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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陆归真顺风顺水的富二代人生里经历了第一次惨重的挫折,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他坑蒙拐骗来的新婚老婆为课组取材回了老家一趟,那是个叫狐鸣村的偏僻村子,旁边就是本市的原始森林,少有人烟。
自从兰亭雪从村里回来回来以后,整个人就跟被什么魇住了一样,每天魂不守舍的,时不时就往老家跑,一问到也只说是为了取材——如果陆归真没有闻到他身上那始终萦绕着的某种极淡的不知名香味的话,他真的就信了。
最终让他下定决心去调查一番的决定性证据,是某次兰亭雪回来后,背上多出来的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吻痕。
陆归真看得红了眼,妒火中烧,嫉妒使他面目扭曲,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敢直接质问对方,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对兰亭雪来说,只是个加学分的工具。
他趁兰亭雪在学校有个答辩抽不出身的这天动身前往狐鸣村,这村子导航上没有,陆归真一路看路边的标牌才总算找着方向,开着车跌跌撞撞往村子驶去。
崎岖泥泞的山路抖得他吃了不少苦头,开到地方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快给颠麻了。
说是村子,看上去更像一个颇具规模的古镇,古色古香的屋子很有一番韵味。可惜陆归真是来捉奸的,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欣赏细胞。
车开到村口就进不去了,陆归真停车熄火,动静引来了好几个在附近玩泥巴的小孩。
下了车,他最先看见的是路边一座小神龛,不及半人高,一米宽,上面还摆有祭品和半截没烧完的香火,大概不久前才祭拜过。
陆归真好奇地上前,看清神龛中端坐的是一尊石雕的狐狸以后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总觉得有些邪门……
他蹙着眉唯恐避之不及地远离那座神龛,将目光转投向眼前的村子和村口扒着栅栏看着自己的几个小孩。
年轻俊朗的青年试图挤出一抹微笑,朝孩子们靠近。但可惜他失败了,孩子们警惕地看着这个行为怪异的陌生人,随时预备着跑路。
"你们……"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吓得陆归真脑子差点宕机。
他回头,只见一个提着把锄头、身形威武高大的中年人气势汹汹朝自己自己来,看上去来者不善。
中年男人来到陆归真面前,那几个小孩早已作鸟兽状散了个一干二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外来者,声音沉沉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村里。"
不是,这村子这么排外?
陆归真内心里嘀咕,又扫了眼男人手中倒提的锋利锄头,心里有些发怵,迟疑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向对方。
"你、你好,我找兰亭雪,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谢谢,我不抽这玩意儿一一"男人觉出他没有恶意,收敛了气势,整个人看上去憨厚多了,挠着头回答,"顺着这条路走到头那间屋子就是。"
见陆归真火急火燎往那边走,他好奇问:"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老公。"陆归真头也没回。
"啊?可是……"男人被留在原地,还欲说些什么,陆归真已跑得没影了,他只能疑惑地自个儿念叨,"可是,兰家那小子他男人,不是傅里吗?半个月前才办了酒啊……"
"怪事……"
石板路修得笔直。一眼就能望到头,这仿佛小镇般的村子上的建筑风格都十分统一,黑压压一片看上去有些压抑。
陆归真走到一半时,就见兰亭雪家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看不太清脸的人。他连忙加快脚步,赶在那人刚下台阶还没走远时拦住了对方。
"有事吗?"从兰亭雪家走出来的那人疑惑地看着挡在身前的青年,神色不解。陆归真原以为这或许是兰亭雪的长辈,因为对方没有兄弟姐妹,是家中独子,可等走近了一看才感到不妙。眼前的哪是长辈老人,分明是个俊美到近乎妖异的年轻人。
见陆归真迟迟没开口说话,年轻人友好地朝他笑了笑,再度询问:"你找哪位?"
青年这一笑,倒显得灼灼其华,陆归真近乎一瞬间就想到了"狐狸精"这个词。可他仍是不死心,并未回答青年的问题,反问道:
"你是谁,怎么在兰亭雪家里?"
青年像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眼角的痣红得有些妖冶,一字一顿咬字清晰道:"我是他老公,你是——"
陆归真的脑子"嗡"了一下。
愤怒的情绪几乎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全然失了风度,可以说是怒吼着朝年轻人发问:"你是他老公?呵,那我又是什么?!"
青年笑容顿住,眼神一刹凛然,不再带有温度,他当然听出了陆归真的言外之意,也正因如此,待他笑容褪去后,整个人身上只余下森然的寒意,微张的唇间可见利齿,是能将人生吞活剥的锋利。
"我说呢……原来是拐跑了我家阿雪的臭虫。我正愁没时间收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情敌见面,一时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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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来自高中政治课关于重婚罪的经典案例()哦当然更多人是看罗翔张三了解的,总之就是,领证一个,吃席一个,也是重婚()
不提倡!不支持!保持良好三观从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