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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
天色昏暗,只有街边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张鹤承骑着单车带着余欢往家中走去,余欢用手环抱着张鹤承的腰,靠在他背上,与张鹤承说话:“鹤承哥,你不用每天等我到怎么晚的,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张鹤承诧异的回答道:“我们欢欢怎么补个习还跟我生疏了,说是那个妖怪上了我家欢欢的身。”
余欢不好意思的说道:“鹤承哥,你好烦啊,我只是觉得你明明早就放学了还要独自等我很无聊的,而且你每天都跟我一起回去我都没法和圆圆增进感情了。”
张鹤承闻言笑着说道:“好好好,我的错,可是你们最近数学竞赛每天放学太晚了,就算你和赵园一起回去也不是很安全。这样吧,我每天送你和赵园一起回家怎么样?”
余欢思考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这样的话你就更辛苦了,跟你独自回家也挺好的,毕竟鹤承哥你长的那么漂亮,也可以当我的好姐妹嘛。”
张鹤承被余欢的话给气笑了,不服气的说道:“我明明是帅气,而且我八块腹肌的好吗。”
余欢耍赖的说道:“就是漂亮,漂亮,漂亮,像个精致的小姑娘一样。”余欢说完伸手去摸张鹤承的脸。
张鹤承纵容余欢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但偏又嘴硬的威胁道:“你再乱捏我的脸,我就咬你了啊!”
余欢对张鹤承的威胁不屑一顾,傲娇的说道:“我才不信呢,你才舍不得咬我呢,每次我受伤你都要心疼半天。”
张鹤承被余欢戳中了心事,脸红了起来,但仍嘴硬的说道:“你再乱捏,我这次可真咬了啊!”
但余欢一点都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的把手搁在张鹤承的嘴边让他咬。
张鹤承本想重重地要余欢一下给她个教训,但又不舍得,只好开口求饶道:“大小姐我错了,别在欺负小人了。”
余欢闻言收回了自己的手,模仿着电视剧里刁蛮小姐的口吻说道:“那本小姐今日便饶你一命。”
张鹤承笑着道谢:“那小的就谢过大小姐了。”
就在两人的打打闹闹中,他们逐渐到达了自家楼下。
就在他们上楼后,余欢发现邻居李阿姨焦急地在自家门前走来走去。
她与张鹤承对视一眼,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于是她和张鹤承默契地快步走到李阿姨面前。
李阿姨看到余欢连忙抓住余欢的手说:“小欢,你爷爷出事了,我和你李叔回家的时候看到你爷爷倒在门口,就赶紧打了120,医生说你爷爷脑溢血需要手术。你李叔现在还在医院,我是回来通知你的,你现在赶紧去医院,晚了怕来不及。”
余欢听完李阿姨的话赶紧脑子一下子空白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拉着张鹤承跑到楼下了,然后她想是想到什么一样赶紧跑回家去拿存折。
等她再次跑下楼之后,张鹤承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路边等她,她迅速上了车和张鹤承一起前往医院。
等到车到了医院后,他们看到李叔在门口等着他们,他们跟着李叔来到了手术室前,余欢和张鹤承焦急的在手术室前等待着。
余欢全身都在发抖,张鹤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好握着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
过了一段时间后,余欢逐渐冷静了下来,她走到李叔面前问他缴费处在什么地方,李叔也不知道。
他们只好去问护士,护士带着他们来到缴费处,缴费处前有一些人在排队,余欢也过去排了队。
在排队过程中,余欢攥着存折的手在不停的出汗,她怕钱不够,幸运的是存折里的钱刚好够这次手术的费用,但不幸的是交完手术费之后钱也所剩无几了。
余欢知道李阿姨一家能帮她把爷爷送到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但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李叔面前,哭着开口求道:“李叔,我知道您已经帮我们很多了,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爸妈早就死了,就剩我和爷爷相依为命了。我什么都不懂,您能不能看在怎么多年邻居的情况下帮帮我,帮我把我家房子还有值钱的家电什么的给卖掉。”
说完,余欢顾不得医院其他人的异样的眼光就要给李叔磕头。
李叔最初有一些犹豫,但又想着余老爷子以前也帮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余欢看到李叔答应了,松了一口气,又急忙说着谢谢给他磕头。
李叔也被余欢磕的不好意思了,连忙把她扶起来。
又过了几个小时,医生出来了,余欢连忙抓住医生问自己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对余欢说:“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患者年龄偏大又有心脏病史,之后的情况很难预料,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余欢听完之后,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地上。
张鹤承见状伸手去扶她,然后又对医生道谢。
医生走后,余欢抓着张鹤承的手问:“鹤承哥,你说爷爷他还能撑过去吗?”
张鹤承听完之后,眼泪流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对余欢说:“欢欢,余爷爷是个好人上天会保佑他的,而且余爷爷此刻应该希望你坚强。”
余欢听完这句话之后,喃喃自语道:“对,我要坚强,我不能让爷爷失望,爷爷此刻只有我了。”
然后她从地上爬起来,抹去了脸上的泪,对张鹤承说:“鹤承哥,李叔已经回去了,你能帮我在这守一下爷爷吗?我要回家把爷爷的东西收拾一下。”
张鹤承点了点头,然后对余欢说:“欢欢,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还有家里的其他东西就先搁我家吧。李叔带人来看房,如果你和余爷爷的东西还在也不太方便。”
说完之后,他又哽咽着抓着余欢的手说:“对不起,欢欢,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余欢安抚的回握了一下张鹤承的手,说了句不怪你,然后就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中,余欢并不知道老人住院需要什么只好尽量把可能需要的东西都带了,等收拾完爷爷住院的东西后,余欢又着手收拾其他的东西。
她一趟一趟的把东西搬到张鹤承家,等到全部搬完之后余欢已经精疲力尽了。但她不敢休息,连忙拿着收拾好的住院物品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ICU晚上不允许探视为了省钱,余欢就在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了一夜,张鹤承也一直陪着她。
等到了天亮,余欢便借用了护士站的电话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了个长假,班主任最开始不同意因为余欢要代表学校参加数学竞赛,而且没有余欢他们学校很难夺冠。不过在余欢的再三保证不会耽误数学竞赛的前提下,勉强答应了。
张鹤承也请了几天假和余欢一起照顾余爷爷,请完假之后,张鹤承回家给余爷爷做饭好等到探视时间到了送过去,余欢则继续坐着椅子上继续等待着探视时间的到来。
终于等到了探视时间,ICU只允许一位家属进去,所以余欢就独自拎着饭盒进去了。
余爷爷凌晨就苏醒了,但他因为脑溢血现在全身都不能动弹。
余欢看着爷爷现在的样子,眼睛一酸,眼泪流了出来。但她又怕爷爷看见,忙转身把眼泪擦干。
然后扯出一个笑容,故作轻快的对爷爷说:“爷爷,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红枣小米粥,是鹤承哥特意做的。等你好了我再让鹤承哥给你做你爱吃的锅包肉,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要不然鹤承哥的厨艺就无用武之地了。”
然后余欢在护士的帮助下,调节了爷爷的病床,让爷爷坐了起来。
然后喂爷爷吃饭,但爷爷却不肯吃,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话。
余欢凑近去听,发现爷爷说的是小欢先吃,余欢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但她又故作轻松的说道:“爷爷,我吃过了,你孙女吃饭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而且鹤承哥还在呢,他从小那么疼我,难道舍得让我饿着吗?”
余爷爷听完才肯张嘴吃余欢喂过来的饭,吃完饭之后。余爷爷眼里一直在流泪不听的说着对不起,自己没用,对不起小欢。
余欢哭着回答余爷爷:“你才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爷爷,你要快点好起来。你孙女还等着你看她挣大钱,带你享清福呢。”
余爷爷仍在不停的流泪,但嘴里不在不停的说对不起了。
而是一直重复一个人名林守国,余欢便问余爷爷:“爷爷,你是想让他来看你吗?”
余爷爷没法点头只好吃力的说是,然后余欢又问怎么联系到他。
余爷爷便吃力的说出了一串号码,余欢对数字极其敏感,所以余爷爷说一遍她就记住了。然后她就安抚爷爷说自己记住了,让爷爷别在说话了节省力气。
过了一会儿ICU的护士来赶家属了,余欢调节病床让余爷爷躺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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