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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最近天气异常,请广大居民非必要不要出门,如需出门做好应防措施。若身体不适请立即就医!”
最近魔都极端异常天气频出,前几天下了一天的黑雨,引得国家气象局与自然灾害部门倾巢出动,然而并未检测出任何有害物质。而后大雾气象频出,成为最近民众口中的新闻谈资。
某个高档小区内。
时尚精英的灰白装潢风格,淡黄色的透明橱柜里摆满了各国名贵酒,单身贵族狗的既视感。
很快整个屋子被一股从知从哪冒起的白雾如同活物般包裹起来。
床上的青年男子赤裸着上身醒来,裸露在外的腹肌与腰线紧绷流畅。
男人一张俊脸轻微蹙起眉。
室内雾气腾腾。
空气中湿稠粘腻的阴暗感扑面压来,让人十分不适,尤其是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粘腻感更甚。
肖泽景赤脚下床,选了一件黑色质感长袖衫,没有像往常那样风流的露出大片健胸膛,而是把自己包裹严。
当初为了不被清静特意买了高楼层,一般平流雾不会起这么高,最近气象怪事真的越来越多。
肖泽景一只手慢条斯理的点开今日气象新闻没什么新鲜的,另一只手打开窗户,外面的气流涌进空气清爽了不少。
肖泽景慵懒得依靠在窗边,翻动着微信好友对着微信图像挑挑选选。
大好的周末无论怎么度过,都是单身狗的自由。
微信闪动,一条消息进来,打断了他的计划,对方约他见面。
出门前只带了个黑色口罩,不过他一米八九的身高,平时注重健身体型维持的很好,随便怎么收拾都帅气逼人,GAY圈天菜。
随着门“砰”的关上,白雾隐藏下的诡异阴影缓缓显露,未知的生物猩红透明,粘腻侬丽的表皮上布满诡异的花纹,高贵,神秘,诡异强大。
*
魔都有名的GAY吧。
台座上一位失恋买醉的精致男受,一杯接一杯得喝着。
徐秋拒绝了几波搭讪,抬眸一眼定格在刚走进来的男人身上。
尽管过去的时间两人曾经无比的熟悉,但每次看见男人的时候,心脏还是会澎湃跳动。
直到男人走近,徐秋打了个酒嗝,语气亲昵:“怎么才来?”
肖泽景招手向酒保要了一杯酒,冷淡道:“你想谈什么?”
徐秋借着醉意扑倒在男人怀里,目光温软带着勾子道:“我没同意分手,不分手好不好?”
肖泽景景家二公子有钱有颜追求者众多,甩人经验更是丰富,遇见难缠的也不是没有,此刻郎心似铁,无奈道:“好聚好散。”
徐秋近乎痴迷的看着眼前毫无情绪波动的男人,略带不甘,说:“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肖泽景淡漠的看着对方漂亮眼眸里荡漾而出的深情,缓慢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名医生。”
徐秋:“……”
两人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聊起过。
肖泽景不等对方说话,继续说:“不巧,我上周在肝肠科看见了你,以及你的体检报告。”
所有的深情与不甘一下全被打散。
徐秋懊恼,怪他当初没问清楚对方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像为了证明什么,眸光坚定看着男人:“我喜欢的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有真正心动的感觉!”
肖泽景把身上的人轻轻推开,说:“我可以给你介绍医生,保管靠谱。”
徐秋被他激得恼羞成怒,借着酒劲发疯怒吼:“我TM不用你介绍,分就分,我想找男人大把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嫌弃我。你手机里有多少情弟弟别当我不知道。”
肖泽景不否认,加他的漂亮男孩挺多的,每个都想约他出来。
倒不是他矜持,而是怕他们有病,这方面十分谨慎。
作为肖家二公子,上有能力卓越的大哥作为家族继承人,下有漂亮妹妹可联姻。当肖父得知二儿子喜欢男人时,撂下一句“随你,别染病就行。”
肖家向来对他要求极低,这才养成一副不太正经的纨绔样。稍微了解他一点的人,对他能穿上白衣大褂这身衣服感到不可思议。
发小沈北发来信息:[分了?]
肖泽景: [嗯。]
沈北是隔壁医院的肛肠科医生,他当初之所以进入肛肠科就是为了以毒攻毒怕自己被肖泽景掰弯。
肖泽景这家伙绝对恐怖如斯恋爱天赋满级,若真想掰他,还真未必不能拿下。
沈北语重心长:[你们这个圈乱的很,赶紧让你哥介绍个知根知底的结婚吧。]
肖泽景:[老子就想单着当块唐僧肉。]
沈北:[大拇指。]
沈北:[地址。]
沈北:[来不来?都在呢。]
肖泽景所在的呼吸科虽不如急救科那么忙,但忙起来的时候也真是见不到人,好不容易赶上周末上狐朋狗友都在的时候,肖泽景爽快赴约。
包厢内,肖泽景跟几个好友见面互损打诨几句,气氛熟稔,便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落座。
刚落座,大脑神经便传来一阵刺痛,意识瞬间被剥离。
他像醉酒一样仰靠在沙发背上,姿态优雅不羁,说不上有几分模特摆拍的帅气。
早上吸入的浓雾化成无数根针扎他的脑浆里,极致的疼痛下理智逐渐被负面情绪吞噬陷入疯狂状态,像进入一场身体控制权的拉锯战。
沈北与梁霖一番嘴上往来,回过头看见肖泽景已经倒下,不满道:“这小子平时酒量不错,今天没喝多少,怎么就不行了。”
梁霖看过去,担心道:“他看起来脸色不好,要不要送医院。”
沈北瞟了一眼昏睡过去肖泽景,酸言道:“这家伙平时壮的很,上周医院福利刚做过全身体检,身体各项全指标A,还跟我炫耀来着。”
这倒是,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肖泽景生过病,连小感冒都未曾有过,天选的硬汉体质。
沈北说完还是有些不放心,醉醺醺的蹲下做了一番检查,说“这家伙没事,大概是上班太累,放心吧,肛肠医生也算半个急救医生,等会我送他回家,实在不行再送医院。”
地下车库内,沈北酒醒了几分,急救知识全用上又给肖泽景身体做一番检查,确定人没事后,才把人拖进电梯,伸手按下二十八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眼前黑暗浓稠,应声灯毫无反应。
刚踏出电梯口,脚底似乎踩中了某种粘液,五感减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阴冷湿粘的感官放大,像误入了某种未知生物的巢穴,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好像有双猩红的眼睛透过防盗门在盯着他们,沈北鸡皮疙瘩从脚底生到头顶。
站在电梯口的腿被焊住无法再往前一步,里面的东西好像等的不耐烦了,一条纤丽诡异的触手摩擦着光滑的地板向着门把手的方向颤动,留下湿蠕的痕迹。
鼓膜捕捉到这道声音后,沈北头皮炸开。
无比庆幸自己还能拔腿就跑,黑暗中精准定位消防楼梯口,一把拉开门,连滚带爬的沿着楼梯一层层往下。
从二十八楼到一楼地下车库只用了不到五分钟,超越身体极限的狂奔。
好兄弟还在楼上,万一真的是有鬼或杀人狂魔……
沈北内心仅挣扎了几分钟,就果断启动车子,风驰电掣的离去。
被扔在电梯口的肖泽景还在挺尸毫无知觉,
猩红的触手从门内探出,在他腰上缠绕了一圈,把人拖进门里,密码防盗门“滴”的一声安全锁住。
餐桌上的桌布与喝剩下的半瓶酒被另一只触手粗鲁清理掉,酒瓶摔在地板上粉碎,淡黄色的酒液溅了一地。
肖泽景像一只醉酒的软脚虾,被两只触手捆绑得直愣愣,摆在长方形的餐桌上,剩下一节长腿悬在空中。
未知生物兴奋的挥舞着两条触手,内侧的吸盘分泌出更多的粘液,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房间内下了一场粘液雨,更像怪物饱餐前馋出的口水。
就在一只触手迫不及待伸向餐桌时,头顶的水晶吊灯突然掉落砸向触手的尖端,尖端缩回,愣住了几秒。
水晶吊灯被触手卷起砸在防盗门上,触手继续伸向餐桌上的男人……
下一秒,门铃响起。
两位保安大哥结伴前来查看情况,有人打电话来,说28楼业主遭遇了袭击,不管是不是恶作剧他们都要例行查看确保业主安全。
触手打了结,缓了两分钟才从内打开防盗门。
门刚开一条缝,两位保安大哥就被洒落的水晶吊灯残骸给硌住了前行的脚,不由握紧安保棍,祈祷歹徒已经离开,不用他们殊死搏斗。
不料比歹徒更可怕的是客厅里的东西,两位保安大哥面容恐怖扭曲,这一刻他们倒希望能和歹徒做生死搏斗起码有生的希望。
只是对视的一瞬,人类的眼珠便充血流下两行新鲜的血泪。
高壮大汉变得木木呆呆,粗糙的脸上展开一抹诡异的幸福笑容,仿佛无比期待着被献祭。
……
肖泽景艰难的睁开眼皮,入目便是两位流着血泪的保安大哥,被吓醒了几分。
旁边一位民警,淡定道:“醒了?”
肖泽景后知后觉坐起,按住还有些余痛的额角,扫视一圈,他家怎么乱成这样?
民警看他一脸懵,提醒道:“你和犯罪嫌疑人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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