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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某一天
“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说完这句话,徐开颜就直直地躺进了浴缸里,头发在水中生花,溢出的水顺着砖缝流出门外。
外面依旧嘈杂,一如10年前的模样。
徐开颜只觉得世界逐渐安静,随着意识模糊。
我知道我已经穿书了,穿入了一本校园言情小说。好在我的穿书并没有系统与特殊任务,因为我只是一个与主角无关的普通人,只用过好我的生活就好了,我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影响故事的主线。我就是这么渺小且普通。
我还是徐开颜,我是高二5班的一位普通的学生。今天是2022年3月28日,一个令人讨厌的周一。话说,我并没有穿书前的记忆,但是书中的人或物都给我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就好像我曾经来过这里,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我是这个班的语文课代表,非常典型的老好人角色。于是在早上收作业时,我忠实扮演了我的角色,就像其他老实任职的npc一样。
吗?
“徐开颜!你猜我昨晚几点睡的?”
这是徐开颜的前桌,易显昱,在说话。男生们喜欢叫他晶晶或者晶哥,因为他名字里的三个日。一般情况下,这个问题的答案无非两个方向:
1.他睡得很早,因为睡眠大于作业,于是他没有写完作业,于是他不交作业并让我不要记他名字
2.他睡得很晚,睡得晚绝不会是在写作业,于是他没有写完作业,于是他不交作业并让我不要记他名字
简而言之,最终的结果都会是“我作业没写完就不交了哈,你也别记我名字哈!”
抱歉啊原主,我做不到老实任职了,因为我已经说了“不行,这就记你名字“
易显昱:“…?”
他旁边的男生突然转头过来,“笑死我了晶晶,人家已经预判了你的预判!”
许深深,生物课代表。他就是那种会包庇同学的课代表,也许因为这个他人缘很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做不到
因为一想到自己用一个周末写完的作业他们说不交就不交的真的很不平衡啊啊!没错我就是这么阴暗TT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你也可以不交嘛!
说的太好了,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老师布置的作业简直又多又水,重复性的抄写对我而言完全没用,惯例的周记憋不出一点屁来,我的生活已经充满着死味儿了,在周记里编织多彩的高中生活对我一点都不好!但是不做的风险实在太高,特别是在班主任是语文老师的情况下。
所以我被迫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老老实实写作业,按时上交。
书接上回。易显昱听完我的回答却像是见怪不怪,也没说什么就拿着早餐吃起来了,许深深倒是不紧不慢地收了二十几本作业,跟着我一起上楼交作业。
“徐开颜,你听说那件事了吗?”他突然凑过来,说话时公婆饼的味道喷我一脸,有点恶心。
但是按耐不住八卦之心,我也放慢脚步等着他继续说。
他四下看了下,确定没人后,就靠在楼梯间的墙上慢悠悠的开口,“年哥被叫去重做卷子了”
许深深口中的“年哥”是陆安年,也是不爱学习的,但是他很聪明,全班公认的聪明。
有的人吧,是聪明又勤奋,这种人就会在年级最好的班;有的人吧,聪明但是不爱学习,这种人就算再聪明,也没办法考过那些聪明好学的,因为他付出的不够多。
但是有的人,是非常非常聪明的那种,聪明到不需要付出很多时间与精力,成绩也能很好。陆安年就是这种人。
真的很羡慕这种头脑灵光的人啊啊啊啊TT明明每天都在玩,回家也是打游戏,为什么学习也从来没有落下。而我们这些凡人,可能努力一生也到达不了人家的起点。
但是,陆安年虽然聪明、成绩好,他的排名并不是第一。甚至年级的前十名都在8班,他的分数再高也无法进入年段前十。
这也能理解啦,毕竟他能跟我这种小菜鸡分到一个班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狗头),不然他早去8班了。不过能在年段前十五对我们班而言他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因为我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行班。
至于为什么他被叫去重做卷子,是因为他月考考了年级第二。哼哼,这个事情我早就在老师办公室偷听到咯,还轮不到许深深来报信。
我“切”了一声,继续快步上楼,“我早就知道了”
许深深愣了一下,追上我问:“那你知道他为啥非要重做卷子呢?”
还没等着他催我回答,我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各班课代表人来人往交作业、清人数,吵吵闹闹的。陆安年一个人安静地坐在8班班主任陈静旁边,开始按陈静要求的,把每一步骤都详尽地重新写一遍。
这时太阳已经要出来了,一点点光穿过树木在窗下投出叶木的碎影,稀疏的光斑砸在陆安年的身上。他的头发边缘蒙着一层金色的雾,脊背挺得直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为他感到委屈。好歹给他一个安静的做题环境啊。
许深深放完作业看我还愣着不动,顺着我的目光看到陆安年,抬手想要打招呼,一句“年哥”被陈静的眼刀硬生生扼杀在喉管中。
我收回视线,迅速向语文老师刘波汇报完收交情况后,准备尽快离开。光是看着他在那里做题我都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他要重做卷子呢?因为他考了年级第二,威胁到了陈静心肝宝贝的位置,所以她不相信这是陆安年的真实水平,一定要他在她的眼皮底下重新做,并且将步骤老老实实的详尽。
陈静就是这么小心眼,但无奈她是年级主任,我们班主任有心为陆安年说话也无力实行。
真是神经病啊,人家靠自己的实力考的年二,这么咄咄逼人未免吃相太难看!做题也至少挑个安静点的地方啊,这不存心刁难人吗!
我愤愤着准备离开,也没理会许深深的催问。踏出门的前一刻,又往陈静那边甩了一记眼刀:神经病!小心眼!
这时,那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突然抬起来了,望向了我们这边。许深深朝他挥手打招呼。我突然和陆安年对上了视线,他眼睛弯弯的,嘴角也勾起来了,朝我们摇了摇头。
闭眼。出门。这是我瞬间做出的反应。
心砰砰的,心虚吗?这就是学霸的威压吗?啊,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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