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作者:谢唯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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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遇,情窦初开


      第一章--九月,初遇,情窦初开“枝繁叶茂的季节,她好像遇到了太阳。”

      高二文理分班表出来后,整栋教学楼一片哀嚎。
      “鱼鱼,你选的是文科还是理科?”方景年随手放了袋薯片在谢东隅的桌子上,“怎么办?我感觉学文科和理科都好累,文科需要背那么多,理科每天又要算好多,我感觉我还不如回家去。”
      “我不知道,但我应该要选理科吧,我的理科比文科稍微好一点。”谢东隅随手拆开薯片吃了起来,“你这个薯片还挺好吃的,什么味的啊?”
      谢东隅说着,瞄了一眼包装
      番茄味的
      “要不?鱼鱼,我们俩现在去校门口看一下分班表吧,我感觉我好紧张。”
      “不用去了,我今天早上顺便看了,我们俩都在凌云班。”谢东隅的脸上颇有些得意。
      “不是鱼鱼,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凌云班诶,”方景年瞪大了眼睛看着谢东隅,“你每次考试都是都是全班第一,能进凌云班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我上学期物理都没及格诶。”
      “方景年我都看过了,还能有错吗?别紧张啦,相信我。”谢东隅说。
      罗老师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沓分班表:“我们班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文科,当然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老师是不会干涉的,选择了文科的呢,这学期就要继续留在咱们班,然后上学期期末,我们班还有几个表现不错的,谢东隅,方景年……,希望到了一班后你们可以继续努力,尤其是你,方景年,进步很大,继续加油。”
      被老师提到的方景年随即扬起了个笑:“罗老师,我会的哦。”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行了行了,要去别的班的同学赶紧搬桌子过去。”罗老师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开始行动。
      “鱼鱼,你觉得我是不是被馅饼砸中了?哈哈,我竟然考进了一班。”方景年搬着桌子手舞足蹈。
      “你小心点,小心桌子被砸到,到时候可有得你哭了。”谢东隅有些严肃,但一直很配合的笑着。
      到了一班,一进教室,全班的人几乎都望了过来,并且两人发现前几排的位置都被选完了,两人只能闷闷的把桌子搬到了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
      一班的班主任进来后瞄了眼两人的位置,随后说:“这学期咱们班,又添了些新成员呀,那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杨清海,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是大家接下来两年的班主任,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努努力,把成绩往上提一提。”说罢,杨清海扬了杨眉。
      “老师,如果出意外了呢?”说话的是坐在讲台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正靠在椅子上,笑着看老师。
      “周睿,开学第1天,你安分点。”杨清海随手折了段粉笔,开玩笑似的,扔在了周睿身上,那人也不躲,乐呵呵的笑着。
      谢东隅凑到方景年旁边,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方景年眼里冒星星似的,盯着讲台旁那个叫周睿的男生。
      哦,还是不打扰了。
      谢东隅默默的坐正了。
      谢东隅随意的在教室里打量着,她发现老师在讲话时,大多人都在写手中的作业。
      望向窗边那个位置时,她发现一个男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的那个男生好像在替他打掩护,拿了本书遮在他身上,但是从她这个位置看,太明显了。
      不过还挺好看的,谢东隅想着随手在本子上画了几个圈圈。
      “行了,最后我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给大家调座位吧,大家先收拾书包出去。”杨清海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小时后,终于讲够了。
      谢东隅长舒一口气,心底默念着终于讲完了。
      她往窗边一撇,发现那个男生起来了,此时的他,正悠闲的收着书包,时不时还对着旁边的男生笑一笑。
      他笑起来好好看诶。
      “鱼鱼快出去了,你在看什么呢。”方景年扯着谢东隅,把她拉出去了。
      方景年我恨你啊!!!
      谢东隅在心里咬牙切齿,但面上还是如常。

      “我念一个,你们进来一个,”杨清海站在讲台上,略有些吊儿郎当,"贺敬安,坐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随后,谢东隅发现进去的是刚才睡觉的那个男生。少年斜挎着书包,前面的头发有点长,几缕头发盖住了眼睛,却挡不住他眼里的明亮,偌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刚好合适,一阵风刮来,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和下过雨后的草木香,涌入了谢东隅的鼻腔。
      原来他叫He jing an。
      为什么他给别人带来的感觉不一样。
      谢东隅又看了贺敬安几眼,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杨清海又念了几个人的名字后,终于念到了谢东隅的名字。
      “谢东隅,哦,新同学吧。”杨清海抬起眼看了眼谢东隅,“你坐靠窗那个同学的后面。”
      谢东隅默默的说了声好,抬脚坐在了贺敬安后面。
      少年少了刚才肆意的感觉,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认真的写作业。
      老师说这次排位只是按成绩排的,他是我们班的第一名吗?
      想到这,谢东隅抿紧了嘴唇,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随后从桌肚里掏出了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写了起来。
      排完位置之后,杨清海便让大家放学回家了,第二天再来上课。
      谢东隅不太着急回家,干脆坐在位置上写作业了。
      “鱼鱼,你现在要回家吗。”远处的方景年朝她招了招手。
      “不了,你回吧,再见。”
      人走的差不多后,她望了眼教室。
      因为凌云班只有30个人,所以是单人单坐的,此时教室里显得有些空荡荡。
      谢东隅深吸了一口气,随手从书包里拿了个耳机,缠在耳朵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东隅肚子有些饿了,准备收拾东西出去吃饭。
      今天吃炸串,还是牛肉面,好难选啊。谢东隅边收书包边想着。
      “同学,你还没走吗?”,走进来的是贺敬安,此时他手上拿着一副羽毛球拍,好像刚打完球。
      “哦,抱歉,我刚刚在写作业,现在马上走了,打扰到你关门了吗?”谢东隅有点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班教室本来就是坏的,不关门的。”贺静安把拍子放在了位置上,走之前他又笑着看了一眼谢东隅,“教室里本来就是写作业的地方,写到几点都没关系的,再见。”
      “再见。”贺敬安说完后,谢东隅也跟着说了一句,但她说的小声。
      他应该没听到吧。
      突然,教室里刮起了一阵风,把窗帘吹向了外面,带来了一丝清凉,也带走了少女的心。

      谢东隅还不准备回家,她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闲逛着。
      走到向苇路时,她发现了一家炸串店,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点一些时,她的余光瞥到了贺敬安。
      他正坐在炸串店门口不知谁的电瓶车上睡觉。此时正值九月,少年身后,一种谢东隅叫不上名字的花开了,正值十五六岁的少年,此时好像被九月花神眷顾了,那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随着风,落在少年身上,谢东隅看的入神,突然一片花瓣落在了她鼻尖,她小心的拿下花瓣,藏在口袋里,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后,谢东隅拿了本书,把花瓣放了进去,她想把这朵花做成标本,这样就可以永远的保留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对着花拍了几张照,随后上网搜了搜。
      原来这种花叫二乔玉兰,难怪花瓣那么大,不过好看就行了。

      大概晚上九点的时候,谢东隅正躺在床上睡觉,客房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她知道,妈妈肯定又抓到他的爸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了。
      “来,你让小鱼出来说说,这些年,你对得起我们母女俩吗?”说话的是谢东隅的母亲,方寻英。
      “你能不能别大晚上折腾孩子了?孩子明天还要上课,你能不能讲讲理?方寻英,你是泼妇吗?我跟谁在一起,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谢承德有些怒了,开始往地上摔碗筷。
      谢东隅听到这,空洞的眼神中泛起了泪花,但她不打算出去,她出去了,两人会吵得更厉害。
      “我泼妇?谢承德你有本事让孩子出来说说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说吧,方寻英,开始情绪失控,疯狂的踢谢东隅的房门,边踢边用双手抹脸上的眼泪,“滚出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没睡,跟你爸爸小三一个德行,狐媚皮子,再不出来,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谢东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一个妈妈竟然能对女儿说出这样的话,随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这种话又不是第一次听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说这种话?”谢承德这次是真的怒了,他抓起方寻英往地上摔,“老子的事你管不着,再敢有下次,小心老子和你离婚,我看你能去哪里。”
      过了好久,谢承德好像走了,房间里只有方寻英的哭声,谢东隅才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隙往外看,方寻英用狠厉的目光盯着自己,随后又恢复如常,“小鱼,醒了?快点去上学,妈妈给你煲了粥。”
      在谢东隅的注视中,方寻英自顾自的往厨房走去,在发现锅里没粥时,她又折返了回来。谢东隅正想看看她又要干什么时,她使劲的扬起了个巴掌,扇在了谢东隅脸上:“狐媚坯子,我辛辛苦苦煲的粥,我都没喝,全被你喝完了。”说罢,方寻英又扇了几个巴掌在谢东隅脸上,扇完后,她又像什么都没做似的回房间睡觉了。
      脸好痛,但谢东隅的心又像被什么割到了,更痛。
      几年前,他的爸爸出轨了,从此以后,她家再也别想过安宁的日子。妈妈会在上一秒亲切的叫他小鱼,也会在下一秒恶毒的叫他狐媚皮子。其实爸爸出轨没出轨都一样,在这之前,妈妈也一样会打他,骂他,只是在经历爸爸出轨后,打骂的更频繁了。
      回到房间,谢东隅轻车熟路的在床头柜拿出了个药箱,开始给自己涂药。
      奶奶说忍忍就过去了,对吧?
      想到这儿,谢东隅不自觉的冷笑。

      第二天在学校时,方景年最先发现了他脸上的伤。
      她有些心疼的指了指伤口:“鱼鱼,你的脸上怎么多了个口子,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谢东隅被她的反应被逗笑了:“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昨天放学的时候摔了,没事的。”
      “那就行,你走路时可看着点,别再摔了,对了,贺敬安,你有跌打药吗?”方景年朝贺敬安看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谢东隅一愣,铅笔的笔尖折断了。
      “我这里有一支药膏了,给。”贺敬安突然转过身来,把药膏放在了谢东隅手里,“早日康复,同学。”随后少年的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转过身去了。
      “那鱼鱼你记得按时涂药哦。”快上课了,方锦年丢下这句话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药膏上还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谢东隅的手紧紧握着药膏,她的心脏好像也感受到温度了。
      “对了,同学,你是新转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啊?"贺敬安突然转了过来,挑眉微笑道。把谢东隅吓了一跳,她赶忙把药膏放在了桌子上。
      “我叫谢东隅。”说罢,谢东隅朝他莞尔一笑,指尖却不自觉的抓着衣服,有些泛白。
      少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你可以写在本子上给我看看吗?我不知道怎么写。”
      “好,”谢东隅在一堆本子中随手抽出了一个,虽然手是抖的,但还是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下了几个字,递给贺敬安看。
      贺敬安看了后点了点头:"你的名字很好听唉。"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写给我看看吗?”谢东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叫贺敬安,我写给你看看吧。"贺敬安看了一眼手中的本子,"我可以写在你的本子上吗?"
      "可以"谢东隅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了回答。
      贺敬安一楞,随后洋洋洒洒的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了谢东隅,就转过身去了。
      谢东隅望着本子上的名字,有些出神。以前每次被妈妈打骂,她只能一个人躲在犄角旮旯里面哭,每次她都觉得很委屈,可这次在被妈妈打骂后,她好像得到了上天的可怜。
      贺敬安的字体是传统的楷书,字很小,略有些清雅灵秀。
      谢东隅看得入神,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年的余温。此时,早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洒在了少年身上,少年的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子,太阳应该是天使吧,因为太阳带来了那个少年,来温暖的她的早晨,往后余生或许是来温暖他的世界的。
      枝繁叶茂的季节,她好像遇到了太阳。

      贺敬安虽然很开朗,但在课上很少说话,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传书的时候,贺敬安很少转过身来。谢东隅课下找方景年打听过,她说,贺敬安虽然看着很好相处,其实你很难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方景年,你和贺敬安是怎么认识的?”谢东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们是初中同学,”方景年说到这,不禁打趣了一番,"鱼鱼,你不对劲,最近怎么问那么多关于贺敬安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我只是感觉他还挺好的。”被问到这儿,谢东隅的耳根子红了。
      “贺敬安哪里是还挺好的,你看看学校里有多少女生喜欢他,鱼鱼,你得多了解了解他。"
      "嗯,我知道了。"谢东隅的表情似懂非懂,"方景年你可得替我保密,这是我的秘密。"
      "知道啦,这是你的秘密~~"方景年特意拖长了尾调。
      "方景年!!!"两个女生在走廊上追逐着,好像一切烦心事都不要紧了。

      这年秋天,她有了一个秘密。
      一个说出来就成了悲剧的秘密。
      少女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向苇中学的校草,也就是那个与太阳平分光芒的少年。
      他们之间有很近的距离,因为她是他的后桌,可是他们之间也有最远的距离,因为旁人都说,走进贺敬安的心里很难。
      可是她愿意一试,因为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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