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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燕云
天下风云,一夕变化,东黎护国将军商厌疾携妻子上官珏共同抵御外寇,边境岌岌可危,经过几番苦战,终是将敌寇打回蛮荒,再不来犯,可苦苦激战,耗损过度,边关尸横遍野,城门虽守,但将军战死,独留一孤女,唤作商吟。
东黎帝王感念二位将军护国之功,追封商将军为威武侯,上官将军为威远侯,夫妇二人合葬,其女封迦岚郡主,予边关迦玉,岚山二封地。
三年后,迦岚郡主及笄之年,礼后,遂召入宫。
商吟入宫听召,帝感此女出落窈窕,又身体羸弱,甚怜之,而帝膝下皇子有六,遂将不语许配三皇子长孙宥,愿二人结发相守,互相照应。
九月初,迦岚郡主嫁与三皇子,三皇子受封瑞王。
瑞王与王妃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世人称颂,然天道不公,次年七月,王妃重病离世,王府一片素然只为悼念王妃。
帝怜儿孤寡,诸多赏赐,后日渐久远,迦岚郡主亦被人遗忘,但迦玉,岚山二地被其亲族所分占。
又一年,冀州来一道士,于京都摆摊,行事颇有些无赖疯癫,只因为一有缘客算卦时,又惊又叫,说那客人是天命之人,正巧挡了那尚书府公子的路,叫人当街给打了,于是拿出黄纸画符,嘴里嘟囔着
“官宦一概视人命如草芥,若叫天命之人寻得那可得天下的燕云令,必先将你们这些狗官人给收拾了!!”
官差衙役只当他疯了,一边将这道士拖走,一面又向贵人赔罪。
谁知道士当夜便从牢里消失,只留下,“燕云令已现,天下终要换日”几个大字,可那尚书府公子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暴毙家中,惹得京都人心惶惶。
但也不乏有人对这燕云令感兴趣,燕云令却也并不是凭空捏造,这令属皇家所有,乃是开国祖先所持的护符,后作为开启落霞十二陵的钥匙凭证,可这些本是皇家秘史,如今却叫天下人知晓,人们口口相传,这事便虚虚实实,同时也让不少人着迷,有人说那十二陵里有无尽宝藏,亦有人说那里有绝世武功秘籍,有奇诡异术,有长生秘辛。
帝王便坐不住了,派长子抓住妖言惑众者立斩,京都才渐渐稳定下来,不料三日后,国库失窃,不偏不倚,正失了那燕云令。
自此,天下纷纷,争夺此令。
……
阮州,青山城。
近日是阮州的花朝节,春日正是百花开,街头巷尾无不花香萦绕,晚市更是灯会繁荣,男女老少少不了放花灯,看花神游街,赐福消灾。
“今年可不得了”
“怎讲?”
“咱们青山城来了个大人物,据说是圣上派来巡视的,一个王爷。”
两个花贩正挑着篮在桥头交谈,一个少女挑起篮里一支花,是鸢尾花,在灯火相映下,花瓣如羽毛,紫白相间,高贵自由。
“哎呦,姑娘好眼光,这鸢尾花甚是好看,不过姑娘,你若是买了,便不能养在房里,这花虽美但也有一定毒性,闻久了也会头晕目眩。”
“老先生,我要一支。“
三文一支鸢尾花。
江不语一袭淡粉色襦裙,浅金色袖衫,中间黄色绣花腰封,活脱脱是个灵动少女,可偏偏眸子虽然清亮,但总有一种冷色。
回到良玉阁,有信鸽飞来,江吟了然了信的内容,差店里小厮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用金丝红绸包好送到百花楼常妈妈手里,妈妈见到这玉,心中高兴,但又心有忧愁,这丫头,又要使什么绊子,这回送的这样贵重!
江不语带着弦月从□□院中进入百花楼,看到姐姐们正排练,与她们交涉后,二人亦换上与舞姬一般的衣裙,学着融进队伍里,听乐人的鼓点,扭动身姿。
今夜听闻是阮州府刺史为迎那王爷到这青山城来,特地在万福台设宴,还请了百花楼的舞姬表演。
夜幕,排排马车从百花楼驶出,有的舞姬一直待在百花楼还没走出过那风流烟花之地,也没做过马车,新奇的很,刺史派了掌事领着舞姬们,赵掌事看着舞姬们这般没见识,生怕出了事。
“百花楼的姑娘们,这回去万福台可都得小心着,莫冲撞了贵人,这儿的人物个个达官显贵,不似百花楼来的那些个阔气商户俗人,都是有头脸的,那些莺莺燕燕的狐媚手段更是少使 。”
听这一席话,姑娘们才静了下来,与江不语同坐的舞姬就悄声问“江姐姐,你见识多,又是良人,做生意走南闯北的,你知道今夜这万福台什么境况吗?”
“今夜,你们只管表演你们的,演完就和马夫一起回百花楼,否则出了什么事,怕是要连累你们。”江不语说完,舞姬们了然今夜怕是不简单,神色都略有些惶恐。
万福台不愧是阮州第一酒楼,排场奢靡,造价不菲,西域珠宝装饰楼台,江南锦缎做隔帘,正值八月,满楼桂花开,十里飘香,沁人心脾。贵人欢愉,相谈甚欢,琉璃盏光影相应,美人在怀,好不喜乐。
中殿楼台是最佳位置,刺史和刘二爷分做两侧,这刘二爷,穿金戴银,翡翠戒指,身形彪胖,就是这万福台的主人,刘家三代从商,早年间从江南来阮州扎根。
中间那人,身姿挺拔俊秀,少年英气,剑眉星目,衣着用料华贵却不张扬,后有随侍侍卫两人,自然便是来巡视的那王爷,刺史虽谄媚,但是这阮州太平,想来不会有差池。
刘二爷让小厮们快些上菜,一声开席,桌上佳肴纷纷揭盖,又有烟雾起,舞姬步入台中央,仿若仙人,风姿绰约。
江不语红衣翩跹,披帛随身姿飘动,纱质的衣裙如轻盈流水,脚环铃铛一步一响,看得宾客们呆愣了,纵有佳人国色,也似天上月不可得。
台上华贵之人更是看得痴,那贵人虽面上冷静,却叫刘二爷瞧出了心思,唤来赵掌事,掌事告诉二爷,此乃良人,非百花楼舞姬,二爷反而觉得此事更妙了。
舞毕,舞姬们都往后台走,上了马车,江不语被掌事叫下,说了几句,江不语知道走不掉了,赵掌事走了,弦月现身,但面色苍白,左肩还在流血,伤口短但深,应是短刀匕首。
“弦月,你……”
“无事,我已上过药,回去让医师处理便好了。事已成,家主你自己小心。”
弦月上了马车,江不语往赵掌事所说的庭院走去,还没到院里,身后来一人,用沾了迷药的帕子将她给掳走了。
刘二爷回回敬酒,又拉着刺史一同,将那王爷灌得熏熏,面色绯红,瞅着时间差不多,让下人将王爷好生照顾,送去雅间休息。
江不语已在房中,红衣衬得肌肤雪白,如玉清透,朱唇皓齿,面容姣好,如何叫人不心生爱慕。
王爷一副醉态,送入房间后,下人都退去了,只留暗卫在暗处观察。
看屋里那春香暖玉,欢爱之事,暗卫觉得稳妥,遂去禀报二爷,二爷甚满意,心想自莫不也是快活一番,就叫手下安排个丫头去他房里。
开门回房欲解衣,一把短剑就抵在他脖间,江不语轻笑,刘二爷慌张求饶。
“你……你如何在这,你不应该在那王爷房里!”
“刘二爷,你坏事做尽,四处敛财,如今又想将我迷晕了去,就没想过会被报复吗?”
“你你你……女侠,我同你无怨又无仇的,你这是做什么……”说着刘二爷想悄悄扳动手中袖箭,被江不语一脚踢了手,吃痛叫一声。
“还有暗器,倒叫我小瞧了你!”
这下刘二爷没辙了,一副卑态只顾求饶,江不语将他给绑了,又塞了嘴,还不忘将家主戒指,随身玉牌取了。
江不语正欲逃走,门口来了人,于是将短剑握紧,静步贴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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