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带】天才忍者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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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行的未来。
　　今天是带土的四岁生日。虽然没有父母，但从街上转了一圈回来，身上已经全是大包小包的礼物了。全是老婆婆老爷爷们送的小礼物，甜品，日用品，好看的手工摆件，还有一些手作的毛绒围巾。再加上族内因为他生日重新发了一个红包给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开销都宽裕了不少。
　　“嗯？门口这个是谁放的？”
　　一个绿色包装的长条形礼盒正在摆在他家门口。带土连忙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后，再把这个礼盒捡起来看了看。没有标注署名，但有一张彩色贺卡，里面用很成熟的字手写了一句生日快乐。因为字很端正，还带着连笔，一看就是一个大人的字迹。但带土想来想去，也没有从记忆中找到这么一个大人。毕竟他认识的大人都已经给过他礼物了。
　　“算了，不想了，打开来看看吧。”
　　礼盒打开后，一个鱼竿，还有一张记着日期和地址的便签。
　　这让带土觉得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认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是邀请我在这个时间去那边钓鱼吗？哇！好有意思！哼哼！带土大人接受你的挑战了！”
　　而与此同时，在带土房间窗外的树上，一名白发的小孩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一瞬间离开了。只留下几片树叶在空中飞舞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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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顺利送完礼物，以不符合孩童的身手轻点树枝，几个跳跃间便回到旗木大宅，当然，他全程注意着，没有暴露自己的身形。
　　卡卡西站在熟悉的家门前，踟蹰了一会儿才推开房门。
　　庭院里的旗木朔茂循声望你了望，把手上磨着的刀放下，笑着走过来。
　　“回来啦，先吃饭吧。”
　　“嗯……”
　　朔茂把热乎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卡卡西在桌前坐下。
　　双手合十轻声道了句我开动了，父子二人便开始吃饭。
　　这实在是再日常不过的场景，但对刚从数十年后的未来回到“现在”的卡卡西而言，却实在有些陌生了。不要说是朔茂走后，即使在白牙还活跃着时，作为木叶尖刀的他出几个月的任务不回来这种事，也是有的。虽说朔茂也顾忌自己的幼子，出任务时有所考虑，但火影大人任命下来，他也没有办法，更别提之后局势动荡，战争从来不留情面……
　　“见过你小男朋友啦？”
　　忍者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朔茂见卡卡西心思浮沉，便笑着出声。
　　“咳、父亲，不是的，带土是我的朋友！”
　　卡卡西却是好险没被呛到。
　　朔茂摇摇头，没说什么。
　　他休假回来，本想和儿子亲近亲近，没想到回来就得到一个大惊喜，儿子直接摊牌言说自己自未来而来。
　　这话虽然荒谬，但朔茂知道卡卡西从来不乱开玩笑。吃了儿子的剧透，朔茂别的没想，只一心心疼他，望他别经历那些苦难，而以他之见，最先的还是儿子和那个宇智波小朋友的事。
　　然而这些天以来儿子讲述“未来”中的情感……咳，朔茂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当年还是和旗木夫人有过一段浪漫故事，怎么看都看出来了，此时他见卡卡西一阵否认，好笑之余也忍不住叹息，心中也做好决定。
　　***
　　卡卡西只当是父亲又在开自己的玩笑。久违的感受这种家庭氛围，熟悉又陌生，真是令人怀念。卡卡西当然是不知道朔茂的想法，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我吃完了！多谢款待！”
　　放下筷子，做完该做的礼仪，卡卡西便向父亲告别，走进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明天就要和现在的带土重新见面了，虽然是他单方面的重新。就算之后无论怎么样都会认识，但果然还是想要早点与他成为朋友。无论于情还是于理，与带土早点成为朋友绝对是最好也是最重要的选择。
　　卡卡西翻看着被独特记号写写画画的笔记，时不时地再补上两笔。这些都是卡卡西所预想的关于如何改变“未来”的最初预想。
　　他这次绝对会让未来迎来幸福的结局，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不过——
　　卡卡西把笔记重新放回带锁的抽屉，拔掉钥匙，再将钥匙锁进另一个更隐秘的抽屉里。
　　不过他现在应该先好好想想，明天应该用什么样的性格去面对现在的带土。
　　以及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要不要给带土也准备一份午饭呢。真带的话，是不是太唐突了。
　　而且今天他生日只送了钓鱼竿好像也不太行，得准备另一份更有诚意，实用性更高的礼物才行。
　　卡卡西深思了片刻，仔细的想了想现在的带土还缺的东西。入夏的驱蚊产品？不，田中婆婆送过了。当季还能用上的围巾？好像也不行，卡卡西清楚的记得佐藤家的阿公送的就是围巾，暖橙色的，和带土平时的风格很搭。送糖？好像又太过随意了。
　　“真难啊……”
　　卡卡西不禁感慨。
　　“怎么连这种小事带土也爱给我出难题呢……”
　　仔细想了想上辈子的带土好像也是这样，就算是孤儿但因为和老人们关系都很好，反而在生活上的用品就没有缺过。
　　比较了一下自己记忆中的带土和现在尚且年幼的带土，卡卡西好像忽然知道可以送什么了。
　　“风镜。现在的带土还没有风镜。”
　　本打算现在就出门，但看到窗外的天色早就被墨色晕染。
　　“只能明天去买了啊。看来明天要迟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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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翻翻衣柜，比划来去好一阵忙活把衣服准备好，坐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想想，重新规划了一下计划，把渔具准备好，然后才放心入睡。
　　蛋清色慢慢爬上天边，卡卡西便提着渔具去约定好的小河边把渔具安好，又预先搓了点料打窝，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买护目镜。
　　拿着朔茂友情赞助的钱包，卡卡西很快走到商店，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店主拿着钥匙来开门，大人看着没他腰高的卡卡西愣了一会才去开门。
　　“小朋友……有什么要买的……”
　　店主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孩子抱着个橙色的护目镜过来，赶紧结账。
　　卡卡西抱着店主友情包装好的护目镜盒子，又走去那条小河。
　　据说这条流经木叶的小河是南贺川的支流，卡卡西对它最大的印象是幼时——当然不是现在的幼时，父亲牵着自己教自己怎么钓鱼。
　　在那之后，卡卡西也常常来这里钓鱼，一是省去菜钱，二也是出于某种自己不肯明说的怀念。
　　现在这里的怀念又加了一种，是某个笨蛋在树后藏不好的身影。
　　天已经大亮，漫天都是水洗过的蓝，阳光并不算多么炽热，只是这光撒下来，似乎景色的色彩都鲜明了几分。风光宜人，如果卡卡西没有快要迟到就好了。
　　一路往偏僻处走，道路变窄，树木变多，路旁都生出青草野花，想着这里没什么人，卡卡西干脆运起忍足。
　　迟到这件事，本来是习惯了的，只是想着会在那里见到谁，忽然就着急了起来……
　　紧紧抱住怀里的绿色盒子，卡卡西足尖轻点，耳边满是风声。
　　然而这风声里，很快出现了不谐音——无需思考，多年练就的忍者本能告诉卡卡西，这是有人在行进的路上。
　　卡卡西正准备散去查克拉，装出普通跑路的样子，然而他忘记了一件事，他的身体并不是经过战争洗礼，千锤百炼的身躯，而是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的身体。
　　“磅！”
　　惯性带来的冲撞让卡卡西摔了个大跤，然而他却实在没有余力去感慨自己的实力不济。
　　“痛痛痛——啊！撞到人了……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注视着面前逆着阳光，几下从地上爬起的黑发孩子充满活力的样子，卡卡西的眼睛慢慢弯了起来。
　　哎呀，怎么忘记了，带土也是个迟到专业户。
　　***
　　该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场景呢？
　　卡卡西弯了弯眉眼，因为光线而眯起眼睛。被撞摔倒导致的疼痛，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没有按计划发展，但是没有关系。他早就已经习惯计划被打乱的感受了。他现在只无比庆幸能这么快正式“重逢”。
　　无论是逆光带来的轮廓光晕，还是在这仿佛梦幻的光线氛围中向他伸出手的男孩。如果他没看错，男孩幼圆的眼睛已经满是水色，显然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地产生了生理眼泪。眉头皱着，神色慌乱但又无不对他表现出关心。这一刻就仿佛是浪漫小说和电影中出现的场景。如梦如幻，美好的像是梦境一般。
　　于是卡卡西伸出了手。
　　在皮肤与皮肤相触，温度与温度相融，卡卡西才切实的感受到这的确不是幻象。
　　“唔……你才是。”卡卡西借着带土手的拉力终于是站了起来。其实他根本没什么事，但介于刚刚他在地上呆愣了那么久，现在还是假意吸几口凉气，让自己像是同样疼痛难耐的样子为好。
　　卡卡西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帕，上前给带土擦掉脸上的灰尘，和一些已经隐隐约约要溢出眼眶的泪珠。“真的抱歉，我跑的太急撞到你了。”
　　“我，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啦——啊，那个可以让我自己擦吗……”
　　带土有些手足无措。
　　在他看来，刚刚的发展其实有些奇怪。他应该是没有感觉错吧。那个人在倒下之后，盯着他看了不短的时间。带土一开始是以为自己把人家给撞蒙了，所以才盯着他发呆。但是带土注意到这个人的眼神……好复杂啊……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可能认识他。但带土很明确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白头发，还一脸死鱼眼没精神，一看就有点懒洋洋和冷淡风格的男孩。
　　他本来想将人拉起来后就问问这个人是不是认识他。结果口还没开呢。就被对方的手帕还有温声细语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果然好奇怪啊。带土想到。温柔的语气和这个人没精神的眼睛还有冷淡的气质完全不搭啊！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之后带土从卡卡西那急急忙忙的接过了手帕，把自己灰头土脸的脸收拾了个干净。然后他才注意到手帕上印着方格样式的家纹，而旁边印着一个名字。
　　“旗木——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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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土努力在自己的脑瓜里搜寻相关的信息，然而他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成功的迹象，干脆放弃。
　　拿着手帕，带土本想还回去，又看到帕子已经染上泥土，急匆匆把嘴边的话咽下去，改口道：“我把帕子洗干净再还给你吧……卡卡西？”
　　“好呀……我家在……你呢？”
　　“宇智波街进去右拐走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红顶的房子！”带土转过身给卡卡西看自己背后的族徽，转过来才一敲脑袋：“哎呀，你不擦擦吗？”
　　“我没事啦。”带土看卡卡西确实是脸上白生生的，便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站在树荫底下，光从光从树叶缝隙中穿过来，打下来时已经是模糊的圆形光斑，带土看着几乎变成金色的卡卡西的头发，忽然感觉不会说话，张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到话头。
　　他一边往和那个神秘人约定的地方慢慢走，一边又问卡卡西：“这么早，你来这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呢？”
　　他又想起自己也是如此，便又加了一句：“我是和别人约好了的！”
　　这么说着，他挥挥手上拿着的儿童鱼竿。
　　“我嘛……是和朋友约好了。”卡卡西跟着带土走，看着对自己跟着走没有任何疑问的带土又一阵好笑，不禁起了些逗弄心思。
　　带土听了倒有些好奇，木叶的小朋友玩耍都喜欢在一个小型游乐场旁边，若非约定他今天也不会跑到村子外围……卡卡西的朋友是怎样的人，居然要在这玩吗？
　　他想象了一会儿，莫非是厉害的忍者？宇智波家的大孩子都喜欢找个偏僻的河湖练火遁，难道卡卡西的朋友也是如此吗？不过，也可能不是……
　　带土侧眼看看卡卡西，他心情很好的样子，脚步也很轻快……对了，卡卡西看上去像喜静的，欣赏风景什么的也是可能的呀……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话，但又像刚才那样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攥着鱼竿的手心都开始出汗。
　　卡卡西当然知道带土在看他，不过他可想不到带土在想什么……不如说这样静谧的散步时间就已经足够他珍惜了，甚至到了想用写轮眼记录的地步……卡卡西下意识摸了摸左眼，哎呀，这里现在还没有……
　　他看着带土的脸，两只大眼睛黑亮亮，忽然想起曾经翻到二代的卷轴，言说宇智波家的眼睛在瞳力滋润下都会更大更目明，即使还没开眼也一样。
　　在一个回忆一个纠结中，这条树叶做底的小路上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找不到来源的鸟叫虫鸣外倒是再没有声响。
　　带土和卡卡西并肩慢慢走着，看着他几乎要哼起小调的样子，刚才被带土忽略的情绪忽然又上来：哎呀，要是能和卡卡西交朋友就好了。
　　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很快便出现一条人踩出的小路。
　　带土一路上都自认为隐蔽地看卡卡西，忽然瞟到那个绿色的礼物盒，不知为何想到了神秘人的礼物……难道？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耳边的水声变大，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滩涂，河水潺潺流过，显眼的是架好的渔具，两个板凳刚刚好安置在树荫底下，就算日头偏移也晒不到日光，确实是个好位置。
　　带土看了看无人的河边，又回头看了看卡卡西，一下子想通，不禁大叫起来：“是你！”
　　***
　　带土其实一直都很聪明。卡卡西一边笑一边看着指认“罪魁祸首”惊呼起来的带土，心里暗自回忆起来。只是往往不太注重细节，才让其他人老是觉得他笨笨的。
　　卡卡西没有马上回复，而是将手中绿色包装纸的礼物递给了带土。带土先是一愣，把手中拎着的钓鱼竿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双手接过了包裹。紧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卡卡西已经走过来拿走了他的鱼竿，往河边走去。
　　“哎！？等等！”
　　“是的，是我。”
　　“啊？什么？哦对，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宇智波君做朋友啊。”
　　卡卡西轻松地应答着带土的问题，同时装好了带土的钓竿，并且还将之前准备好的钓具都检查了一遍。
　　“哎——想和宇智波做朋友吗……”这么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带土感觉有点失望，他有些搞不懂这个人究竟是想和他做朋友，还是仅仅是从宇智波中随机选中了他。如果仅仅是为了有一个宇智波朋友，所以才带着目的要和他做朋友的呢？但是很快带土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把名字告诉卡卡西。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卡卡西调整浮漂的手一停，依旧是一脸笑意的转头看向他。
　　“是啊，所以宇智波君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你可要记好了！我的名字是！O!Bi!To!宇智波带土！”
　　“好哦，带土。我是旗木卡卡西，以后请多多指教。”
　　卡卡西放下了手里的动作，向带土伸出了一只手。带土也上前握住道，“请多指教！卡卡西！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当然。”
　　‘我们的手又再次交握在一起了。’卡卡西仿佛看到了过往中已经模糊了的画面，在此刻又一次逐渐清晰起来。那一层随着时间而逐渐磨损的毛玻璃迎来的不是报废，而是新生一般。
　　这次决定做朋友的过程，平淡无比。卡卡西觉得就该如此，比起以往的生死之际，还是此时是为最好……
　　之后，卡卡西就又投身于鱼竿的准备工作中去了。
　　带土捧着礼盒，蹲在卡卡西旁边，十分惊讶地看着卡卡西熟练的摆弄着一切。
　　他不禁提问道，“卡卡西，你经常来钓鱼吗？”
　　“唔……算是吧。”卡卡西看了看已经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蹲在旁边看了许久的带土，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说道“蹲着很累吧，过来坐吧。”
　　“好！”
　　带土兴奋的站起身，跑过去坐在钓鱼用的帆布椅子上，礼物被他好好的放在一边的地上，然后有些新奇的左顾右盼。
　　“我还是第一次钓鱼呢！”
　　带土摸了摸已经被固定架子支起来的鱼竿把手，也同时看了看河底。
　　现在将临二月中旬，河水清澈见底，岸边水浅的地方能见到小鱼小虾在轻松自在地游着。水面映照着刚抽新芽，还算有些光秃秃的枝丫的影子，也盛着天上悠悠的白云。天色与水色在此刻没有了距离，毫无顾忌地相融相交。
　　“我应该做些什么？”带土问到。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把所有事情交给我。”卡卡西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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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带土先回复了卡卡西，然后再继续发问：“钓鱼该怎么钓呢？”
　　“嗯——怎么钓呢——”卡卡西先重复一遍带土的话，尾音拖得长长的，看着带土一脸期待地等着那个“呢”之后的话，才慢悠悠地说完。
　　“就是等着鱼上钩哦。”
　　带土还是一头雾水，干脆也坐下来，安静地看着卡卡西。
　　一开始是单纯的安静，然后，在带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卡卡西就起竿，是条一掌大的小鱼。
　　卡卡西取下来看看：“是小虾虎，这么大已经不是宝宝了，多钓几只一起炒来吃吧。”
　　带土跟着点点头，回头看看自己没有动静的竿，再转头看卡卡西，他已经把虾虎鱼放进小桶，饵重新挂好，嗖的一下又把开始钓了。
　　带土把注意力又转回自己这边，水面还是没什么动静，游戏的视力让他都看得清水虫是怎么在水面上跳跃的，微小的波纹在跳跃间缓缓荡开，圆波又在水面慢慢消逝。
　　河水静静流着，带土看着看着，感觉都不怎么流淌的样子，只有认真看才能发现水面映照出的云朵在缓缓移动。
　　他又转过头看卡卡西，卡卡西啊……卡卡西的身手好厉害，几下小桶就半满了，专注地看着某一个东西的时候也很帅气……哎呀为什么他这边就没有上鱼呢……
　　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竿下传来好大一股拉力，带土被拉得踉跄几步，直接从板凳上站起来，才反应过来感觉用力，使劲拉杆——可是还不够，一个孩子哪来那么大力气。
　　带土又被扯走几步，鞋子蹭着滩涂上的小石子，石子不稳，不好发力，几乎要被拉下河中，卡卡西丢下手中的竿抱住带土的腰把他往后拉，方才稳住脚步。
　　可是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线绷得紧紧的，带土一心想把鱼拉上来，这一定是条大鱼呀！
　　卡卡西稍微调整姿势，左手环过带土的腰，站直，然后右手也扶上竿，在带土耳边道：“不要它用力你也用力，慢慢遛它……等它没力气你再把它拉上来。”
　　带土听了卡卡西的话，来不及在意卡卡西弄得他痒痒的头发和呼吸，慢慢放力，跟着卡卡西手的力气跟着动。
　　“杆子立起来，用腰力……不要硬拉，竿和线会断的。把杆子往鱼逃窜的方向拉。”
　　卡卡西慢慢交代技巧，手上也不时用力，提醒带土收收放放。心里却在懊悔了，本来想着这边河浅，最多来些小鱼，才没多加注意，没想到居然来了大鱼……不，现在去想为什么不带救生衣已经没有意义了。
　　带土却又开始胡思乱想，卡卡西抱着好热啊……
　　如是遛了十几分钟，卡卡西才提醒带土可以往岸边拉，他自己放开手去拿抄网，等鱼一近岸就网起来。
　　带土也放下手上的竿去帮卡卡西拉，见了网眼间的银亮一阵欢喜，这么大！
　　其实并不算很大，毕竟真正的大鱼凭两个孩子也拉不上来，不过对这边的情况来说确实是难得的大呢……
　　卡卡西把网拉离岸边，开口朝下扣着，看这鱼精神十足的乱蹦，带土也不怕被鱼袭击，欢喜地蹲下去用手掌比划，呜哇，居然有四个他的手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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