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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茶酒和往事
是夜。
两人来到荒芦湖,疲惫感袭来,沈涟山眨眨眼快步走向停泊在一边的破船,绕了两圈。
“这船还能用吗?”
秦逸汀有点困,打着哈欠问到。
“能,我都不用拿力气修。”
能上,秦逸汀就不客气地先坐到船头等着沈涟山推船。沈涟山挑挑眉,笑了一下开始左右摇船。
一阵兵荒马乱。
本来走一路没怎么出汗的两人一通折腾觉出热来,于是默契休战,齐齐坐上船。
谁来划。秦逸汀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沈涟山吹起笛子,渐渐天边飞来一只白鹤,盘旋落下化为人形。
秦逸汀眼看着一只白鹤在自己面前化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沈涟山想惊他一下,索性继续看着湖面和倒映在水波纹上泛起的月色。
小舟慢慢悠悠地向湖中央漂去。沈涟山摆好酒壶和茶壶,手一顿,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还在望着湖面发呆的秦逸汀,起了个坏心思。
余光看到沈涟山已经放好了自己的杯子,秦逸汀就不再装瞎,伸出手指捏起杯子闻了闻。不闻不要紧,一闻这茶香里溢出的丝丝酒气让他额头的筋都鼓起来了。
“呀,不喜欢吗?”沈涟山单手托腮,笑意十足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味“调酒”,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干是茶有什么意思。
闻所未闻。这句话差点就从秦逸汀嘴里爆出来炸到沈涟山脸上,他想起前半生三十年,不,至少二十年的茶龄都是安好度过,难道就是让他来渡这一劫的?
沈涟山看到平时云淡风轻总是低垂着眉的人现在嘴角都快抽住了,差点没笑出声。
“沈,涟,山......唔!”咬牙的声音刚刚漏了个风就被明显是在憋笑的人拿果子堵住。不管是不是塞进去了反正只要秦逸汀说不出完整话就行。沈涟山坏心眼的想着,手上不停一直拿果子堵着秦少爷的嘴,也不管后面的情绪会不会愈演愈烈。
刚刚被水洗过的果子滑滑的,原本的冰凉立刻被唇齿的热度取代,在舌尖滚来滚去。秦逸汀被烦的暂时丢掉理智往船沿忽地一躲,飞快躲掉下一枚果子攻击的同时故意蹬了一脚——船开始大幅度摇晃。刚好两人位子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逐渐靠近,刚好两只杯子被放的靠近桌边,所以——“砰。” 总算是把这离谱的东西解决了。秦逸汀暗自松了口气,想拽回自己的理智却忽略了船的幅度已经越来越大了。
直到两声响亮的炸水声起,杯子里的液体才消失殆尽,提溜着好像在笑两个准落汤鸡。
“沈涟山!”秦逸汀当然会游泳,但是出于不知道什么的心思他并不喜欢入水,不管是在那次洪水之后的原因,还是单纯因为这个人。“你可以控制船不翻的。”笃定的语气被那人笑眯眯的视线噎住。沈涟山在落水的一瞬就抓住了划船“人”的桨,腰部发力让身体重新回到船上,只留一点水渍留在头发和胸口。
秦逸汀首先移开了目光,他毫无顾忌地用力撑着船翻身上去,因为船不会翻第二次,他知道。而酒气和茶香也完整地融合在了一起。
“呐,小白,还有茶叶吗?”沈涟山托着下巴看着秦逸汀,问坐在身后的划船者。
“啊那就是没有啦,只剩下酒了呢,阿汀。”
白鹤所化的人类不会说话,所以一切都是沈涟山的自言自语。
秦逸汀也没有说话,他拨弄了几下耷拉在一起的衣裙,片刻又疲懒地垂下去。
再次入水猝不及防,刚刚的突发性情绪过去后只剩下停滞的大脑被水莫名堵住的思绪。沈涟山在他面前放了一只酒杯,单纯的酒液带着一点青色的杂质在白瓷中浮沉。
一时间清风明月凝固住这片刻的宁静,白鹤也不再摇船,安静地坐着发呆。
流水划过船底,沈涟山还是带着颇有兴味的眼神看他,一言不发。
是的,是的,流水。流水又怎么会带走他的思绪?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可是他还是不受控地想起洪水来临之前,玫红色黄昏之前的那杯茶。
那次被封锁的记忆由谁缔造呢?
“弟弟......”
为什么还会以亲人的口味轻易地喊出那个人的身份,谛视者们又想看到什么,是自己的毫不悔改吗,是自己私自的出走吗?
幼小时模糊的片段回答他——因为你从未放下一切。因为你将背着罪恶的包袱踏上刑场。
“因为纯白的刑场需要灵魂。”他喃喃道,虚握的手被放入酒杯,松弛的手被强硬又温柔地拉着,靠近他的嘴边。
“因为一切回忆都需要载体。”小声的笑意带走温热的酒液一起流入喉管,下行布散全身。
因为有时思想的煽动才是愚昧的终止,是吧。
但是思想煽动带不走洪水,一些东西永远腐烂在了那个灰白色的杯子里,停留在时间的罅隙中。——直到现在被那轻柔的笑意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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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朋友的oc写写文,随便写写大家随便看看。是一篇一段这种,不固定视角,后面应该有第三方的第一人称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