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溪不是你

作者:木棉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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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


      席小溪的降生,如同一场注定的风暴,老年得子本应给这个破碎的家庭一点喜悦,但是男人的不作为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平添了更多的压力。

      母亲本应平静地迎接这一刻,然而家庭的不幸却在她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愈演愈烈。父亲迷恋赌博,贪好酒肉朋友,不仅挥霍了家庭的积蓄,更让家中经济陷入一片困顿。
      为了这个家,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母亲努力唤醒父亲的理智,但每一次努力都无济于事。
      母亲开始失望,家庭的每一次冲突,都让席小溪的降生充满了更多的不确定性和挑战。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方式。

      父亲的赌瘾像一把利刃,毫无留情地刺向家庭的和谐。在一次与父亲的激烈争吵中,母亲一怒之下竟掀翻了桌上的扑克牌,牌面和她的命运一样飘忽不定。母亲气得哭笑不得,这些扑克牌,仿佛成了对他们命运的嘲讽,杂乱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家庭的纷争此刻也像这些牌一样支离破碎。

      下午4.5点的太阳本应是温暖的,他俩的身影在余晖中交织,仿佛是一场默片般的悲剧。母亲的泪水在掌心中打转,父亲的怒火在瞳孔中映射。当他们相互指责对方的不是时,席小溪在母亲的子宫里感受到了这场纷争所带来的不安,她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被家庭的矛盾所左右。

      临近产期,在愤怒和绝望交织之下,母亲原本预约了卫生所的医生,因为赌气,最后选择了在家生产。于是,席小溪在母亲的失望与幽怨之下来到了这个世界,她的降生如同家庭纷争的另一种延续。

      然而,正是在这样的时刻,母亲紧紧抱着孩子,从心底发出感慨:“这孩子也算是命大,竟然安全来到这个世界上。”在泪水和孩子的哭声中,她发现席小溪或许真的是个幸运的孩子,因为她即使来到这个混乱的家庭,也得到了母亲最真挚的关爱。
      哺乳期,父亲再次因为打牌惹怒母亲,一气之下,母亲把席小溪丢给父亲,回娘家去了。席小溪也是个狠人,不吃奶粉,就算饿的虚弱,哭到没力气,也坚决不喝一口。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去认错把母亲哄回家了。
      席小溪三岁才会说话和走路,母亲觉得席小溪在地上乱爬会弄脏衣服,所以从来都是把她放床上,或者手把手的教她走路,于是席小溪没学会爬,就会走了。
      在席小溪三岁之前,母亲都以为席小溪是个小哑巴,只会在别人讲话时盯着他们看,眼睛滴溜溜的转,咿咿呀呀都不会。就这样一个小哑巴,还很臭美,小姨特意给席小溪买的新衣服,妈妈故意逗她,说是烂衣服,席小溪死活都不穿,圆滚滚的小小个儿死命的往床另一头滚,结果被老母亲扯到胳膊脱臼了。

      母亲后来老是自责,觉得席小溪呆呆笨笨很迟钝是因为自己怀孕的时候光生闷气去了,没有好好吃饭,营养没跟上,这才导致席小溪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席小溪长大后每次听老母亲这样子讲,都觉得很心疼,那样烂的丈夫,破碎的家庭关系,那样要强的她,为了她的笨蛋闺女,忍辱负重,自我愧疚。爱其子则为之谋长远,不管席小溪几岁,母亲永远是母亲的角色,永远为之付出,为之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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