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杀竹马，我是专业的

　　2024.6.28
　　羡橘/文

　　“我的名字是雪野芽生。「萌芽」的芽，「生命」的生。”

　　你遇见过这么倒霉的事吗？
　　在自己期盼许久的婚礼上，结果在与爱人交换戒指前双双丧生，又被某个神秘人拉进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被告知只要集齐对方三枚灵魂碎片就能使他复活。

　　这简直太离谱、太荒唐、太狗血了——
　　“好，我答应你！”

　　这是芽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
　　——她花了三天时间在路上，两天时间搬新家，终于在木叶落了脚。她的父亲依然是火之国赫赫有名的大金商，秉着“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想法，依然把她送来了木叶忍校学习。
　　前世是个吊车尾的芽生：……duck不必。

　　今日是忍校新生的开学日。
　　站在讲台上的芽生，趁着介绍自己的机会抓紧目测熟人。
　　她已经从一堆五颜六色的杂毛中依次找到了佐助弟弟、波风水门的儿子、四代目火影之女春野樱——啊，怎么回事，她本来应该要比这群小屁孩大两三岁才正常。

　　“雪野桑，那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事和梦想呢？”老师笑眯眯地问。
　　芽生：“喜欢钱。”
　　顿了顿，她又补充：“梦想是能够和爸爸一样有钱。”

　　她的爱好和梦想在一众小屁孩的“喜欢看书、喜欢练习手里剑、喜欢吃拉面”等爱好以及千篇一律的“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中显得无比现实又无比庸俗，充满了铜臭味。

　　想起陪芽生过来的十多个充当保镖的忍者，老师心中泪流满面。
　　赫赫有名的金商身份，竟然该死地令人羡慕。

　　·

　　第一天开学，学校并未安排课程，也不会有人没有教什么可恶的物理题和化学题，等新生自我介绍环节结束后，他们就能原地自由活动，互相认识。
　　流程是一模一样的。
　　粗粗看来，这个世界与自己原先的世界并无太大差别。

　　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芽生托着腮凝视着窗外宏伟壮观的火影岩。
　　看起来还是有点区别的——除了恰拉助变成了会脸红的小傲娇之外，四代目火影不再是春野兆，而是变成了面麻的父亲波风水门。
　　这个世界的小樱应该不会躲在衣柜里偷偷哭泣了吧，春野兆大人是一个积极乐观的火影，时常给孩子们讲一些听不懂的冷笑话，最后与夫人一同牺牲在保卫村子的战斗中。
　　所以……这个世界是换成了水门上忍牺牲吗。

　　木叶53年，真是好早的时间。
　　她还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芽生戳了戳前排的肩膀：“那个，请问一下，如今当政的是四代目火影吗？”
　　刚戳完她就有些后悔——因为前排的妹子把长发一撩，露出了背后的团扇族徽。是个宇智波，也好在是个温柔的女生，她转过头，耐心地解释道：“现在是三代目火影大人。”
　　果然。
　　看来「四代目火影」是个高危职业，谁当谁死。

　　叹了口气，芽生下意识地看向正在闹腾的波风面麻——现在应该叫他漩涡鸣人，这家伙和前世沉着稳重的性格截然相反，此刻正在大秀他的拿手好戏，把老师刺激得鼻血直流。
　　芽生：水门老师，你儿子好像ooc了。

　　前排的宇智波妹子试图与她搭话，“你是雪野芽生吧，我叫宇智波花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宇智波花祈」。
　　在回忆的犄角旮旯里找了几圈，芽生也没能想起来宇智波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又是一个新角色。垂眸看着对方伸出来的小手，她便顺便抬手一握，“你好，以后请多指教。”

　　虚空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只有宇智波花祈才能听见的虚拟电子音。

　　【滴——正在检测中，请玩家耐心等候】
　　【进度0%……26%……99%……100%】
　　【已完成存档，已收集目标人物画像，奖励：无】
　　【雪野芽生，火之国大金商之女，五岁11个月，生日7月14日】
　　【资质：平庸】【好感度：5（路人）】【财富：∞】
　　【风险提示：一个对你的计划毫无帮助的路人甲。】

　　被那个“∞”闪瞎了眼，从21世界穿越而来的打工人顿时眼冒精光，舍不开松开芽生的手。
　　不顾系统的劝阻，她当即决定和这位路人甲NPC打好关系，“雪野桑，我听老师说你刚来木叶，不如等放学了以后我带你转一转，熟悉熟悉吧？”

　　“……这多不好意思。”芽生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热情。

　　“没事！”花祈揽住“NPC芽生”的肩膀，态度亲昵却又不失分寸，让人不禁心生亲近，“大家一起坐在这里，就都是同学呢，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吧。”
　　芽生眨了眨眼，望向对方清澈明亮的黑眸。
　　“来，这个给你。”后者忙不迭地从包里翻出一把金黄色的松子糖，“喏，雪野桑，吃了糖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喔。”

　　是从来没见过的糖——
　　真好吃。
　　用舌头把糖在嘴里拨来拨去的，雪野芽生在心中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的宇智波好热情喔，有种人人都是带土大哥的即视感。

　　【系统提示：目标雪野芽生好感度增加1】
　　【目前好感度：6】
　　【风险提示：这是一个与你计划毫无关系的路人甲。】

　　系统的提示让花祈有些郁闷。
　　给佐助一个小番茄，涨的好感度都比这位金商富婆高。
　　可是她真的很有钱！
　　花祈怒了。在这个危险系数极高的火影忍者世界，作者对金钱的着墨并不多，但作为一个曾经为五斗米折过腰的打工人还是忍不住会羡慕嫉妒恨啊。

　　含在嘴里的松子糖慢慢化了，只剩下松脆的夹心和无穷无尽的黏腻甜香。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芽生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看着对方闪闪发光的眼睛：“好吃，请问在哪里买，麻烦你帮我带一份呢。”
　　古朴的金币折沐浴在阳光之下，变得光辉灿烂。
　　她晃了晃手，对方的眼神立刻跟着走，丝毫不见停留。
　　“不用客气，这个其实是我自己做的！”说到这个，花祈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
　　【系统警告：不符合人设！】
　　【进度10%】

　　这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吗，芽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接地气的宇智波族人。宇智波——注重打造一个只在乎感情而从不在意身外之物的家族人设。
　　花祈同学，作为一个宇智波，你好像也ooc了。

　　但是思前想后，芽生还是决定先从宇智波花祈入手。
　　现在的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能够帮助她迅速融入这个新世界的媒介，在原来的世界没见到过的人，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刚来木叶，正好缺个导游。”
　　顶着个慷慨温柔，待人疏离的大小姐人设，芽生郑重其事地将金币推到花祈的面前：“花祈同学，那就说好了，休息日的时候就拜托你带我出去玩了。”

　　·

　　放学铃响，朝芽生挥手道别后，花祈走向了门口正在等待她的佐助。
　　尚且年幼的宇智波佐助看起来比前世要内敛许多，十分熟稔地拉住了她的手，像是做过千万次那么简单，看起来他们已经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
　　尤其是两人并肩牵手离开的模样……
　　佐助小朋友，虽然你不会变出玫瑰花，但貌似你好像在早恋喔。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后，芽生才慢悠悠地起身收拾书包。
　　刚收起崭新洁白的书本，一直等在门外的上忍便瞬身出现：“大小姐，由在下送您回去吧。”
　　“不，”芽生眼皮不抬：“麻烦您送我去团子店吧。”

　　团子店如同往常般生意兴隆。
　　客人来来往往，座无虚席。

　　虽说距离任务结束不剩12个小时，上忍还是尽职尽责地想帮芽生找出一个空闲的位置。
　　芽生拒绝了。
　　踮起脚接过店长手中的丸子，她直接蹲在小路边吃了起来。

　　甜腻的酱汁淋在饱满浑圆的糯米丸子，香气扑鼻而来。轻轻咬下一颗，还是熟悉的味道充斥过口腔，芽生十分沉默地咀嚼着，风明明不大，不知为何吹得她眼眶泛红。
　　上次她来吃丸子，还是在十几天前。
　　长得一模一样的老板递给她两串三色丸子，说着同样的话术。一串被她吃了，另一串则被她分给了身畔的黑发青年，他接过三色丸子，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
　　她吃完的时候，他还没开始吃，望向她的眼中含着点点笑意。

　　视野里乍然出现的两双黑色忍靴取代了蒙尘的黑眸，在芽生的视野里逐渐清晰。
　　人群嘈杂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嗨，是鼬桑啊，带小佐助来买吃的吗？”
　　“下午好，铃木上忍，”少年清冽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熟悉到令人恍惚麻木，“是的，佐助想尝一尝三色丸子的味道，所以就特地……”
　　“鼬。”芽生突然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定定地喊。
　　对方迟疑了一瞬，略带困惑地转过身，“……刚刚您是在喊我吗？”

　　弥漫在口腔中的甜味渐渐被苦涩所取代，芽生深吸一口气，抬头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就像许多年前，“初次见面，我叫雪野芽生。”
　　穿着常服的宇智波鼬还是少年的模样。
　　他站在人群之中，穿着宇智波的常服，风将他柔顺的黑发向后吹去。

　　“啊，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雪野小姐，初来木叶定居，父亲是一位金商，也是我的任务对象。”铃木上忍出来解围，试图消弭尴尬的气氛。
　　“雪野……小姐。”
　　似乎难以理解，但出于礼貌，对方还是伸出了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鼬。”
　　他的手干净白皙，十根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芽生在心底大声地反驳，然而在现实中却只能无助地攥紧双手。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只能感到自己眼眶泛热，面庞却异常湿漉冰凉。

　　“芽生小姐，”铃木上忍蹲下身，递过一张餐巾纸，小声道：“你哭了。”
　　他和宇智波鼬面面相觑，从少年羞赧的脸上看到了困惑和迷茫，这位从来没有来过木叶的雪野小姐，却突然对着一个木叶中忍泪流满面，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芽生拿起纸巾，吸吸鼻子：“抱歉，风太大了，我失态了。”
　　……风大吗？
　　对面的人没有责怪，只是笑着宽慰：“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吃点甜食。”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恰在此刻，买好东西的佐助扑到鼬的脚下，双眸好奇地瞥向自己的新同学，一转而过，“我们快点回家吧。”

　　他们撩开暖帘，露出天边一角。

　　——遥远的天际被夕照渲染成大片大片的橘色，霞光被夏风送向更远处的山巅之上，金色的浮云绵软缱绻，一恍惚，就仿佛回到了他们原先相见时的模样。
　　宛若初见。

　　·

　　夕阳渗透了做满了笔记的物理试卷。
　　擦干了眼泪的芽生用橡皮将歪歪扭扭的抛物线擦掉，重新开始订正。

　　*题目：如图所示，一个质量为m的忍者（可视为质点）在做表演，一不可伸长的轻绳一端固定于距离水平安全网高为H的O点，忍者抓住绳子上的P点从与O点等高的位置由静止开始向下摆动，忍者运动到绳子竖直时松手离开绳子做平抛运动，落到安全网上，已知P点到O点的距离为l，（0 　　请写出符合何种情况下，忍者在安全网上的落点距O点的水平距离最大。

　　夕阳逐渐西斜，就快要被黑夜吞噬。大名鼎鼎的金商雪野鹤见在校外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女儿的身影，他按捺不住，终于在一个空教室里找到了还在订正考卷的芽生。
　　小姑娘看到了爸爸，又变得泪眼汪汪。
　　她抓了抓自己的手：“爸爸，题目好难，我做不出。”

　　“什么题目，让爸爸帮你看看。”大金商信心十足地拿起笔和草稿纸。
　　十分钟的抓耳挠腮之后，理智告诉他：别学物理。
　　“爸爸也不会。”
　　“老师教过我，可是我听不懂，”芽生忍不住带上了哭腔：“老师还说，写不完不可以回家。”

　　“不写了，先回家再说，妈妈还在家等我们呢，”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公式看得大金商浑身难受，他一刻不停地收拾好女儿的书包，“这道题，爸爸一定给你想办法解决。”
　　“真的吗？”芽生懵懵地擦眼泪。

　　“你们班……哦不，你们学校成绩最好的那位同学是谁？”
　　“爸爸，是宇智波鼬。”
　　芽生踮起脚，指着光荣榜上最高处的那张照片。
　　金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第二天的傍晚，上完课后，所有的孩子都随着老师那声“下课”一哄而散，只有垂头丧气的芽生拿出考了16分的皱巴巴的试卷，继续趴在课桌上痛苦订正。
　　她的同桌考了34分，已经私下里笑话过她好几回了。
　　虽然是五十步笑百步，可听起来就是很气人。

　　“你就是雪野同学吧。”教室后门，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芽生十分沮丧地转过头。
　　教室后门站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黑发少年，整个人都笼罩在温柔的橘色夕阳之中，他迎着芽生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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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物理。文科生光是把题目抄完就已经头晕眼花了，感激自己的大学没有高等数学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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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木叶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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