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

　　【勒莱】泰勒汉堡套餐（文章未修）

　　*含个人心理疾病与社会关系方面私设

　　*复建文，若有错处请直接指出

　　*泰勒布莱恩双方精神都不正常的未告白关系

　　1.

　　入目是绚丽的海上日出，太阳的光辉穿过汹涌的海浪直直打在舷窗上，照的布莱恩不得不再次从床上起身。

　　第三天了，他想。

　　从登上这艘海钓船开始，布莱恩就陷入了失眠的地狱，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盘旋的就是泰勒那双白金色长发下带有血丝的蓝眼睛，穿的像汽车维修工的汉堡店员大吼大叫自言自语，“该死的工作!工作！工作！”“为什么不给我批带薪假期！”“我有一场演唱会要去看。”

　　布莱恩撑着自己的双腿缓慢站起身，挪到桌边，桌上是泰勒的留下的工牌和半瓶可口可乐，没气的可乐滚入喉咙，本该是糖水一般的味道布莱恩却只觉得铁锈腥烂。

　　是谁的味道？是那个怀孕的女人？还是那个落魄的父亲？亦或是救他出那个食人汉堡店的泰勒？还是自己。

　　杀人是一种很难以言述的感觉，在愤怒，在恐惧，在人类为了自身利益或心理下做出的杀死同类的行为，火焰自心脏燃起，随着血流焚过全身，焚烧理智和人性，他抛弃过去的自我，从此成为一头有烙印的野兽。

　　泰勒。

　　谁会忘掉那一双眼睛呢，地狱场景中脆弱的布莱恩无法在那时候的吊桥效应里活下来，所以他选择记住那双眼睛。

　　朝阳当空，桌上的闹铃“嘀嘀”打铃，海钓船上的男人调笑般叫着布莱恩美国甜心，该起床吃饭了。

　　出于他自己也无法捉摸的心理，他抄起泰勒的工牌放到前胸衣兜里，开门，迎接新一天的腥热海风。

　　2.

　　165的甜心在美国国内的居所离港口非常之远，所以他上岸后得先坐城市公交，再转地铁，最后打的。公交上布莱恩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泰勒说的那位演唱家，恰巧明天晚上就有一场在德克萨斯州的演唱会，买票下单一气呵成，海钓船上认识的朋友发来通讯问明天的计划，于是布莱恩也顺手再买了一张。

　　纽约夏季的气温一直炎热的要死，不然他也不会飞往外地去旅游，然后飞机失事而落在海上，也不会……布莱恩回忆到这一又是一阵恶心，吐无可吐的他只能蹲在垃圾桶边一阵一阵地反酸水，金黄色的头发都要枯萎了。

　　应该能说天气不好，刚刚下过场大雨，这会儿太阳正盛，湿热黏腻的空气混着酸水味攻击鼻腔，感觉，头晕，肩膀好像有点痒，是刚刚吃的三明治里面好像有花生酱啊，布莱恩在恍惚中抬头，眼缝中看到正对面的药店，摇晃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进药店。

　　“你好……西替利嗪还是氯雷他定，呃都可以，麻烦了谢谢。”反正这俩我都能吃，布莱恩结果店员手里的氯雷他定，也不就水一口吞下后付了款，慢悠悠走出药店。

　　药店的隔壁是一家打火机专卖店，布莱恩眯上眼又想起那个高个俄国人，是的，我需要一把绝对不会打不起火的打火机，于是他转头又进了专卖店，购买打火机和补充油。

　　3.

　　纽约炎热，德州也炎热，纽约暴雨后还有烈日，德州暴雨后还有烈日下的烧烤跟啤酒。

　　演唱会结束时，海钓男还在刚刚欢乐的气氛里没有出来，喋喋不休且蹦蹦跳跳地分享喜悦，偶尔夹杂着一两句关于布莱恩“美国甜心”的调笑，他觉得自己明天，哦不，今晚就要成功了。

　　“啊。”海钓男故作饥饿地捂着肚子，“我好饿，让我们在这边待一会，那有家汉堡店，吃点东西再走吧。”布莱恩顺着海钓男右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四天前的记忆翻涌而来，他有些呼吸不畅，如果布莱恩在读书的时候有认真跟当医生的舅舅学些急救知识的话，他绝对能察觉到自己现在的不正常，心率在以一种危险速度向上攀升，心跳宛若擂鼓般要震碎他的耳膜，针尖麻意自脊髓奔向四肢百骸，布莱恩握紧了裤兜里的打火机，海钓男已经先他一步进去了。

　　“泰勒……”他喃喃自语。

　　还是一样的装潢，天杀的曼尼贴在墙上，脸笑的像祭奠用的白菊花。海钓男或许已经点好餐了，在自助台边收拾纸巾包吸管，“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布莱恩转身面向店员，穿的像汽车维修工的店员胸前没有名牌，或许是察觉到布莱恩在看自己，他嘴角下弯偏了下头，似是打招呼，也可能是感谢布莱恩让泰勒贬职，从前台转到底下了。

　　捐款墙上好像又多了几张，布莱恩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应付那个不知道杀了谁的海钓男，他记得，自己捐过款，留了名，在最底下——

　　“布莱恩曾在这里。”

　　说不清是愤怒是恐惧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或许又有之前过敏药物的因素在里面，麻痒的感觉从骨头缝隙里疯狂生长缠绕上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咸腥的海风顺着门口刮进来，一切又回到那个充满血腥的晚上，肠胃绞缩着，布莱恩不得不扶着吧台半蹲下去。

　　剧烈的干呕。

　　从离开海岛后残存剩下的那一丝理智跟人性都彻底崩断消失。

　　收银机边上的抽屉里，泰勒从那里拿出过一把西餐刀。

　　回忆在剧烈心跳中逐渐明晰，布莱恩用袖子抹了把嘴。

　　4.

　　人与野兽之所以不同，是人能脱离野兽的思维进行思考。

　　一切都像那天晚上重来一般，不过区别是海钓男还活着，而自己手里有两百毫升的火机油与专业级防风打火机。

　　穿过放置炸药的堂室，穿过隧道与祈祷堂，老地方，老样子，献祭台，海钓船上其他的海钓男尸体，等待被喂食曼尼。

　　“我相信你一定需要调个味。”此时布莱恩的神经一抽一抽地痛着，应该是兴奋，他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麻痒了，像是将这个动作演练过千百次般，用前台的西餐刀划开内脏，在衣服与内脏上浇满火油，填塞炸药，最后裹紧衣物掩盖气味，布莱恩甚至觉得气味掩盖的不够，而后划开自己手掌给尸体再提个味。

　　爱情？

　　他自认为自己很难与别人建立这样长久稳定的联系，那个夜晚彻底的改变了他的灵魂，他是为什么呢？

　　哦，对了。

　　他是因为还欠泰勒一场演唱会，对，布莱恩还欠着泰勒一场演唱会。

　　布莱恩的心脏死掉了，但是因为这个“ 欠款”还在勉强的跳动着。

　　5.

　　布莱恩看见那些没有名牌的店员指挥仪式。

　　三

　　二

　　一

　　6.

　　爆炸声并没有如预料之中般响起，反而是头顶传来一声似怨似喜的怒骂，“你这个自大的小混蛋，难道你想再让我给曼尼打十年白工吗！！！”

　　“啊……”布莱恩喃喃，生理快于思想上先一步反应过来，眼底仿若决堤，在孬子转了一半没转完时又被泰勒给锤了一下，将所有思绪彻底锤散了，布莱恩只是张着嘴，讲不出一句话来。

　　泰勒倒像不好意思了，开始摸唇想要讲些什么连串的话语，“就是有些……呃，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去先去楼上吃个……汉堡,呃！”泰勒险些被布莱恩着一扑摔倒，布莱恩抱地死紧，要将自己勒进泰勒血肉里，腿夹上泰勒布满肌肉和烧伤疤痕的腰，位置正好，布莱恩面对的是泰勒的脖子，他想咬下去，最好是咬破皮肉见点鲜血什么的，他也这么做了，咬的泰勒嘶嘶吸气，泰勒想面对布莱恩，试图给布莱恩的脑袋掰过来，没掰动。

　　“演唱会不只这一场，不如我们先上去，有件事情得拜托你。”泰勒没哄过小孩，但也大概知道怎么稳定布莱恩的情绪，他一只手托着布莱恩，一只手缓慢而又轻柔地揉捏布莱恩的后颈，“同意吗，嗯？“

　　布莱恩半张着嘴，嘴角还有泰勒的血，其实他完全没听着泰勒说什么，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一圈一圈的耳鸣里消失干净，他愣愣的，直视着泰勒，点了下头。

　　谁能忘掉这样一双眼镜呢？

　　布莱恩想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7.

　　“说以你说，我喝口可乐。”布莱恩抓着汉堡狼吞虎咽，“爆炸的时候因为曼尼脑子不太好使，他给自己，呃，噎着了，可乐。”泰勒很无奈地把可乐杯盖子打开递给布莱恩，等对方艰难咽下着几口汉堡肉，泰勒特制双层吉士堡，料足，且噎。

　　“他把自己治一半，把在他胃里的你也治好了，你趁机找到了以前签的灵魂契约，改掉并且拿出来了？那你现在自由了？”布莱恩风卷残云般炫完了桌上所有的汉堡套餐，舔舔刚刚沾到黄芥末酱和番茄酱的手指。

　　“准确来说是自由了一半，一半的□□在爆炸里散差不多了，一半的□□得在汉堡店上班，不过好消息是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修年假了，坏消息是因为灵魂□□与这家汉堡店绑定，要离开必须得□□灵魂一起走，刚讲过的，一半□□在曼尼胃里，剩下被炸的那一半我能收集的全收集起来，就是你刚才吃的吉士堡，嗯，味道如何？“泰勒十分开心地掏出一张带薪休假申请同意表，小孩展示奖状一样在布莱恩面前晃啊晃。

　　布莱恩喉结上下滚动，反复回味刚刚的汉堡，“能将实话吗，老兄，有点焦。”

　　“喂！”泰勒站起身，把布莱恩也拉起来，“太阳要出来了，我们走吧，去享受我的带薪年假啦啦。”

　　“再见。”泰勒像身后招手，不知道是对汉堡店还是对着这些看不见的目击者们。

　　泰勒拉着布莱恩，餐厅外是小岛。

　　他们拉开门，餐厅外是德州该死又温暖的阳光。

　　后日谈：

　　1.

　　布莱恩：诶，那个跟我一起来的海钓男嘞

　　泰勒：（不在乎摆手）喂曼尼了

　　2.

　　布莱恩：(被折腾到一半灵光乍现）等等，你之前讲那个要给曼尼打十年白工是怎么回事

　　泰勒：（气喘）就是之前我们把曼尼炸了之后曼尼的医药费跟精神损失费

　　泰勒：（把人按下去继续折腾）

　　布莱恩：啊？我没听清，你，腰！天杀的，你掰着我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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