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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轰隆隆——”
“啪——啪啪——呜——呼——”
屋外阴风肆虐,玻璃窗被雨水拍得直作响,狂风怒号,与之合奏出一首诡异的交响乐。
阴暗的地下室将外面的一切都与之隔绝,在里面的人却似乎更害怕,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害死他的,我是爱他的,我不想的…… ”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已经被他的泪水弄花,一块儿红一块儿黑的,鼻涕、眼泪甚至还有口水混在一起,他跪在地上,朝那个衣装矜贵的人爬去。
那人抬脚,毫不留情地把他踹离,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恨。
“啊,呃……”他的头撞到了墙壁,钻心的痛和大脑的昏胀,让他下意识往后摸了摸,湿润黏腻的触感,“血,啊啊啊!”
他尖叫着昏过去。
“没用的东西。”男人对他无比嫌恶,“不知道怎么入了他的眼。”
他侧身吩咐一旁的人,“把另一个人带过来。”
一个闭着眼睛,鼻青脸肿,下肢扭曲极其狼狈完全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男人被两个大汉架着带了过来,直接扔在了地上,他的脸重重着地。
“呃……”他的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疼痛刺激他从昏厥中醒来。
一旁的人看了一眼矜贵男人脸上的表情,旋即从旁边搬过一桶水,泼在地上那男人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一串凄厉的惨叫,他的声带似乎有破损,声音比一把生锈的电锯拉锯木头还要难听,他浑身抽搐,而在场的其他人都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那是兑了高浓度的盐水,只要他身上有一丝伤口,都能让他痛不欲生。
“咳咳……傅,傅,霈,笙,你啊——疯子! ”他虚弱得像是只有一口气在吊着,看向前面人的眼神怨恨至极,宛如一条毒蛇。
“啪啪啪……”
“哦,多谢夸奖!”傅霈笙笑着给他鼓鼓掌,笑容本身是像太阳一样温暖,在他的脸上却让人遍体生寒。
“呵呵哈哈哈……”地上的人像被他刺激疯了也跟着笑起来,笑得满是死皮的嘴巴开裂流着血。
“你这么在意他,我哥知道吗?”看向对方的眼里尽是嘲讽,“哦,对了,我哥是根本就不认识你吧?哈哈……呃啊!”
“啪——”傅霈笙手上的白色手套立马染成了红色,他脸上的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不配叫他哥。”
男人原本就肿的脸更肿了,甚至原来的血痂也被打烂。
“呵,可他到死都还以为我是他好弟弟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那张变得丑陋无比的脸此刻更加令人作呕。
傅霈笙厉色看着他,眼底的冰霜快要结成锥刺穿他的心脏,垂落的手不自觉地发颤。
“裴棋安,你连畜生都不如!”
傅霈笙眼底一片腥红,一旁的人向地上的男人围过去,每个人手中都带着不一样的工具,在白色的灯光照耀下格外刺眼。
“啊——,我诅咒你傅霈笙,你不得好死……”
这场暴风雨在A市持续了三天三夜,A市似乎大变了样又好像没变,外出的人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熟悉又陌生。
仅仅三天,A市的高层阶级大换血,在生意场上赫赫有名,令无数人追慕的商业精英,人称高岭之花的裴家大公子——裴卿薄,意外去世,没了这个顶梁柱,裴家也在一夜之间覆灭,人走的走,死的死,让众人唏嘘。
不为人知的,一个不温不火的小明星也消匿于人世间。
不过,谁都没想到,裴家大公子的葬礼,竟然是让整个A市都能震一震的傅家家主,傅霈笙办的。
说来也让人心酸,裴家大少爷刚去世,就听说他的父亲裴泫峰也得了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母亲走得早,如今的是后妈,那女人指不定早跑了,她生的小儿子也不见人影,亲眷无一可靠,若没有傅霈笙,那,哎……
裴卿薄的葬礼上来人不少,中年人,老年人,大部分还是些青年才俊,就算是统一的黑色西装,也能看出来一个个都是高定礼服,都是有钱有名的人物。
不过这居心就指不定是什么。
比如这个,
“傅爷,我是刘氏集团的总经理,我们曾在晚会里见过,这是我的名片。”
他双手举着他的名片,一脸讨好。
只是他讨好的男人对他熟视无睹,仅抬眼看了旁边的助理一眼,就继续专心地摆弄着手中的花。
他身旁的助理人高马大,显然还是个练家子,一只手抓住那人的后衣领,便把他拽走。
他挣扎着想呼救,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破布堵住了嘴。
“劝你识相点,要不然你那一家都赔不起。”
助理凑近他的耳朵,拍拍他的脸,低声警告他。
那人听后吓得一动不敢动,最后被扔出场外。
其他跃跃欲试的人,看到这个被杀的鸡,一下就老实,安安静静地哀悼着,像是真的在哀悼自己的亲眷,无比虔诚。
裴卿薄的葬礼办的隆重,来得人那么多,傅霈笙环视他们每个人的脸,长相各异的脸上无一不带着忧伤,可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他一眼便知,但他现在没心计较,真的也好装的也罢,所有人都为月亮坠落而悲戚。
他痴痴地看着怀里的相框,黑白色的照片把他们两个分隔在两个世界,他温柔地抚摸着照片里的人。
毫不夸张地说,那人长着一张一眼万年的脸,清泠泠的气质,眼里含笑,好似一阵春风过后带来满园桃花。
他把相框贴在脸上,闭上眼睛,好像抱到了里面的人。
座落在深林中的一个废弃小屋里,每天,无论早晚,总是会发出一些瘆人的惨叫,附近山林中的人,夜晚从不敢出行,相传那里有吃人的妖怪。
曾有胆大者夜探山林,寻着叫喊声找到一处破烂不堪的房屋,他壮着胆往里看,一双发白的双眼,全身漆黑看不清身形,像人又不像人,俯身在另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身上,看样子像在啃食,察觉到目光,他猛地转身,黑如煤炭的脸上带着腐肉残渣,那人顿时脊背生寒,吓得连滚带爬,听着如野兽的嘶吼声逃回了家,一进门,就把自家的门窗紧闭,躲在被窝里五天不敢出门,做梦都大喊着“怪物”。
此事在他们村中传开,闹得人心惶惶,请了个大师给那人做法,村中开始了夜禁,不允许任何人晚上踏出房门,从此更没人再去。
傅霈笙不关心后续,他只是派人打断了那两个贱人的腿,把他们关在了深山老林里。
他们犯下的孽,他自然是要千倍万倍的讨回。
这夜的月色很好,正值是中秋节,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还特别亮,不用灯光,傅霈笙就能看清墓碑上的人脸,那是他的月亮。
他带了葡萄馅的月饼,这是裴卿薄喜欢的,还带了玫瑰花茶,也是裴卿薄喜欢的,大多数人可能喜欢酒祭,但裴卿薄不喜酒,他更不可能带。
手上的东西被他放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戒指,戒指中间不是常见的白钻,而是一颗红钻。
他没有解释这枚戒指,好像这是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举动,然后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墓碑。
“我来找你了。”
他脸上带着笑,不同于往常的扯动脸皮,而是真正的笑容,满足,愉悦,他闭上眼睛,手指上的戒指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没过多久,裴卿薄的墓碑旁边多出一个新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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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好多写文不规范的地方,还有很多中二的话,好尴尬,我偷偷修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