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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惨遭灭村之灾
陈睿彻底崩溃了。
她眼神空洞,脸色苍白,面对此番场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哭,只是双目无神,呆呆地跪着,注视着眼前的情景。
绝望在她心中蔓延,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眼泪缓缓沿着脸颊下滑,滴落在被烧焦的土地上。
她崩溃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她最想死的一天。
一切都要从,昨天入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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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在黄昏之下愈发枯黄,就好似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忧伤。
忽的,一阵鬼嚎般的狂风脱缰袭来,来不及反应,老树上的叶“唰”,被卷离树后,又缓缓飘落下,只剩寥寥几片小叶。
陈睿抽出一只手,随手拍了拍头和肩上的落叶。而后继续左手扛锄,右手跨篮,踏步赶回家。
“入秋了啊,”她垂眼思索,落日的余晖映在她的脸庞,发光的眉目给人一种整洁舒适的印象。
“明天叫爹娘拿上镰刀,稻谷得尽快收了”,她抬起头,眼中放着光,仿佛看见了自家屋里,金灿灿的稻谷堆,今年的收成很不错,冬天不用再饿了。
她走在稻田旁的泥路上,刻钟后,她瞧见个戴着大白纱斗笠的男人,一手扛着农具,一手扶着斗笠,遮住了面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啥事儿,不敢见人了。
他从陈睿身边快步走过,虽说大晴天戴斗笠确实怪异,但她也没多想,只是偏头望了望。
“大概也是忙了后回家吃饭吧”。
加紧脚步,太阳刚降下,陈睿就快赶至村口后山。
霎时,她忽觉脚下一空。
天旋地转后,她忍痛扶墙站起来,抬头向上望,才反应自己掉进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挖的洞里。
洞挺深的,大概有十尺高,陈睿大声喊叫,可没有人听见。
夜马上深了,娘说过,夜晚会有吃人的鬼怪出没,因此这个时辰,多数人都已经待在了家里。
虽然她从不信鬼神一说,娘说的也只是哄他们睡觉罢了,可如今身处困境,夜色完全黑了下来。
说到底,她也还是一个出幼学的丫头,恐惧在她心中滋生起来。
她慌乱地想办法出去:
大声呼救——没人听见;
用锄头挖出去——洞太窄,用不了锄头;
在墙上扣几个小洞爬出去——谁家种地的挖洞洞里是上窄下宽的啊!
无奈,她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手刨出一条斜路爬出去。
几个时辰过去,星星亮起,可泥土太硬,她依旧没能出去。
她的手被磨出了泡,又红又疼,经不起困意和疲倦,眼皮一合,睡了过去……
翌日,陈睿被太阳光闪到眼睛,扑朔着眼睛,慢慢醒了过来。
几秒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后,意识立马清醒,急忙刨土爬出洞。
她爬出站好没几秒,一只脚又险些踩空,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还好没又掉下去。
她定睛一看,这片地遍地都是这样的洞,昨天回家天色太晚,没看清路。
骂了几句神经病后,她火速带着东西,小心翼翼躲开坑,直奔村里。
年仅十岁的她,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原先生机蓬勃,花红柳绿鸟语花香的村庄,变成了被烧得漆黑的废墟。
四处残垣断壁,房子被烧黑灰随风飘起,空气中连一点烟都没飘出,显然——
——估计已经很久了。
陈睿抛下锄头,飞奔回家。
“爹…娘!!!”她嘶喊道,“…陈晓……陈晨…”
她边流泪边呼唤着爹娘弟妹的名字,渴望得到回应,可整个村子已经没了任何生机。
她气喘吁吁,猛然打开自家的大门,呼吸瞬间一紧。
卧室里,爹的尸体压在娘身上,胸口穿了一个大洞;娘的头和身体已分家,滚到了床边;原本娘洗得白净的床,被染得鲜红,血也已凝固,变得暗红。
她扶着墙,捂着嘴,忍着恶心一步一步挪到厨房……看了一眼,便吐了出来。
她六岁的妹妹陈晓,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上半身,眼珠也被挖了,空洞洞、血淋淋的一坨,放在了灶台的锅里;刚满三岁的小弟陈晨,四肢和头颅都分了家,但不知哪儿去,地上只有一个躯干。
待陈睿吐得差不多时,她跪在地上,于是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她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去,在四周大喊着,祈祷能有还活着的人。
可直到嗓子嘶哑,也没人搭理她,死寂一片。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一切的一切,都从那天晚上消失殆尽。
陈睿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但死人必须安葬,她抑制着恐惧,背起家人的尸体,埋葬在家里的院子。
陈睿在之前对这种事也有耳闻,可往往这种被莫名其妙杀害的人家,就算上报官府也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他们这种小村庄。
事到如今,陈睿只能自己去寻找真相,可尽管她对自己以后的生计都没有办法。
她搜寻了家里一切能用到的东西,背在了身上。
临走前,她跪在家人的墓前,深深地磕了个头。
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便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出入陈家村的关口。
那一年,稻谷并没有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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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鬼灭后的灵感
想着有趣就写一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