——闻起来像是辣椒面。
"这位壮士..."她小心翼翼用指尖推开刀刃,"有话好说,我医保断了..."
持刀的黑衣人明显愣了下。任平生趁机打量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自己穿着素白中衣,床边站着三个蒙面人,窗外传来打更声——三更半夜,非常适合杀人抛尸。
"系统?"她在脑中试探性呼唤。
【叮!您的咸鱼保命系统已上线~】欢快的机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正面临生命危险,建议立即开启狗腿模式!】
任平生眼前闪过走马灯般的记忆。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在图书馆熬夜看完《血衣行》,怎么一睁眼就...等等!
"我穿书了?!"
黑衣人被她突然的惊呼吓得后退半步。任平生终于想起这段剧情——原著里大反派谢无咎会在今夜清理门户,而她现在躺的这张床,原主应该已经凉透了。
"那什么..."她裹紧小被子往床角缩,"几位大哥走错片场了吧?我就是个路过的..."
"带走。"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
任平生被麻袋套头时还在挣扎:"至少让我穿条裤子啊!"
——————
当麻袋被取下时,任平生正对上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烛光摇曳中,那人一袭月白长衫倚在软榻上,腰间玉佩缀着殷红流苏。他正用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每个指节都像玉雕般精致——如果忽略指尖正在滴落的鲜血。
任平生咽了咽口水。这颜值,这气场,绝对是原著里那个疯批美人谢无咎。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谢无咎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蜜糖。
任平生的大脑飞速运转。原著里谢无咎有洁癖、讨厌吵闹、最恨别人撒谎...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自己睡前看的那章,谢无咎在找偷吃他桂花糕的小贼。
"我招!是我偷吃的!"她扑通跪下,"但我就吃了一块!剩下的是野猫叼走的!"
满室死寂。
谢无咎擦手的动作顿住了。他微微眯起眼,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你..."
"我可以赔!"任平生赶紧补充,"我会做点心!还会按摩捶背讲相声!"
【宿主你节操呢!】系统痛心疾首。
任平生:命都要没了要什么节操!
谢无咎忽然轻笑出声。他起身走到任平生面前,用还沾着血的折扇挑起她下巴:"我要桂花酥,现在就要。"
任平生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现在?"
"做不到就剁手。"谢无咎温柔地说。
——————
半个时辰后,任平生蹲在小厨房里和面,身后站着两个持刀护卫。她一边揉面团一边跟系统吐槽:"这疯批怎么不按剧本走?原著明明写他今晚要审细作..."
【因为宿主穿的是同名炮灰啊!】系统调出资料,【原著第3章,谢府厨娘偷吃主子点心被杖毙...】
任平生手一抖,半袋面粉洒在地上。难怪谢无咎听到"偷吃"时表情那么古怪,敢情她自爆了压根不存在的罪名?
"系统,"她悲愤地问,"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检测到谢无咎正在房顶监视您~】
任平生抬头,果然看见一片月白衣角从屋檐垂下。她默默把逃跑计划划掉,转而往面团里多加了勺糖——书中提过,谢无咎嗜甜。
当桂花酥出炉时,整个厨房都弥漫着甜香。任平生挑了个造型最丑的尝了口,烫得直吐舌头:"嘶...还行?"
"偷吃罪加一等。"
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任平生吓得差点把盘子扣在自己脸上。谢无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给他侧脸镀上冷银边。
"这是试毒!"任平生强行狡辩,"万一有人下药呢?"
谢无咎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抹走她嘴角的碎屑。指尖擦过唇瓣的触感让任平生浑身僵硬,却见他自然地把手指含进自己嘴里。
"...太甜了。"
"您不爱吃甜?"任平生傻眼,"可书...可我听下人说..."
谢无咎的眼神骤然锐利:"听谁说?"
任平生后背沁出冷汗。完了,说漏嘴了。原著里谢无咎的饮食喜好是绝密,因为小时候被继母在食物里下过毒。
"我、我猜的!"她急中生智,"您长得就像爱吃甜食的样子!"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就在任平生考虑要不要写遗书时,谢无咎突然拿起一块糕点咬了口。
"明日开始,你负责我的三餐。"他转身往外走,到门口又补了句,"做不好就喂狗。"
任平生呆立在原地,直到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目标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99/100】
"这特么还倒扣?!"任平生崩溃,"他是有多讨厌人类啊!"
【因为宿主是十年来第一个近他身还活着的异性呀~】系统欢快地说,【上个月有个丫鬟给他递茶时碰到袖子,现在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任平生看着谢无咎离去的方向,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道孤独的裂缝。
她突然觉得,这个疯批反派或许...只是太寂寞了?
"统啊,"她戳戳系统,"商城有卖防狼喷雾吗?"
【宿主你要干嘛?!】
"攻略他。"任平生握拳,"用我的咸鱼之力!"
——————
次日清晨,任平生顶着黑眼圈蹲在谢无咎卧房外。她怀里抱着食盒,里面装着连夜研发的"求生套餐":超甜桂花酥、安神茶,以及...一本手绘的《防暗杀指南》。
"进来。"
屋里传来冷淡的声音。任平生推门而入,看见谢无咎正在系腰带。月白中衣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疤痕。
"看够了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任平生赶紧低头:"这是今日的..."
话没说完,突然被拽着手腕按在墙上。谢无咎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手捏着她下巴,气息冷得像雪山上的风:"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啊?"
"寅时二刻在东墙下徘徊,卯时初在厨房后门张望..."谢无咎每说一句,手上力道就重一分,"现在又带着这些东西..."
任平生疼得眼泪汪汪:"我那是起夜迷路!食盒里真的只有点心!"
谢无咎冷笑一声,夺过食盒掀开——桂花酥拼成的笑脸正对他咧嘴笑,旁边茶杯上画着只打盹的乌龟。
空气突然安静。
"这是..."任平生弱弱解释,"艺术..."
谢无咎松开她,拿起茶杯端详片刻,突然道:"画错了。"
"啊?"
"乌龟。"他指着杯身,"壳上少了三道纹。"
任平生瞪大眼睛。这是原著里完全没提过的细节——谢无咎生母留下的唯一玩具,就是只背壳有特殊纹路的木乌龟。
【目标好感度+5!】系统突然尖叫,【宿主冲啊!趁热打铁!】
任平生却突然鼻子发酸。她想起书中那个被关在机关阵里的小孩,抱着残缺的玩具熬过漫漫长夜。
"下次..."她小声说,"我给您画只完整的。"
谢无咎正要喝茶的手顿在半空。阳光透过窗棂,把他睫毛的阴影投在瓷杯上,像蝴蝶停驻的痕迹。
"随你。"他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但任平生分明看见,他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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