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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魔境
“过路的姑娘——请往这里看……远古的龙带你飞往极乐,地下的水妖要你偿还美妙的嗓音……”
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吟唱,腔调古怪诡异,沙哑的嗓音带着些非人的错觉。
乌连澈从沉眠中醒来,抬手一剑刺穿了身边一直在唱歌的东西,打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并不是人,而是一只人面鸟身的黑色大鸟。
脑海中的残暴在肆虐之后逐渐平息,只剩下余韵悠长的眩晕。
乌连澈勉强站起身,衣袍早就在乱流中撕毁了,现在自己看起来像山下的乞儿,狼狈不堪。
他有些不耐地将衣摆撕下,长衫瞬间成了打底粗衣。
处理好身上,他才来得及看一眼四周的环境。
如今满脑乱绪,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不光身边的景色怪异,连这些怪叫的小东西都恼人得很。
除去刚刚嘎吱乱叫的怪鸟,身边静悄悄的,远处有从来没听过的虫子叫声,不过离自己不近,暂时无需挂齿。
乌连澈将撕下来的布条缠绕在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痕被包裹在简易的绷带下,而它的主人却丝毫不介意,随便挑了个方向便往前走去。
修长的银白色长剑当做拐杖,手扶着身边随意生长的枝干,大概走了两三里路,耳边逐渐聒噪起来。
乌连澈一双凤眸带着完全不适配的冷意,轻飘飘扫过四周,手中的长剑随意挥舞了几下,凌冽的剑意所到之处,邪祟无所遁形,那些怪叫的玩意还没从黑暗中露面,就被强势地扫去了别的地方。
乌连澈腰间的伤口有些重,还在往外渗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鲜红的颜色刺激着暗处生物的眼睛。
他的剑眉微蹙,察觉到身边越来越密集的视线,一点反应也没有,望着前方散发出来的淡淡幽光,乌连澈神色有些微妙。
像是被引诱了一般,他一步一步靠近。
路边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展开深红色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交相绽开之后,数不清的眼球挤在花瓣的最中间。
它们在看见乌连澈的下一秒,就像饿了许久的野兽看见新鲜的肉块,瞳孔在花瓣中间胡乱旋转,看起来诡异又瑰丽。
乌连澈没把身边的异变放在眼中,他有更关心的东西。
前面高大的古堡,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建筑。
视线聚焦在古堡的最高处,那里悬停着几只乌鸦,猩红的眼睛穿过昏黑的天幕,直直钉在乌连澈的身上。
乌连澈的嘴角泄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提起手中的长剑,手腕轻转,长剑便如同长虹贯日一般,朝着乌鸦射去。
下一刻,乌鸦便被贯穿了身体,从古堡的尖顶上摔落下来。砰砰几声极具穿透力,好像响在乌连澈的耳边。
“长虹。”
长剑听见主人的召唤,在空中拐了个弯就回到了乌连澈的身边。
从一开始就围绕在双眼前的迷障,在乌鸦落地之后就如同朝雾一般散去,乌连澈看着不远处的古堡,嘴边绽开一抹笑意。
他的脚步缓慢而坚定,好像朝着属于自己的地方而去。
古堡的周围是数不尽的花,那些花诡异瑰丽,比先前在修仙界看到的还要诡异几分。
乌连澈来时就用残存的灵力探查过,这些花上并没有魔气,却能生得如此异常,也许这个地方,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神秘。
他站在古堡的大门前,漆黑的门上繁复华丽的花纹让人头晕目眩,好像在用一种古老的嗓音吟唱,勾引着过路的人丢掉神志,一脚踏进这无尽的地狱。
大门缓缓打开,似乎在欢迎乌连澈的到来。
乌连澈将长虹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好让自己看起来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随着大门的打开,古堡里面的模样映入眼帘。
这个建筑,确实和自己以往所见大有不同,不止外观,就连里面,也充斥着自己不认识的装扮。
乌连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面前就多出来一个老人,那人穿着古怪的衣服,鼻梁上也架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乌连澈不知道那是什么,心底里觉得这个人可能并不真实。
他拿出与往常无异的微笑,说道:“吾名乌连澈,你是……?”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乌连澈,像一具已经发臭的老僵尸。
乌连澈的笑容很快沉下来,他看向老人,轻声说道:“你不肯说话,我就当你是死人了。”
话音刚落,老人便转动起僵硬的关节,做出个欢迎的姿势,侧身让开,说:“欢迎客人。”
紧接着,漆黑的古堡内变得明亮,精致华丽的灯盏亮起,脚下暗色丝绒的地毯延伸至各个方向。
古堡内旋转而上的楼梯长而陡,好像一眼看不到尽头。
老管家迈着僵硬的步伐,领着乌连澈在大厅内的桌前坐下。
“主人正在准备餐食,请稍后。”老管家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一道门后。
乌连澈看着面前又长又大的桌子,陷入沉思。
且不说桌子的形状难以言说,桌面摆放的东西也很奇怪,有门外摇头晃脑的花,插进花瓶之后就焉了,还有很多蜡烛,雪白的蜡泪堆积在一起,像无人处理的雪。
也许这是他们的用餐习惯吧,要尊重别人的怪癖。
乌连澈开始闭目养神,周身的灵力在空中聚散环绕,凌冽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
若不是受了伤,刚刚那一剑,刺下的就不只是乌鸦了。
没过多久,乌连澈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管家临走时点的蜡烛上。
迷香?
虽然能够感觉到蜡烛的作用,但是对乌连澈的影响并不大,只是让他有些困乏。
乌连澈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移到那几根蜡烛之上,随着火苗的燃烧,蜡烛身上逐渐浮现了几道陌生的纹路。
阵法?
可是将阵法刻在这么小的物件上,能发挥的力量微乎其微,莫非是别的存在?
乌连澈暗暗记住了上面的符文,准备等解决完眼前的事情再另行研究一番,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方才离开的管家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了回来,他的手上端着一个银色盘子,盘子里面是一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肉。
乌连澈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的食物,往日里修炼在衣食起居方面想来从简,后来修为上来后,便一直辟谷,几乎没再碰过凡间食物了。
管家躬身,把盘子放在了乌连澈的面前,往后退开时,乌连澈听见了他身上传来的非常细小的噪音。
听着像奇门遁甲一脉的玩意。
乌连澈神色淡淡,对于凡间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什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是眼前的管家突然炸开,露出一滩杂七杂八的人类内脏,他也不会感到惊奇。
就在管家退开三步后,他突然抽搐扭动,五官开始扭曲,疯狂震颤的眼珠死死盯着乌连澈的脸,随后当着乌连澈的面,原地炸开。
乌连澈挥袖,喷射过来的汁液被灵力挡下,而管家其余的部分就像化掉了的蜡烛,慢慢流到了地上,他的肚子像打开的沙袋,里面流出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一大滩内脏。
乌连澈:“……”
他掩住口鼻,一剑挑开了管家掉在地上的衣服,仔细观察着地上的东西,发现管家肚子里并不只有一副人类内脏,大大小小的胃袋连接着数不清的肠子和肝胆,简直就像塞棉花一样,将大团的内脏全都挤在了管家的身体中。
乌连澈正在思索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眨眼间地面的异样便消失不见,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化,刚刚还在的桌子凭空消失,空气中飘着的肉排香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淡馨香的脂粉味。
他回头望去,仿佛误入了仙境瑶池,轻飘飘的雾气挡住了视线,雾气中有人在走动,她们身子曼妙,穿着简单。
乌连澈凝眸,心中了然,自己想必是误入了某处妖怪的幻境了,只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莫非是这片天地新辟出的机缘?
来不及多想,美人们便迫不及待钻出来了,排着队走到了乌连澈的面前。
然而不同的是,她们的脖子上方不是杏眼桃腮,而是一柄一柄冷光四射的剑。
乌连澈神色凝重,美人在他的身边扭着曼妙的身体,而他的注意力全在美人们脖子上的剑上。
“剑的成色不错,可惜接错了剑柄。”
乌连澈话音落下,长虹如同飞出去的游隼,将眼前的红粉幻像统统击散,刚刚还柔软地依靠在乌连澈旁边的身体,在长虹的攻势下如同水面倒影,顷刻间粉碎。
幻象破碎之后,乌连澈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掌心焰点起,光亮瞬间覆盖整个空间。
在乌连澈面前的,依旧是刚进来时看见的一片破旧的模样,但是这里面的装饰可以看出曾经繁华过。
前方有一道黑色的暗门,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周身那股陌生的力量,正是从那里面逸散出来的。
乌连澈看着那道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似乎应该换一身衣服,现在的自己有点太脏太乱了,不太适合面见客人。
虽然曾经也带着一身血会面过宗族掌门,但是面前这道门背后的人,给自己一种预感,应该庄重对待。
芥子空间里面有新的衣物,换好之后比方才要好不少,只是身上的伤痕难以掩盖,并且不管多少灵力填进去,伤口依旧深可见骨。
乌连澈眉头微皱,抬手掩住了伤痕。
他缓缓上前,手掌覆盖在暗门上,本以为要费一番工夫,没想到门并没有关上,轻轻一推便开了。
不知为何,千百年未曾动过的心此刻还有些紧张,当年挥剑斩海中巨妖半分的手不禁有些潮湿。
乌连澈皱着眉头,摒退心中杂念,踏了进去。
进去之后周身浓雾散去,如同清晨雾霭见了朝阳,沁人心脾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危险。
“师弟,刚刚师尊找你,你去哪了?”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
这道声音像当初宗门峰顶厚重古朴的钟声动人心神,乌连澈不由得一怔。
师兄已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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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咧咧薛定谔式直男攻vs想搞纯爱但总被迫霸总受
蒋昭南是个直男,他从来没考虑过性向有改变的那天,但是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别说性向了,物种也不是问题啊。
【说什么弯啊直啊的,听不懂,我只知道对面是我老婆】
那天电闪雷鸣,蒋昭南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了,穿成最近正火的狗血虐文里面最惨的炮灰小金丝雀小o,还是个替身。
替身为了得到霸总的身心,打药让自己分化成小o,成功留在了霸总的身边。
但是常见套路就在这里发生转折,当小替身以为自己成功收获爱情,那死不见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小o被抛弃,小o不甘心,小o想报复,小o被下线。
“这哥们也太惨了点吧。”
当时蒋昭南看着gay子室友推荐给自己的小说,对这位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发出了点评。
难得对男性同胞感到同情,蒋昭南觉得自己还是太幸运了,但凡那金丝雀脑子里想点别的,也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儿了,最后还整得死无全尸。
现在好了,即将死无全尸的是自己。
蒋昭南有点慌,看着电脑屏幕上和小说剧情里如出一辙的对话,还有手边的诱导分化剂,蒋昭南感觉自己完蛋了。
但是后来见到总裁的时候又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
【他不肯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说什么一见钟情就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