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科学怪人与陶利
陶利想,也许科学怪人有一句说得对,人类就是那么一群明明短寿却想要逆天而行的生物。
……
刚来时:
陶利:做个人吧。
后来:
陶利:某些人类你们做个人吧。
……
刚开始:
科学怪人:你是唯一成功的志愿者。
后来:
科学怪人:“让新的一群人成为整个人类的生育工具明显不是我的本意,工具本身就失去了成为人的选择性,我不能让历史重演……很多时候,我明明只是想赋予每个人想要拥有的某项祂们并不具备的功能的选择,或孕育,或力量与爆发力,或智力,让每个人都不会被局限。
过程的血腥是必然的,但是我必须要走过这一条充满争议的路……”
陶利后退一步,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不,你错了,科学怪人。你想知道,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吗?”
科学怪人:“后果我并不在意,我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探索新的可能,我只是发现了,研究出来了,但是怎么用,交给其他人来选择。既然选择了,后果祂们自己承担,很合理,不是吗?”
陶利深呼吸。
“一个合格的科学家必须具有人文精神。很显然,你并没有。”
“为什么要让道德来限制科学研发的过程?这难道不是除了科学家之外的人需要做的事吗?你要知道,道德是会变通的,今天祂们会因为你手握控火术而将你当成女巫架上绞刑架,明天祂们就会把控火术美滋滋收入囊中。”
“你会被架上绞刑架的。”陶利说,牙齿打着颤。恐惧吗?他不清楚。兴奋吗?也不是。他只是太冷了,对,有点乱,有点冷。这里好冷啊。
……
痴迷科学无可救药者,是新一轮的迷信。她们迷信科学可以解决一切,哪怕带来新的问题,但,那又如何,来时自有来时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
“喂,科学怪人……”
她转动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连脖子身体未曾动作,有时候陶利真的怀疑她是个机器人。
四肢僵硬,不通人性。
他喘着粗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庆幸自己竟然能说服科学怪人扛着他一起逃跑,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点触动了她,他也不知道,毕竟他说的太多了。
他看向科学怪人,还是想说:“你知道你开了这个头会发生什么吗?人类最后会被你缝合在一起,变成一摊不明肉泥。一个集合体,内部不会互相攻击,这比所有集体好用的多,人类之间的战争永远也不会发生了,因为所有人类都变成了一摊烂泥,一摊有思想的烂泥。”
科学怪人置若罔闻。
“战争发生时,科学进步最快了,尤其生命科学。”
她忽然没头没尾说了这句话。
“如果真的毁灭了人类,那定不是我的本意。人类为了自由选择把未来托付给了我,我要给所有人一个答复。你知道,没有资金,一个科研项目启动不起来。”
“刚开始遇见你的时候,一听到怀孕,你很恐惧吧……推己及人,很多人也恐惧怀孕。这意味着,剥皮扒骨,皮,皮肤撕裂开了。骨,耻骨联合断了,落下了一生的病根,断送了三年的事业,最终个人价值奉献在社会评价中还不如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能力最低的男性。蛤,但是人是最大的资源,人本身也是消耗最大的资源。看,自然形成了平衡。”
“资源不够的时候,向外扩张。扩张够了,继续生育更多的人,资源继续不够,然后继续扩张……女性终其一生被困在家庭,依赖乞食,毫无尊严,苦苦维持表面的尊严一定很累吧,当合伙人家暴一巴掌狠狠扇过来打碎这种苦苦维持的表象也很……蛤。”科学怪人忽然不说话了,陷入一阵沉默。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种场景。
她只知道,一切真的是太荒谬了,但又太合理了。
世界就是以这一种荒谬又合理的方式运行着。
就像,生活在旋转的地球上,却感受不到地球旋转。
……
“战争什么的,无所谓。暴力什么的,也无所谓。”科学怪人满不在意。
“如果有可以制止这一切发生的可能呢?”陶利说。
“我没有管理国家的才能,也没有锻炼这方面的能力,下辈子吧。”
……
“你的执着为我提供了一个可能。一个和平,和谐的世界,很迷人。”
科学怪人不无赞赏,但很快,她就拉下脸来。
“所以,你在说我之前所作所为都是错的吗?”
还没等陶利想好措辞怎么回复,科学怪人又恢复成冷冰冰的微笑。
“是啊,错误又如何,正确又如何,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也只是祂们手里的一把刀,一个工具,而敌国正在想方设法的摧毁我的大脑,让我所属的国家失去一名人才。工具不需要思想,也不需要人文关怀,因为这一切都在一个国家的存亡面前无关紧要。”
“在生存面前,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活下去吧,小虾米,祝愿你活下去,成功为敌国暴露我的位置,然后给我这什么理想都没能实现的失败的一生划上个句号。所以……”
她优雅转了个身,实验服飘了小小的弧度,犹如短暂出现过的雀跃的心。
“你走吧。”她叉着口袋离开了。
她在为什么而雀跃?
陶利想。
为自己未来预料到的可能的死亡而雀跃吗?
……
“防空洞快要塌了,还不走吗?”她站着,偏了偏头,似乎在疑惑。
陶利不语,只是一味拉着她逃跑。
“在你眼中,我这么个人类的罪人,应该默默无闻的死掉。”不无嘲讽。
“闭嘴,那样的死法太便宜你了……”但是哭腔却仍控制不住。
“你说要让谁来审判我?”
“那群人类不行,我没资格,审判一词,基于基本善恶,但是这个世界的善恶观崩塌掉了,群体崩塌掉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说着说着,仍是控制不住的快要哭出声。
陶利竭尽全力闭上嘴,但是他感受到嘴巴在跳舞,怎么也合不上,一起吞噬哭咸的眼泪。
听着对方的哭声,她沉默了下来,上前一步抱起了陶利,飞奔向前,不忘嘲讽。
“太慢了,还差一分二十四秒防空洞就要塌了,你跑的这么慢,是要和我殉情吗?”
陶利红了耳朵,没有选择争辩,只是默默用双臂搂抱住科学怪人的脖子。
原来她的怀抱也是温暖的。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近了,越来越近了,陶利的心也开始狂跳。
然后,然后啊……
靠近洞口的时候,他却是以被抛出去的方式逃出了那个洞口。
被抛出去之前,他听见科学怪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享受外面的新世界吧,你的身体能适应这个世界了。新人类,新世界……”
等……等等,不该这样,她不是很惜命吗?不然不会和他一起逃离……
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揣测错了她的意图。
他第一次在科学怪人身上感受到被抛弃的恐惧。
他立马慌张的回头,耳边就响起了世界崩塌的声音,震的他双耳流血,仍回头不知疼痛的挖着废墟。
“你回来啊!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怪胎,你这个傻子,你快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她计算一直很准确的。
这一步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科学怪人?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怎么给你立碑啊,你怎么连这点也没算到?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的流,风一吹过来,尘土就沾在他脸上,泪痕尤其明显。
他仍不知疲倦的挖着。
有些石头太大,不好搬开,他试着找根棍子撬开。
起码,起码要把她的尸体带回去。
四处寻找之际,系统在他的脑海响起:“宿主,是否立即脱离?”
“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她活着赎罪。”
……
末日世界:
“滴,科学怪人苏醒,请开始逃离。”
陶利:“嘶,上一个世界死前温情差点让他忘了这个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主!”
……
和科学怪人以实验员和实验体的身份相处一段时间后,陶利发现科学怪人非常容易疲惫。
她很多时间都是在实验台上写写画画那么他看不懂的符号,然后拿出光脑用手划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图表,时不时听到她呐呐自语不对什么的。
时不时用机械臂捞起他肩带给他检测身体血压和体重等数据,然后就是睡觉,睡觉,还是睡觉。
她的眼底带着永远不变的凉薄和疲惫,只有发现一个新的方向时,陶利才能从她的那双眼里看忽然绽放的神采,像是在漆黑的夜里忽然绽开的烟花,绽开的一切让人心下一跳,然后是惊叹。
仿佛她的身体全部能量都供给给了她的大脑,所以她才会那么聪明,大脑那么活跃,很快就能想到新点子。
但是如今被她有力的臂膀抱在怀中逃跑的时候,感受着她胸膛跃动的心跳,陶利才有了这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的实感,而不是什么人人畏惧的不顾道德伦理的科学怪人。
……
陶利想的太美了。
他把科学怪人错误的判断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却忽略了她对真理的追求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偏执与热爱。
陶利相信,如果有人跟她说自己身体里有一片玻璃片,并且拿出了证据,科学怪人会毫不犹豫的解剖他一次,针对那个有玻璃片的内脏,做各种实验,写下各种数据,让他硬生生躺床治疗一年。
……
“疯子!”他骂道,手心却不断渗出冷汗。然而他被捆绑,无处可逃。
针只距离他手背上的血管一毫米之隔。科学怪人不理会他的怨骂,只是操控机械臂将液体缓缓注入他的血管中。
陶利本以为她不会说一句话,将他当成一个毫无个人意志的物品去看待。
却没想到:
“别怕。我不会在目标之外额外牺牲任何一个针管和数据。”
似乎意识到他的恐惧,她破天荒出言安慰道。
但话语里的内容似乎精准到可怕。
陶利想,她日常应该是个额外细致的人,甚至细节到可怕,也强迫自己完美到可怕。
来不及想为什么她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刻,药剂的作用下他沉沉睡去。
这次实验持续了一年零六个月。
他也被迫躺在营养仓治疗十个月。
醒来时回想起那时刻的温柔,陶利简直要PTSD。
那是“魔鬼般的温柔”。
她的确没浪费任何一个针管和数据。
但是物尽其用的对象是他。
……
在是否杀掉科学怪人的选择上,陶利犹豫了。
他的确恨她。
但是,他又放不下。
科学怪人总是在冰冷玻璃渣子里面掺入了她的蜜糖温柔。
陶利有些放不下那些甜,但是他忍受不了无止无尽的实验。
他怕极了任何针尖样物品,尤其针管。
它们正在逐步改造他的身体,让他背离自己原始生理身体。
不时传来的身体隐痛不无昭示着他受到伤害的事实。
所以,还在犹豫什么呢……
他鼓足勇气,双手捏紧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对准了科学怪人的耳朵。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陶利又犹豫了。
远离,远离就好了吧。
他咬紧下唇,一直不停地给自己说对不起。
陶利逃了。
一片狼藉的实验室,科学怪人睁开了墨绿色的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
“她从来没在一个实验体上做那么久的实验。”
陶利偷听着,心想,她应该对自己是有些不同的吧?
“那个实验体早就应该处死了,任何实验体在某阶段实验结束后都应该处死。”
陶利默默握紧了手里的刀。他贴着耳朵继续听,很好奇为什么科学怪人没有处死他。
“我听说,实验体的身体很特殊,她打算最后对他进行基因改造,没想到实验体逃了。”
陶利松了松手里的刀,发现手心全是汗。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一丝失落。
不行,他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潜行。
“小老鼠要逃到哪里去?”
牢笼忽然落下,像罩住偷食的鸟儿那样罩住了想要获取机密信息的他。
科学怪人穿着白色敞开的实验服,插着口袋,悠悠然出现在陶利眼前。
“你还有实验价值,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你怎么发现我的?”陶利的嘴唇哆嗦的说出这句话,他有些胆寒。
“我在你的后颈皮下埋入了跟踪器。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取出来了,不然发炎了就不好了。”
他在后颈摸索一阵,并未感受到异样。
“纳米级的,不要乱扣,扣到颈总动脉就不好了,你不想血浆爆出来吧?”
陶利忽然不动了,他颓然的跪坐在地。
“真乖啊小老鼠。”她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陶利的头,又下移到他的下巴,像饶猫那样饶他的下巴。眼里不无带着赞赏,像是喜欢他的乖顺。
“你的身体有很多秘密,你对我有很多价值……我真想永远和你捆绑在一起,我们永不分离。”
……
“你会被亲情困住吗?”科学怪人正在记录数据,没头没脑的问陶利一句。
陶利对上她审视的目光,微微偏了偏头,一板一眼道:“不知道。”
他来时孑然一身,走的时候应该也会孤零零的走。
……
“程员长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和那个实验体走的很近?还和实验体聊天?她该不会……”
“你忘了吗?她就是个眼里只有研究研究还是研究的疯子。要真有爱,那个实验体被她研究过几回了?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折腾来折腾去的。”
陶利贴着墙壁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后面也听不清楚了。
她姓程。
科学怪人姓程。
他终于了解到了一点点,关于她的信息。
哪怕一个姓。
……
“你是我第一个放走的实验体。”
“所以呢,该对你感激戴德?”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那时候没能杀了我,拿刀在我的脑子里搅动,把我的脑组织搅的一摊烂泥。”
她若无其事描述着自己的惨状。
“不后悔。”
……
“如果你下手了,你也会被及时绞杀。”
瑞德斯研究所从不怕任何一个实验体反抗。
也不怕一个举重若轻的疯子科学家逃离。
困住祂们的,何止牢笼。
相互绞杀,至死方休。
于是将这个世界称为,奴隶制度下的斗兽场。
……
他不断回想着之前和科学怪人相处的时候对方说的话。
“外面是废墟,人在月亮上飞,祂们说自己是神话里恒我的后代,祂们自诩为长生种。要出去吗,小老鼠?”
“嘶,急了还咬人啊。”
“不要动。”
……
科学怪人摇了摇头。
“这样的机构,还有很多,这是这种环境下产生的必然结果,而人类没有丝毫抵抗力。”
“在外面待久了的人类,很快就会被腐蚀成一摊会动的肉,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说我危言耸听?好啊,那你出去吧。”
……
“修复基因就必须了解基因,机构不想见到那样的未来,祂们说这是必要的牺牲。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我知道,不应该将人类的生存凌驾于一切物种之上。”
“……什么意思?”
“有些人类啊,为了自己生存已经堵死后面很多人的活路了。发展到这么畸形的样子,离不开少部分人放纵,大部分人无知从众的结果。什么样的土地开什么样的花。”
“这么有哲理,不像是你。我以为你只是对科学极度偏执的疯子。”
“不像你刻板印象的我而已,我一直这样,没变过。不过你现在和我的距离不太安全,“受害者”也能与“加害者”谈笑风生吗?”
“这是必要的牺牲。”
“然后你就这样被洗脑了?”她眼里带着讥笑。
陶利刚刚对她改观,印象瞬间又跌入谷底。
“人类啊,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你也是?”
“我?爱不需要理由,爱到偏执也不需要理由,你不需要为本能解释,只需要坦然接受结果。就比如,我爱科学,我也接受失败的结果。”
“所以你也是你说服自己的理由?”
科学怪人莞尔一笑。
“做一件事需要理由吗?很多时候都不要。只要能做,想做,便去做了。”
“你不觉得愧疚吗?那些死去的实验体?祂们曾是你的同类。”
“你对同类的定义是什么?同种属?”
“我……”陶利徒劳的张了张口。
“如果是这样,那么“同类”中也有很多的鬼,往往比异类更危险,更猝不及防,因为你对祂们不设防。”
她眯了眯眼,嘴角上扬,像是想起什么让她极为愉悦的事。
“满足要求才会来这个研究所,我已经对你算宽容了。而且多亏了你,我出了很多结果,你对研究的贡献我不会忘记。”
……
题外话:
科学怪人从小患上了亲密关系恐惧症,但是她在研究上面找到了补偿,从此她的眼里只有研究。
末日篇(第二个小世界):
徐越恒: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她学会了争强斗狠,死命保护住自己找到的发霉的饼干,额头头破血流,被好心人救助然后被领养了。额头因为那次经历留下了一道横线,贯穿额头,而她因此患上了火力恐惧症,担忧生存,学习锻炼强化自己,而自己恰好在力量上有天赋。
小巧思:
第二个末日世界闯一个医院时陶利被针筒应激走不动路最后徐越恒直接扛着他飞奔。
刚开始陶利向徐越恒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称自己为:程利
徐越恒往后称呼陶利为:“小程啊。”
每一次呼唤都让陶利想起那个不知道完整名字的科学怪人。
……
第一个世界:
“你喜欢我?”她抬了抬眼镜,毫无表情的厌世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斯德哥尔摩?”
“不……”陶利想摇头。他绝对不是因为虐待而产生忠诚。
“因为警方的失误,导致受害者和劫匪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得不临时组成了同盟的那种斯德哥尔摩。”
陶利一怔。他莞尔一笑。
“的确。”
“我们只是合作,不要把合作的时候产生的依赖感和因为刺激产生的感觉当成了心动。这很误导你。”
“我知道。当“警方”不再,我们依旧是受害者与加害者的关系。”
……
“原不原谅她这个加害者,由我这个受害者说了算。”
“你的选择是?”对方好奇问道。
“杀了她。”陶利颤着音。
对方抛过来一把枪。
陶利拿起了枪,摸着纹路,举起来的时候双臂有点抖。
他却将枪飞快对准对方,扣动了扳机……
啪的两声响。
烟雾瞬间充满了这个地方,陶利感觉到有人拉了自己,躲过了对方射过来的子弹。
然后又是一阵凌乱地枪声。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科学怪人将陶利公主抱起来,飞速逃离这个地方。
“刚刚那烟,你放的?”
科学怪人并不言语,仍在向前跑着。
渐渐地,他闻到了血腥味,神情紧张道:“你受伤了?”
“嗯,腹部。”
陶利紧张起来,下意识想要查看。
“别动,安心待着,抱紧我,我们要坠崖了。”
“什……”
下一瞬,科学怪人纵身一跃,和陶利一起坠入海洋。
刚开始陶利被水冲击的背部生疼,一片红肿。
潜入海洋的那一刻,科学怪人疲惫地松开了手,向下坠去。
陶利在水中利落翻个身,将科学怪人捞了起来。
他拉着科学怪人尽量往岸上游去。
……
末日篇(第二个世界):
徐越恒狼牙棒砸碎一只又一只丧尸的脑袋,清理完毕后,回头一见陶利用手枪击中一只丧尸后,徐越恒吹了一声口哨:“哇,酷~”
……
如果科学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陶利想,他会立即拉着徐越恒开始逃命。
科学怪人虽然有人的一部分,但是她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管你什么友情爱情,全都放在一边。她会将一切阻碍她追寻真理的东西狠狠踩在脚下当垫脚石。
但是,徐越恒不一样。虽然她在某种程度上和科学怪人有相似之处,她对武器和暴力的追求和执念时时让他幻视科学怪人,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科学怪人一定会对徐越恒更感兴趣,然后再在她的身上重复和陶利之前遭受的一样的痛苦。
但……但是让陶利没有想到的是,徐越恒竟然就是科学怪人!
这算什么?老天奶逗他玩?
“别跑啊……小老鼠,不和我再·续·前·缘吗?”
“实验狂离我远点!”陶利内心欲哭无泪。
插入书签
用很多天捕捉灵感脑出来了一些片段……
平时没时间专门拿时间写,打算以后有空再写,而且文笔不太好,需要锻炼来着。
先把一些片段放这里了。
脑出来第一科技废土世界和第二末日世界的一些片段,将就看着,时间线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