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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见钟情
荀放之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睡着午觉,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他闭着眼睛去摸手机,随意划了划,手机里的人咋咋呼呼地喊开了:“荀荀,我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在寻光号上举行,你必须要来!”
荀放之人还没清醒,随口应付道:“不去,辞职了。”
那边又喊开了:“我们荀sir怎么舍得辞职了?不是办案,是本小姐要结婚了!”
荀放之听到这,睁开眼睛看手机,好不容易看清屏幕上的通话人—方薰之,脑子这才开始慢慢运转,懒洋洋道:“和许溯回结婚了?恭喜啊大小姐。”
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即正色道:“你真辞职了?”
“真的啊,这种事骗你做什么?”荀放之看着天花板,眼神漠然。
“行,我给你订过票了,明晚见,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荀放之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发过来的车票信息,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起身收拾行李。
次日中午到了高铁站,荀放之看着手里的车票皱了皱鼻子,这上面的座位号怎么看着这么刺眼,正好就是13号车厢02B座,虽说他本人并不迷信,但最近诸事不顺,面对这种数字格外敏感。
上车前,他看了眼维持秩序的女乘务人员,脑子里下意识给出关键词:30岁左右,睡眠不足,列车长,已婚。意识到自己又开始随时做人物侧写,荀放之拍拍脑袋,下决心改掉这个职业习惯。
车厢里坐的很满,声音纷纷杂杂,他放好行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要坐上四五个小时,下午四点多才能到,索性戴上耳机开始睡觉。
刚开始周围一直很吵,不知什么时候,世界好像静了下来,荀放之陷入了梦乡。
梦里,有个女人跪在地上,死死地扯着他的衣角,问他能不能不要骗她。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能闻到女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他想弯腰去扶起女人,黑暗在瞬间吞没了他,周围一片寂静。
在恐慌到达顶峰之前,一个机械男声响起:
玩家1302B首次副本——《列车需要电吗》即将开启,要求:存活到列车进站或破解列车上的秘密,请玩家做好准备,预祝玩家死在副本中!
荀放之猛然惊醒,周围安静的出奇,旁边的车窗倒映出他的脸,他猛地站起身,原本坐得满满当当的车厢此时只剩他一人,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副本,什么存活,人都去哪儿了?
他看了一眼表:13点02分。明明是白天,窗外却漆黑一片,列车里的灯明亮到要刺伤人的双眼。啧,这该死的数字。
荀放之压下心里的困扰和不安,大步向前段车厢走去,他不信这里除了他就再无一人。列车还在飞速前进着,车厢前部的显示屏上显示着当前的速度——132km/h。荀放之被气笑了,骂了一句,直接冲到12号车厢,仍然空空荡荡,一连好几个车厢都是如此。直到7号车厢,他看见一群人围在餐车那里。
他并没有贸然闯进去,而且站在车厢连接处,警惕地眯起眼睛打量里面的情形,之前一直无人出现,如今突然出现这群人,谁知道是不是鬼变的。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让他想到了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
所以,那群人围着的是一具尸体?
他脑子里闪过多种作案手法,正想走上前去查看具体情况,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凉意霎时从脚后跟窜上头顶,他僵硬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竟是看起来很好亲的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荀放之更慌了,不会是什么色鬼索命吧,他连恋爱都还没谈过呢。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那人眼神里仿佛有小钩子,勾的他心痒痒的,这人长得犯规了!他倒退几步,身子撞到了座椅,疼痛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荀放之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身高得有185,长得格外好看,右眼下和鼻尖处分别有一颗淡淡的痣,穿着一身制服,虽然戴着帽子,仍能看到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这人身材也是极好,不过他胸前的牌子上是列车长!这人有问题!荀放之立即警惕起来。
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开口道:“你好,我是林制。”一只被白色丝质手套紧裹着的手向他伸来,荀放之撇了一眼那骨节分明的手,不动声色地拒绝了男人的示好,抱着胳膊回道:“你好,方寻。”
那男人也不显尴尬,神态自若地收回手,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车内广播在此时响了,伴随着格外轻快的音乐,荀放之梦里出现的机械男声出现了,它四平八稳地宣读:“副本人员已到齐,请列车长林制、便衣警察荀放之明确以下游戏规则:
1.本次副本共有7名成员,分为黑和白两个阵营,其中一个阵营有3人,不可欺骗同伴,否则秘密会被公之于众;
2.玩家在完成任务时请依据自己的身份标识,不可脱离身份;
3.本次列车为文明列车,车厢内不准吸烟,不准大声喧哗;
4.列车还有24小时到站,请各位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祝各位旅客顺利到站,一路平安。
二位游戏愉快!”
话音刚落,列车上的灯光一瞬间灭了,可在下一秒,灯光又亮了起来,似乎在说游戏正式开始。荀放之磨了磨虎牙,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妙了,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存活解密的游戏副本,虽然不懂为什么会惹上这种麻烦事,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该死的列车,那么,面前这位列车长是敌是友呢?
林制坦然迎上荀放之审视的目光,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轻声问道:“荀sir记住刚刚的规则了吗?”
荀放之先是一愣,耳朵腾地红了,脸上却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咳了一声,解释道:“父母离婚了,我改姓了,还不习惯。”
林制挑了挑眉,还没开口,广播再度响起来:“荀放之父母未离婚,荀放之未改姓,姓荀已27年7个月18天。”
明明还是刚才那个死机器人的声线,可荀放之分明听出里面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几度张嘴又不敢说话了,脸上烧的厉害。
林制笑得眼睛弯弯,抬手扶了扶大檐帽,微微欠腰,道:“有幸和荀sir一队,我们去看看前面的情况,如何?”说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荀放之挤出一丝微笑,心里咒骂着傻鸟系统,回了一句:“合作愉快,林先生。”转过身向餐车旁的那群人走去。
餐车旁,四个人正紧紧围在一起,他们仿佛都没听见之前的广播声,正自顾自的交头接耳。似乎感到有人靠近,他们机械地抬头或扭头,盯着荀放之,每个人的眼黑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眼神空洞,脸上还挂着僵硬又热情的微笑,看起来诡异得可怕。
荀放之脚步一顿,下意识后退一步,恰好撞入一个厚实的胸膛。后面那人嘶得吸了口冷气,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荀sir,你撞疼我了。”手却贴上放之的腰侧,轻轻将他向前推了一把。荀放之愣了愣,眨了眨眼,那群人似乎又变成了正常人。
人群中一个穿着制服的女生哭着开口了:“列车长,你终于回来了,瑞姐,瑞姐她没救过来。”
“副本人物:孙婉,列车上的乘务员。”系统声响起,四人似乎听不见这声音,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林制淡淡嗯了声,眼神仍黏在前面人通红的耳朵上。
小孙仍在哭泣,身穿白色衣服戴着眼镜的男子看着荀放之,惊讶道:“荀sir,这么巧!这下这案子好办了。”
“副本人物:胡散,医生。”荀放之打着哈哈,居高临下观察着四人,他们中间围着的是具尸体,应该就是小孙口中的瑞姐。死者也穿着列车制服,胸口和腹部均有伤口,不过这张脸分明是上车前的女列车长,难道现实中的她也死了吗。
瑞姐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那四人全都蹲在血液里却毫不在意,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车厢里,令人作呕。
荀放之皱了皱眉,往旁边避了避漫过来的血液,看着并未说话的剩余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穿着紫色长裙,看着格外柔弱的女人先开口了,她哭得声音有些哑,说话也因为不时地抽泣而断断续续,“我是瑞瑞……瑞瑞的好朋友,她跑完这趟车就休假了,我们约好一起去……寻光号上出海玩的,刚刚我来餐车这里找她,结果……结果突然停电了,电一来,我就看到阿瑞倒在这里,她……”女人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副本人物:白香,乘客。”
荀放之敏锐地注意到她和死者带了同款戒指,都是一颗星形的蓝色宝石,可这分明是婚戒的款式,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最后那位穿着蓝色衬衣的男子直接打断了白香破碎的哭泣声,平静地说道:“苏安瑞是我的妻子,我们这次打算出海度蜜月。”他表情冷漠,完全不像一位刚失去了新婚妻子的丈夫。“剧本人物:吴康城,乘客。”
“刚刚白小姐说列车停电了,请问停电时各位都在哪里?”荀放之问道。
“我就在餐车这里,准备吃点水果。”胡散这次先开口了。
“我在7号车厢的厕所,停电大概持续了三四分钟吧,当时列车正在过绥山隧道,电来了后,我才出的厕所,就看到瑞姐倒在地上,白小姐和吴先生也都在。我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列车长,林哥用广播找到了医生,后来就去找荀警官了。”小孙说话时一直低着头,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林制,眼神里竟有几分说不清的痴恋。
荀放之咳了一声,示意吴医生说说自己当时的情况,吴医生扶了扶眼镜,又看了一眼死去的瑞姐,不紧不慢地说:“我的座位在6号车厢,停电时我就在那里,后来听到广播里说需要一名医生,我就过来了。当时她还有一口气,但是失血过多,不到一分钟人就不行了。”说罢叹了口气。
白香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抽泣,低声道:“瑞瑞她之前给我发了消息,让我来餐车这里找她,我就来了,我到餐车时吴康城已经来了,但是瑞瑞并不在这里。我几乎刚坐下电就停了,但是停电时我并没有听见什么惨叫声。电一来我就看到她倒在车厢那边。”
林制这时出声了:“我带白小姐、吴先生和胡先生去8号车厢休息一下,小孙你先在这里等等。”8号车厢?荀放之急忙往旁边避开,看着三人路过时留下时留下的一堆血脚印若有所思。
小孙怯生生地问:“荀警官,你觉得谁是凶手啊?”
荀放之转过身子直视着孙婉,看得孙婉心里发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眼神也漂移不定,荀放之温和一笑:“孙小姐停电时在厕所里没听见任何声音吗?按理来说,这案发现场很有可能就在6、7号车厢之间的厕所门口啊。
孙小姐,能和我说说实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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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一见钟情吧

,不过阿林刚见面就敢调戏老婆,很勇敢的一个黑心汤圆,放放非常随遇而安,第一次进副本也适应的很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