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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
夏去秋来,黄叶打着旋飘落青阶,云雾飘移,盛京城正沉睡,显出街道屋瓦朦胧轮廓,最瞩目的是巍峨高大的皇宫,远处星光黯淡,水洗的街道透着爽意。
沈府 博海院
澄黄的雕花铜镜映着女子温婉面容,镜中人五官柔和,琼鼻樱唇,眉细长流畅,弯如柳叶,乌黑的长发未梳,真真是位美人。只是美人神情茫然,微微露着些惊色,又面色苍白,唇未含血色,眼尾泛红,生生破坏几分美感。
柔软的指腹触到微凉的镜面,硬冷的触感唤醒意识,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仅着白色里衣,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抚脸庞。
像,实在是太像了。
李安意心想。
始料未及的车祸夺去她的生命,黑色汽车迎面驶来,下一瞬间猛地变道,直挺挺地撞来,没有丝毫停顿,疼痛迅速席卷李安意全身,眼前弥漫血色,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恍惚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
睁眼就处在古色古香的陌生居室,不知自己是谁,只能从窗外黑色的天空判断出是夜晚。
直到现在李安意都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如碎骨般的疼痛依然存在,击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打了个冷颤,收回触碰镜面的手。
轻抚脸庞的手微微滑动,截然不同的触感和铜镜映射出部分房屋布局提醒李安意。
她穿越了。
一个陌生时代。
一缕幽魂占据她人之身。
想到车祸前要去的地方,想到未完成之事,李安意秀眉皱起暗觉可惜。
“你再照镜子我们也回不去!”
饱含焦急的男性嗓音响起,屋间另一个人率先打破沉寂,“如果被他们知道,解释穿越没人会信,这是古代,一个封建又吃人的时代,我们现在处于危险境地。”
他们是谁?
李安意垂首蹙眉沉思,意识到或许他与自己不同,他知道什么。
说话的男子“笃”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径直走向雕刻兰花的木窗前,抬头面色怅惘望向窗外天幕。
天边泛起鱼肚白,隐匿于层层叠叠云层中的太阳,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线。
几缕光恰逢其时照向站在窗前的男子,清楚看见他俊逸非凡的面庞。男人此时也如李安意一般仅着里衣,不知是否觉得冷,抬手关窗。
光被严密地挡在窗外,烛火早已熄灭,室内陷入黑暗之中。
不用回头李安意也知道室内的男子是谁。
沈澹,她的丈夫。
更确切地说,上辈子的丈夫。
但是李安意更希望另一种称呼——前夫。
最初,李安意并没有想到穿越这种玄乎奇异之事,认为是沈澹想拖延离婚的手段,可被撞时痛不欲生与睁眼时沈澹脸上难以掩饰的慌张,加上铜镜里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回忆起睁开眼看到沈澹那张令人生厌的脸,镜中女子眉眼间含着厌弃。
封闭的空间让香炉里的气味变得清晰,甜腻的香味缓慢地充斥整个房间,李安意蓦地感到烦躁,好似一把铁锤击打敏感的神经,莫名想张口宣泄。
李安意深吸平复内心的急躁,看了看镜中人,起身离开梳妆台,缓缓走向室内小榻,转身坐下,晃了晃榻上小案边的茶盏,盏中凉茶打转,她面露急色说道:“谈谈吧。”
二人默契地未看向对方的脸交谈。
沈澹快步走向塌,坐在另一边,语速飞快掺杂慌乱,“现在最为关键的是避免让人察觉到我们穿越者的事实,余下的可以慢慢打听,等会儿丫鬟们进来,言谈举止须稳重……”
李安意静静听着男人好似说不完的话语 ,倏然出声提醒:“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事。”
她望不见的地方沈澹攥紧双手,咬牙切齿挤出话:“你倒是心大,离就离,我早就腻了……”
话音刚落,木门外传来阵阵低语。
“起来了吗?”
“似乎听到响动。”
“笃笃笃”,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只听门外人言,“少爷?”
沈澹眉心一拧说:“何事,来福。”
来福加重声量:“少爷,老爷有请。”
沈澹面露疑色和李安意对视,嘴上却不急不缓说:“知道了,叫知秋过来。”
博海院顿时鲜活。门外,丫鬟和小厮们忙碌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他们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烧水、打扫,热闹非凡。
伴随着‘吱呀’声,一个绿衣灰裤的丫鬟端盆水进来,先是向房内二人行礼,接着手脚麻利为沈澹洗漱更衣。
眨眼间,一名身着纯白绣祥云纹长袍,腰戴花鸟玉佩的翩翩公子立于室内。
趁着知秋转身之际,李安意对沈澹做口型,别露馅。
两人暂时放下恩怨,全力适应陌生朝代。
沈澹默默点头,迈步走出门。
注视他远离的身形,李安意暗自扬唇,悄悄谋划。
室内独余一人,李安意静默思考,一声来福让她确认沈澹与自己截然不同,沈澹具有他所掌控身体的记忆。
而她甚至不知这副容颜相似的身躯是否名李安意。
她一无所知,只能靠自己的推测踽踽独行。
忆起刚从屏风后看到的黄杨木床,再结合房内透着古韵的布局,李安意知晓接下来该扮演的角色,毕竟封建社会能深夜相处且不被人诟病的关系不多,更何况是年轻男女,答案呼之欲出。
沈澹的妻子。
朝阳爬出云层,光透过窗纸投射在房内,未惊扰榻上端坐的女子。
“大小姐,安意小姐”,头戴两朵粉色珠花的年轻丫鬟声含泣音出现,模样不过十七八岁。
趁李安意未反应过来,丫鬟直接伏在她膝上,点点湿感清晰传来。
“桃芝做噩梦,梦中小姐喝毒药,呜呜呜!”桃芝泣不成声,“离开桃芝,不要抛下……”
俯视泪流满面的桃芝,李安意仿佛被感染,眼含湿泪,压抑的情绪爆发,心中涌起如涨潮般汹涌的悲凉。
桃芝抽抽噎噎:“自从小姐明悟后,对桃芝越来越好,可奴婢想为小姐守夜,想伺候小姐穿衣梳妆,不然桃芝夜不能寐啊!”
“好。”
李安意整理好情绪柔声答应桃芝。
桃芝惊喜地看着李安意,脸色猝然变化,半是惊疑半是伤感地垂下眼帘。
李安意心里直发凉,猜想自己是否被看穿,细细思考刚才所作所为,确实有失妥当,面上不露声色。
“安意小姐,奴婢是桃芝,现在是永定十九年七月,小姐是威武侯之女李安意,呜!小姐又忘记了。”桃芝擦干眼泪,絮絮叨叨说一堆。
不知是否源于过分相信李安意,桃芝嘴里藏不住事,倒豆子似的说出话。之后李安意不着痕迹地套出众多重要信息,不至于懵懵懂懂地生存。
大雍朝第五代君王永定帝即位后,勤勉于朝政,政治清明廉洁,经济繁荣兴盛,大雍朝昌明隆盛,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四处呈现出欣欣向荣的美好景象。
李安意,威武侯爱女。
沈澹,承恩伯之子。
两人青梅竹马,幼时相识玩乐,长大定情成婚,如今完婚已有四月多,从未红过脸吵过架,一对情投意合的恩爱夫妻。
公婆良善和蔼,丈夫善解人意,妹妹知书达理,称得上是人人艳羡的幸福婚姻。
倘若真的美满,为何夫妇两人深夜会无知无觉死在房内,无一人知晓,最后竟然被死魂占据身躯。
想到此处,李安意不禁冷笑连连,面上显出嘲讽神色。
喋喋不休的桃芝沉浸在悲伤世界,未曾注意到她的变化。
身为丫鬟的桃芝见识不丰富,知道最多的还是威武侯府内之事。
“小姐,如果夫人在世看到您这副模样,定然掩面落泪,悲痛难抑。”桃芝站起身,满脸哀色言,“奴婢知道您伤心,可自威武侯病逝,威武侯府早已大不如前,现今少爷失踪,夫人去世,偌大个侯府转眼间竟只剩小姐一人,若您不能撑起来,那该怎么办啊!”
“呜!呜!呜!”
原来‘李安意’经历了这些,难怪面色如白纸,开始以为是死后复生的后遗症,不曾想还有这层原因。
李安意心抽搐几下,联想到自身。
悲至心处,桃芝整个身子一软,直直跪下,额头触地。
‘哐当’声响起,足见她用力之大。
“桃芝恳请小姐振作精神,慰藉天上的老爷夫人。”
空寂的房间回荡着跪地丫鬟的声音。
李安意上前扶起桃芝言:“别哭了,像只小花猫。”
不可否认,李安意为桃芝的话语打动。
无需多言,用实际行动表明决心,李安意不打算放过来之不易的生命,她决定为被害的‘李安意’追查凶手而活,为撑起威武侯府而活,也为自己而活。
桃芝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赶忙站直身体,稍稍理了理仪容,勉强露出笑容出声:“瞧桃芝这记性,荣安堂知春刚刚来说大夫人命小姐前去请安,桃芝为您梳妆。”
大夫人王氏乃承恩伯之妻,伯府当家主母,亦是李安意的婆母,王氏主掌中馈,治家有方,府内打理井井有条,全府上下无不敬重其人,连承恩伯沈恒也不例外。
夫妇两人于相差无几的时间被传见,李安意敏感地感到风雨欲来的征兆。
“小姐昨日酉时被大夫人唤回伯府,未曾歇息回神,第二日就被叫去请安,大夫人应体谅……”说话人意识到什么,咽下未尽之言。
玉梳轻柔地划过李安意如瀑布般倾泻的墨发,桃芝双手连连翻飞,手指在乌发间时隐时现。
一个朴素的单螺髻成型,墨发间缀朵素色绢花,发间再无任何饰物。
“桃芝的手不如桃灵精巧,梳出来勉勉强强。”桃芝望向镜中女子不满地嘟嘴,“也不知桃灵跑去哪里,到现在还见不到影。”
桃芝打理好一切后,李安意打量自身装扮,身穿白色布衣,未施粉黛,无饰物点缀,瞧着一副丧期模样,她脑海中瞬间重现桃芝方才吐露的一句话。
“夫人去世!”
‘李安意’莫不是处在丧期。
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李安意如坠冰窟,冷气遍布全身,无法抑制地发抖。
背对李安意的桃芝察觉到她的变化,不安地开口:“小姐……”
李安意快速控制住颤抖的身躯,摆手示意自己无碍,抚平情绪道:“你先出去。”
“奴婢在门外等小姐。”桃芝担忧地看着李安意瘦弱的背,行礼无声退下。
室内归于寂静,李安意眼神扫视四周,最后目光死死盯着案几,一只茶壶和两个茶杯好好地摆在茶盘里,另外两个茶杯分别放在木案两端,好似有两人曾于案几边吃茶谈话。
李安意凝视小案上的茶杯,一只茶杯内含半杯水,另一只空空如也。穿越后她和沈澹出于震惊,未考虑是谁杀死‘李安意’夫妇,现在想想身上未有利器伤痕,房内没有明显血迹,况且无声无息之间伤害两个人是相当困难。除非用毒,适才她检查卧室,发现可食用的只有案上茶水。
方才梳妆时瞥见一支桃花银簪,李安意准备验毒,死马当活马医。
银簪修长精巧,簪身绽放几朵艳丽的桃花,圆润细腻的触感从握着银簪的掌心延展,李安意抚摸簪子,忍不住叹道好簪。
【可惜了】
银簪插入茶壶里,静待几息无改变。
李安意蹙眉,猜错了。
不经意窥见一旁的茶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银簪放入盏中,未过两息,银簪尖端泛黑,与汤色黄亮透碧的茶水形成鲜明对比,李安意捻起簪子另一端,凡是浸泡茶汤的簪体皆显出黑色。
结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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