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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掷千金(楔子)
话说晴天霹雳,真乃怪象。是何缘由?
原来是七杀星君下凡固道,临走前正与贪狼星君结下了梁子,那贪狼星君正欲找七杀星君算账,哪成想七杀星君不在府上,翻箱倒柜好一通,还是不解气,便跳下凡去寻他。
一日之内俩天神下凡,天降异象,合情合理。
仙女们正在唠嗑,旁边的花红突然插了一嘴:“不巧了,不巧了,天帝先前为了料理日蚀闯下的祸事,废了不少功夫,一气之下便不准天神私自下凡,若要下凡那便得先受凡人的教化,免得徒生祸端,所以如今未受召令下凡,待遇便与渡劫一般。”
柳绿一听,那还了得,忙问:“天帝何时下达的命令?”
花香一拍脑门:“她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但这不是天帝今日晨会才说的吗,七杀贪狼二位星君昨日便已下凡了。”
众人这才替那两位松了口气。
七杀,贪狼二位都十分通情达理,平日里待人也温和,所以仙缘不错。
—
喧哗的东街人流熙熙攘攘,一个卖琴小摊前围了不少人。
那小贩出价奇高,据说是前朝攸王弹过的琴,那么多人围在这儿都等着看热闹,就想看哪个达官显贵能买下这天价古琴。
魏尉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子,长安城中遐迩闻名的爱琴雅士,本想看看是哪个小贩敢遍地要价,以次充好,结果一见这琴便再也挪不开眼,忍不住赞道:“若能得此琴,我便再也不弹其他琴了。”
围观群众一听,这琴连魏尉都赞不绝口,想来是极好的。
小贩听到这话旋即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公子是个行家,要不买下这琴如何?”
魏尉连忙摆了摆头:“你方才说这琴是前朝攸王弹过的,若不是他弹过,这无疑是好琴。但是攸王所为,降低了这琴的价值,况且这琴弦都断了,琴角也有个缺口,已是残次品了。”
“我道什么呢,原来是还价啊。”
人群里窜出来一个青衣少年,肩披鹅黄色的大氅,腰间挂着个竹筒,墨发散落在双肩,霞姿月韵,眼带笑意,众人纷纷朝他望去,只听那少年说道:“这琴,我买了。”
小贩满脸堆笑,适才魏尉一番话降低了这琴的身价,巴不得立马高价卖出去:“好说好说,看公子这般干脆,我也干脆些减些银钱,何处取钱?”
“西巷商宅找商朝奉,说他儿子商誉买了个好琴。”
小贩忙去取钱去了。
“原来与商朝奉有亲,怪不得如此阔绰。”
“商誉?十七岁乡试中举那个?”
“公子可否请我们听听这前朝古音?”
“是啊是啊,也让魏尉公子听听这琴值不值当。”
一时间全是起哄的。
等到人越聚越多,把东街围得水泄不通,里边还混着不少官员。
商誉便踏上一旁的石阶,就当都有人都以为他要居高演奏时,商誉一松手,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天价古琴就这么直直被商誉摔在地上断成两截,仅剩的弦传出的阵阵弦音犹如嘶嚎。
魏尉心痛不已,脖颈的青筋暴起,红着脖子高声质问商誉:“公子这是做什么?此琴难得,何故暴殄天物?”
商誉没分他半点眼神:“攸王鱼肉百姓,死有余辜,如此龌龊之徒的东西我方才碰了它都嫌脏了手,听它一声都是污了耳。”
“你……”魏尉被气得说不出话,最后也只红着眼从牙关逼出二字,“迂腐!”
商誉目的达到了,从腰间别着的竹筒里掏出一沓纸,散向围观的人。
连魏尉都有。
魏尉咬着后槽牙展开一看,竟然是习文?!不止,旁边还有几首小诗。
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叹,“辞甚畅达,春闱此子定能金榜题名啊!”
商誉观望眼了那人,衣着华丽,与周围那几位同样身着华服的人谈笑风生,定是个不小的官,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此地。
—
商宅大门大敞着,家主举着块板子,家丁手上抄着木棍严阵以待,明显是在等谁。
这阵仗给换谁不怵?商誉看着那边脸色铁青的商绩,索性也不打算先为自己辩解,自行跪下,少一通麻烦。
商绩看着商誉忽然有点心悸,举着那块三尺大板子对准商誉就要砸下来。
“父亲,且慢!”商誉抬眸注视着商绩,“孩儿有话要讲。”
“说。”商绩勉强收回手,要是不给他个满意的答复,指定打死这兔崽子。
商誉问道:“敢问父亲距离我会试还有几日?”
感受到那块笼罩在脸上的阴影逐渐退去,原是商绩收回了那块三尺大板。
商誉勉强放宽心来,刚打算起身,说时迟,那时快,商绩抄着家丁手里的木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商誉的小腿上,感受到小腿传来的剧痛商誉不得不跪了回去。
“爹!你听我说!”商誉叫喊道,“你先听我说!”
“再敢说无用的话就打断你的腿!”商绩气得脸红鼻子粗,额边青筋直冒,“小崽子还玩上先斩后奏了,打肿脸充胖子,老子三五年的薪金都赔了进去!”
“爹你有点耐心,我说,我说!”商誉怕又挨那闷棍,嘴里连忙往外吐字,“我买了之后又把琴摔了!”
商绩懒得和他废话,又抄起那木棍,打算往商誉背上再来一发,商誉眼疾手快站起来往左一侧身躲开那木棍。
商绩见没打着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差点没压住火就照商誉脑袋砸下去了,终究是收住了,问:“有什么好处?”
见商绩镇定下来了,商誉说道:“不怪我说话不开门见山,因为这是个计,关乎我们朝奉大人的脸面。”
商绩听到这儿,忍俊不禁:“你还敢提脸面?那古琴贩子找到我时我都想赖账了,老子的脸差点就被你丢尽了!小兔崽子。”
商誉道:“春闱在即,儿子今年未及弱冠,登科的机会并不大。”
“着急这事儿干什么,今年就当熟悉下贡院了,你还未及冠,考到五六十岁的大有人在,大不了考他个十年八年。最多再考个十八年仍不中就去经营铺子。”商绩尽量平息着气焰。
“十年八年十八年,那请问父亲,这些年的流水花销不算钱吗?”商誉反问,“更何况咱们祖宅在徽州,前几年才入京,父亲大人虽说与达官显贵有些交情,但他们也闲不到为了这个‘有些交情’就在春闱阅卷时对孩儿多看几眼,我没说错吧?”
商绩催促道:“什么毛病,说有用的。”
士农工商,单凭这个商人之子的身份商誉便比旁的考生矮了一截,两年前入京为的便是这个春闱。
商誉少有的少年早慧,幸得十七便中乡试,其后少不了商绩的推波助澜。商绩送了不少银两田产,考官照例全收,寻常商贾人家这样干的不少,考官也给给面子捞一捞,不至于太难看。但这个商誉确实是可塑之才,加上送的多,竟然中了。
举家入京为的也是这个。商老爷子可喜欢文化人了,除了他儿子。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啊。”商誉偏要细说,“之所以需要考那么多年只是缺少人引荐罢了。”
商绩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怒极反笑:“儿子的弦外之音是做父亲的太窝囊无能,无法为你谋前程了?”
他家在徽州混得风生水起,但现在这是在皇城,天子脚下。
商誉“哎”了一声,“哪里的话,我又不会弹琴,哪有什么弦外之音。”继续道,“我带着这月的诗文正要送往王夫子家请他评价建议,路过古琴摊围了一圈人,连魏尉都说那琴好。”
“看来那琴确实不俗,但你又不会弹琴,和你有什么关系?”商绩所剩不多的耐心快被磨完了。
商誉道:“可有听说过唐朝陈子昂?我就在想啊,这么多官员学士围在这儿,要是能看看我的诗文,说不定也能引荐引荐我了。”
商绩闻言有些诧异,这确实是个好计,不用低三下四求人引荐落了俗套,也不用偷鸡摸狗般地送礼行贿。但仍有惑:“所以你学陈子昂摔琴引人围观赠诗文?”
“这个嘛……因为他们都催着我弹,但我不会。”商誉有些羞愧,“而且摔了琴还能引来更多人,还不如摔了。而且儿子的诗能写得入眼但又不出彩,这我是知道的。”
商绩眉眼渐渐舒展开:“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儿子,虎父无犬子啊,那可有谁给了个准话?”
“准话倒没有,但是有几个言谈举止衣着打扮都像大官的人说‘此子今年春闱定能金榜题名。’”商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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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理科生的致歉,全是乱写架空的

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致歉,我一点也不了解中国的神话体系,因为起名废所以冒犯了七杀星君贪狼星君等众多神仙,最终解释权在作者狡辩(bushi)总之就是一篇梦到哪里写哪里的文,架空所有但又有所照搬(左右脑互搏)致歉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