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月拾無

　　捌月拾無/1

　　“恫其权势，惑其功禄。”

　　-oc世界观/AU

　　第一章
　　-

　　这是一个最好的世界，也是一个最坏的世界。看着那些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消费者，就像看见我哥会拉着我□□。

　　荒谬绝伦。

　　晚风牵着夜幕坠落，灌木丛中氤氲着蛙叫的雾霭殷然升起，夏风裹挟着热浪隐匿在夜色中，人群的周围黑暗一片，陷入了循环。

　　“世界非黑即白，”男人负手而立，一袭黑色外套，肩宽腿长，淡漠地靠在窗边，眉间戾气极重，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

　　“我上一次杀人，是我失手了。”

　　四周片刻地宁静，空气凝固了一瞬，人们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一旁的女人挑了挑眉，玩世不恭地嗤笑道：“老大的玩笑开的一如既往的没分寸，不然你还能由着破伞他们胡作非为？”

　　年湫最看不顺眼的组织UMBRELLA是个大型恐怖组织，人数历经半个世纪剩下来的寥寥无几，总部在九十年前就被协会的前辈摧毁了，领导人不知所踪。

　　一个丝毫不给人头绪的组织，理应销声灭迹，只在人们的心里存活，然而不知哪个真正痛恨他们的人出了高额的赏金，在所谓正义的各个领域都传的沸沸扬扬。

　　“杀人是消费者干的事儿，我们这种分解者，连食物链都参与不上，有什么资格去杀生命体啊？”台下的人的调侃试探着男人，破坏生命体存活在食物链里不算什么，但在分解者里算是个不小的忌讳。

　　他们渴望那笔高额赏金，但也想从别人片刻的言语中听出什么，赚取一笔告发的金额，苍蝇再小也是肉。

　　等到人都散尽了，还靳打了一通电话。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拨过这个号码，直到他在无意之间见到一个人，眉宇之间，年轻明媚，和当年的挚友一模一样，浑身洋溢着阳光。

　　太像了。

　　简直就是他。

　　还靳笃定见到的人是他。

　　但他不敢确认。他迟疑了，若电话打过去有人接听，那就必定是他还活着，但面对他的只有乏味的嘟嘟声，心中还是有一阵失落在的。

　　其实还靳并不是很希望那人还活着。

　　因为自己亲手掠夺了他的青春，杀死了他的魂魄。他的挚友只活在他心中的乌托邦里。

　　“还靳”门外西装穿的挺直的男人拿文件夹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看见还靳回头后还带着一抹狰狞的笑，脸色瞬间暗了一度：“过来。”

　　“老大，你刚是不是白了我一眼。”还靳打着哈哈走进男人，脸上的笑瞬间切换成打趣，眼神从文件扫过，“来任务了？”

　　张乔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示意对方把门关上，还靳知道张乔是怕隔墙有耳，后者摊开文件，还没等他说话，还靳就笑道：

　　“干完这单我就不打算活了”

　　男人拧了拧眉，不解道：“你的杀人任务一向万无一失，我能确保你半辈子都不会被消费者AIO所发现动作，你何必呢。”

　　“一定要殉你的道吗。”

　　还靳不语，垂下眼睫，问道：“什么事”

　　“杀个人，暂且知道个代号，是斯洛文尼亚语，叫Kitajski zvon?ek，桔梗的意思。”

　　“纸，笔”还靳抽过来一张白纸，下笔写下一行字，举到张乔面前：“这个？”

　　“对，”张乔的视线转回文件上，“有点棘手，我给你的时间很多。如果完不成也没关系，多的是人想杀他，我们只是要一笔大些的赏金罢了。”

　　张乔是个实力强劲的人，却不得不说被对面耍的团团转，本不必舍近求远去先杀桔梗，但他想留下还靳，他的资质，不去干票大的，太可惜了。

　　“赏金多少。”

　　“2.5个亿”

　　还靳顿时虎躯一震，瞳孔微微收缩，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叹：“等着我提着人头回来吧”

　　-凌晨一点四十分教堂

　　隐喻是堂吉诃德式的爱恋，神圣沿用银河洗涤他沉重的神情，白鸽受到他的嘱托，为他衔起雾状织就的头纱渲点瑰色碎钻。

　　圣经散射星星点点的荧光，发现身边冷不丁出现一个素裹银衣的人在自己身边祷告，他雌雄莫辨，根本看不出性别。

　　还靳细看却也看不清他的脸，神圣的光芒打在那人的脸上，风把他的衣角吹到微微拂动，回头看向他，星星点点的鲜血与他冷白的皮肤相衬，却偏偏看不清那双眼睛。

　　但还靳一瞬间的恍惚后，世界才再次清晰，他整个人都微微发颤，他笃定，他对这个人，绝对不是初次见面。

　　“是你对吧，”还靳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道：“捌月？”

　　他没看见他的眼睛，可其他地方让他几乎确定。

　　他忘不了那年，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无数条时间线汇成了少年的样子。

　　对方愣了愣，随后笑到：“你要把我的头去给那写研究所的人吗。”

　　不做声的还靳仿佛突然想到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眼前迷雾渐渐散去，真相浮现在眼前。

　　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在決裂的瞬间就变了味，看着那张五官熟悉但表情陌生的脸，谁都会忍不住去猜测对方到底是在过去的哪一刻开始改变的。

　　我们不是说好好好活着的吗。

　　同生共死的承诺现在看来能有几句是真心的呢。

　　回忆越琢磨就越深刻，一直到还靳脖颈处冒出一丝凉意，他看见明晃晃的一把刀正横在自己脖子上，在搓磨间他的脖子处多了一条红痕。

　　原来真的回不去了吗。

　　对方佩戴了和衣服一个颜色的单边耳坠，反射出独一无二的波光，他低头耳坠也垂下，竟像他将落未落的眼泪。

　　随着一声枪响，警报也随之响起。

　　悬脚枪势他立四平，不拘里外。他即恳起脚，随落脚进步，还枪扎之。

　　“你的赏金这么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还靳把枪放下，看着打空的一枪，歪头笑道。

　　“你还没有准备好晚点见，”

　　“weet heart，我死不了。”

　　你以为的初遇，其实是我的再相逢。

　　-清晨

　　还靳隔天就来了兴趣，拒绝了任何人的毛遂自荐：“那个任务就我了”

　　张乔或许也没想过他会这么自信，解释道：

　　“桔梗不是个善茬，他擅长搞周旋，你要怎么见他？”

　　“还能怎么见？”还靳没见过老大也会有这么畏缩的时候，“像之前几次那样，暗中行动啊”

　　“你把他约出来。他有虚拟电话号码。但你压根查不到他的任何行踪，我们之前还想尾随他，哎结果一转眼生命体就没了！这么大个世界到哪都有眼线，结果他完全和没有生命体征一样，他到底是不是个生命体啊！”

　　还靳精准捕捉到了第一句话，他猛地转身，搭住张乔宽厚的肩膀，难以置信道：

　　“你疯了？哪有把人约出来明面杀的道理？你们这样你当他不知道我们想弄死他啊？对方又不是傻逼！你们追查所是都傻了吗老大？！”

　　“画像呢？你们不是见过他吗？dna也可以查出来吧？”

　　面对对方的质问，男人沉默了，随后解释道：

　　“他…他来见我们都是以一张毁容的脸示众…有人想揭开他的真面目过，当场就被杀了，安装的监控什么的都被改过，见到过一次真脸…结果信息库压根查不到这人…估计是个黑户。”

　　“每次查他，他不管到哪里都一点生命体征都没有。他简直是个怪类。”

　　“…我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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